关上门,时光陷入寂静。
她并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更不是一个强求人生无死角的女人。
不过,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尤其在生活这条艰辛的道路上行走了这么多年之后,她知道只有自己坚毅不拔的走得更为细致,才能照顾好她自己,还有需要她去照顾的人——她的母亲。
至于范铁,一个长相端正俊逸,有权有势有家业,事业有成的男人,对于许多女人来说,肯定都是梦寐以求的金龟丈夫的人选。可是,她不认为自己是能够与他比肩而立的女人。
他今天短暂的难过,或者会换来他今后长长久久的幸福。她知道范铁之所以不愿意放开手,无非是因为她年小井是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整个人生里划下的最不完美的一笔。
因此,他耿耿于怀,他心里不能放下。
如果真正的走入婚姻呢?激情能有几年?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在那种平淡的生活里,他只会味同嚼蜡般追逐新的激情。实事上,有多少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女真正在婚姻的殿堂里保有终身不竭的热情?又有几个权势高干子弟能够在婚后还能去梦幻和浪漫,还有力气去追逐婚姻里和自己老婆的惊喜?
范铁的人生要的是激情,她的生活要的是平淡。
他和她,从来不在同一个轨道上。
如果当初她还要他,哪怕他羞辱他,用钱砸她的脸,她也不会选择分手。
既然已经选择分手,她就不会再做纠缠。
也许人人都会觉得她又傻又矫情,像范铁那样有前途,有能力,长相气质俱佳,家世优渥的男人死缠烂打的追了上来,她还不赶紧摆满了笑脸屁颠屁颠的贴上去,不是脑子残了就是傻缺了。毕竟这是一个姑娘们都‘宁愿在宝马车上哭,不愿在自行车上笑’的时代。
傻么?傻又如何?
自私么?也许自私吧!自私本身没有错。
她并非纠缠于一个六年前男人犯下的错误,而是不想将自己和母亲的未来,轻易搭在一个其实完全不懂爱的男人身上。
她世俗,她肤浅,但她不愿意任何人再次看见她卑微的灵魂。
放弃范铁,那只是她自己对待生命诚恳的一种方式,善待自己和母亲,尊严比生活品质更为重要。世俗城,套在女人身上的枷锁已经够重了。她年小井并不清高,更不会大义凛然,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强加给她任何游戏的规则。
哭也好,笑也罢,都只是她自己的事情。
管他世间如何,她只需维护自己的一小片天地,决定谁能参与她的人生。
关于那些在青春年少时体会过的激情和爱情,兴许会是她整个一生之中,最为浓重奢侈的一笔。
有过,深埋,从此不再翻开。
——
又一个暗夜之后,东方泛了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十几年的军旅生涯过来,冷枭没有赖床的习惯。基本上这些日子都是不等天亮就起床锻炼身体,然后准备早餐。可是今儿他心里憋着劲儿,想到一去要三天才能回来,觉得有些不爽。闭着眼睛,他双臂抱紧了怀里的温香软玉,怎么都舍不得起床。
按理说以前他也时常出差,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现在,是怎么了?
估计是三天不能闻肉滋味儿的痛苦,让他在晨起的勃动之间,又兴起了要利用宝贵的‘做息’时间好好尝尝他女人的想法。
低下头,黑眸沉沉,他看向了臂弯里的小女人。
大红喜色的床榻之上,一片迷离的风光大好……
于是乎,接下来……
城市里没有公鸡打鸣,却有一只鸡公在打洞。
手指搭在女人软软的小屁屁,他不轻不重的捏了两把,翻转过身来,就重重地压着她顶弄上去。
浅咬一下唇,宝柒迷迷糊糊之中被男人从美梦中给弄醒了,微眯着眼睛看他,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可是,还来不及说话男人已经大进大出起来。微张着嘴她哼哼着,只能任由男人一边哄一边逞凶,锐利的凶器一次比一次来的凶残,噗叽噗叽的声音,闹得清晨的新房里旖旎不堪。
……时间,过得真快!
电流涌上脊背上时,男人俯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小七儿,够了没?”
咽了咽口水,宝柒脸红得像苹果,“够得不能再够了!”
“乖!”想到医院里那个老教授的嘱咐,冷枭没敢怎么太过劲儿的折腾,喉咙里低低申吟一下,紧紧抵着她身体颤了起来。
结束了,此时,窗外晨光亮了。
“二叔……二叔……”抱着他的腰,她像是没有睡饱的小猫儿。颠鸾倒凤之后,乖乖的软倒在他的怀里,微微闭着眼睛,小声的啜气儿。
“再睡一会儿起来吃饭!”男人的在手抚上她的后背,目光睨着他紧搂在怀里,双眸里的火焰在激情之后,没有半点儿退下去的意思,“一会儿我直接去机场。”
“我送你吧?”
冷枭愣了愣,盯着她的眼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好。”
两个人起床洗漱好,说送是送他,结果其实只是让她从家门口送出去。
陈黑狗开着异型征服者,已经停在了‘鸟巢’的大门口。
拍了拍她的脑借助,冷枭抱她一下,拉开车门坐上了后座。宝柒近了几步,靠在车窗边上看他,“二叔,一路小心哦!”男人黑眸深深,大手抬起,迅速落在她乌黑的发顶,凉薄的唇微微一勾,“等我回来。”
“嗯,好!”抱住他的手臂,宝柒嘴唇蠕动了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傻妞!”眉头微蹙着,冷枭抽出手来。想了想,又伸出去将她落下来的头发绕到白皙的耳后,习惯性的命令声音里少了许多冷气,“回去再睡。”
咧着唇勉强的笑了笑,宝柒缓缓退开,冲他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赶紧走吧,我在这儿看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