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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nbsp; 韩辽被陆濯打落了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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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很快就派人来英国公府向贺微雨提亲了。

贺氏笑着应了媒人。

接下来自有媒人奔波两家『操』持定亲之事, 魏娆陪着贺氏忙碌几日,四月十三的早,魏娆陆濯一起出城, 只是到了城门口, 陆濯去神武军军营,魏娆则是带着侍卫前往外祖母的闲庄。

到了闲庄, 魏娆才发现周慧珍早过来了,已经在闲庄住了几日。

后日周慧珠就出嫁,但该准备的准备好了,寿安君不忙, 笑着将魏娆叫到身边说话。

“给, 这是羡平初十那日让人送来的, 你瞧瞧画的如何。”

羡平是张献的字。

寿安君让丫鬟拿了一个长长的画匣过来。

魏娆打开匣子,里面是八个画轴, 分别是她托准妹婿画的八幅木雕细节图,每张图包括了每一套木雕的所有人物器具的细节图,连服饰纹络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魏娆越看越喜欢。

寿安君夸张献道:“人家又是金榜题名又是大婚在即, 还帮你画完了这些图,你得记着这份人情。”

魏娆当然感激张献, 这些图她只能找信任的人画,否则流传出去就失了开木雕铺子的先机,是身边信任的, 擅长作画的就张献一个。

“他陪慧珠回门的时候,我当面向他道谢。”魏娆小心地收好八幅图, 重新放进匣子,交给碧桃。

“后日守城有空过来吗?”寿安君问。

魏娆道:“来的,他平时在军营是闲着, 很好告假。”

寿安君笑着问:“算起来,你俩成婚一个月了,有没有闹口角?”

魏娆脸一红,小声嘀咕道:“无缘无故的闹什么口角,外祖母把我当小孩吗?”

前闹,是陆濯总是气人,如今陆濯除了夜里过于痴缠再不气她了,魏娆怎么会跟他置气。

寿安君就是不放心,又打听打听英国公府里的事,感慨道:“今年国公府里喜事一桩接着一桩,慧珠出嫁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府里住着吧,帮忙『操』持『操』持,没事少跑过来。还有郡主府,你陆姑娘出嫁了再过去住。”

魏娆道:“知道,您就放心吧。”

下午魏娆周慧珍、周慧珠姐妹待了一下午,翌日闲庄里宴请宾客,请的全是附近交好的人家,到了傍晚,陆濯从军营出来后,直接来这边了。

寿安君不欢迎韩辽来闲庄过夜,陆濯,她很放心,很欢迎。

晚饭一家人在,周慧珍看着坐在魏娆旁边的陆濯,看着陆濯魏娆偶尔低头私语几句,越看越羡慕。

当着别人的面,韩辽就没有这温柔地待过她,所有的温柔局限在内室,而且,随着两人成亲的时日越来越长,韩辽每个月在她房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妾室歌姬,总能想出各种法子将韩辽从她这边骗。

嘴里的饭菜没了滋味儿,周慧珍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恨,她韩辽成亲两年半了,竟然一直没有好消息,幸好,韩辽那些妾室没有,不然她在西亭侯夫人面前更加抬不起头。

饭后,陆濯陪魏娆前往燕园。

天边还残留一抹夕阳,两人沿着清幽的园中小路慢步而行,全当消食了。

“明日韩辽会来,你俩是闲庄的姑爷,吃席的时候肯定会安排在一处。”魏娆提醒陆濯道,韩辽喜欢挑衅,陆濯看他不顺眼,平时怎么冲撞没关系,明日表妹大喜的日子,魏娆希望陆濯能忍则忍。

陆濯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虽然昨晚两人没在一起,考虑到这是闲庄,夜里陆濯只是压着魏娆亲了会儿,没有闹出其他动静。

魏娆就挺满。

天一亮,两人就分开了,魏娆去陪周慧珠,陆濯作为姑爷在前面帮忙招待来客。

这里他身份最,剩下的最就是云雾镇的里正,不过最有钱的,还属魏娆的姨父霍敬常。

霍家一家人早就来了京城,三月份喝了魏娆陆濯的喜酒,这次送周慧珠出嫁后才会离京。

陆濯魏娆的表哥霍玦站到了一起。

陆濯曾经怀疑魏娆喜欢霍玦,霍玦有些敌,如今误会尽消,陆濯霍玦倒相处融洽起来。

霍玦完全感受到了陆濯态度的差别,之前见面,陆濯的温润下藏着锐气,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何京城百姓夸陆濯平易近人了,连云雾镇的里正过来寒暄,陆濯彬彬有礼,令人如沐春风。

两人正说着话,韩辽来了。

韩辽的家世只比陆濯略逊一筹,一身锦袍威风凛凛地进来,那些平民宾客见了他,说笑声低了下去。云雾镇的里正一会儿从椅子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去,犹豫几番,还是没敢来韩辽这里套近乎。

韩辽根本没把那些人当回事,进来后视线一扫,直奔陆濯。

霍玦陆濯点点头,去招呼客人了。

“守城来的这么早?”韩辽笑着道,三十六岁的武将,如果不是笑起来『露』出了眼角的皱纹,还真看不出他比陆濯大了一轮。

陆濯避开韩辽抬起来拍他肩膀的手,客客气气地请韩辽落座。

韩辽坐下,自有丫鬟过来为他倒茶。

韩辽看看那姿『色』平平的丫鬟,再看看茶碗里的茶水,没动,揶揄地看向陆濯:“守城啊,平时咱俩没有机会坐一起说话,今日难得见面,我有个事早想问你了,你说,郡主曾当众丢你茶碗,你怎么还非她不?”

陆濯淡笑:“韩叔真想知道?”

韩辽嘴角抽了抽,戚仲恺就喜欢喊他韩叔,讽刺他年纪大,没想到陆濯竟然学了戚仲恺。

“这里不方便说话,韩叔随我来。”

韩辽知道陆濯不会跟他闲聊风月,不过今日闲庄大喜,他倒看看陆濯想玩什么把戏。

韩辽跟着陆濯了。

陆濯带韩辽去了花园。

下人基本去宴席伺候了,花园这边清幽安静。

“守城准备带我去哪儿啊?”韩辽戏谑地问。

前面是假山,绕过假山再往前一段距离,是花园的西侧门。

陆濯顿足,转身韩辽道:“今日手痒,不知韩叔有没有兴趣陪我过过招。”

韩辽笑了,下扫眼陆濯,轻蔑道:“就凭你?”

他知道陆濯骑『射』./精湛,统兵有一套,但论比武过招,他在京城扬名时陆濯还在穿开裆裤,陆濯竟然敢跟他比试?

陆濯只着他回答。

韩辽想了想,笑道:“比就比,不过光比试没思,咱定个赌注如何?如果我输了,我让慧珍给你唱个曲,如果……”

他还没说完,陆濯突然朝他『逼』近。

韩辽冷哼一声,猛地往下一矮,扫腿攻向陆濯的下盘。

电光石火,四军的两位副将已经缠斗在一起。

动手之前,韩辽十分自信,他比陆濯多练了十二年武艺,比陆濯长得魁梧,陆濯率领神武军的精兵在龙舟赛赢了他,单打独斗肯定不是他的手。然而当陆濯攥住他的拳头,他往回一抽竟没能脱身,韩辽终于被陆濯那副文人身板里蕴含的道惊到了。

趁他愣神,陆濯攥住韩辽的手腕往下一转,“咔擦”一声,韩辽右臂脱臼。

韩辽目眦欲裂:“你……”

陆濯一手挡住他挥过来的左手,一手握拳挥向韩辽的嘴角。

一声闷响,韩辽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一颗牙齿混在血里飞落出来。

新郎来迎亲了,闲庄正门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韩辽单手撑地,目光狠辣地回头,朝陆濯说了什么。

陆濯没听清,他没兴趣听:“阿贵,去取酒来。”

阿贵一直暗中跟随着主子,此时立即跑回席,提了两坛烈酒过来。

陆濯让阿贵提起昏头涨脑的韩辽,往他嘴里灌酒。

这是没兑过水的烈酒,两大坛子下肚,哪怕洒了很多,韩辽脸涨红。

“韩大人不胜酒,摔伤了手臂,你扶他从侧门出去,再让韩府下人过去接应。”

陆濯给阿贵指了指西侧门的方向。

阿贵毫不客气地提起半张脸肿成馒头的韩辽,再在守门婆子见鬼的眼神里将韩辽丢了出去。

剩下的自有阿贵善后,陆濯转身往正院,路过一片池子,他蹲到池边,撩水洗了洗手。

黄昏,新娘子被新郎官接了,宴席结束了,人一少,周慧珍才突然发现韩辽不在。

“韩大人醉酒,先行离开了。”陆濯见她四处寻找韩辽的身影,解释道。

周慧珍尴尬极了。

陆濯还在这里陪着魏娆,她的丈夫却先了,此时天『色』已晚,她来不及赶回京城。

心里难受,周慧珍提前告退。

魏娆累了一日,想早点回去休息。

陆濯陪她出一段距离,才将魏娆带到一棵树下,解释了白日的事。他的思是,让魏娆提前周慧珍说一声,免得周慧珍回去后没有任何准备便承受韩辽的迁怒。

魏娆脑袋里有点『乱』:“你,你既然知道韩辽会迁怒表姐,为何还下手那么重?”

简单教训下就罢了,胳膊脱臼牙齿掉了?

魏娆很替表姐担心。

陆濯不后悔:“他多次辱你,再有下次,我还会动手。”

今夜满月,魏娆抬头,看到了陆濯清冷的脸。

认识这么久,魏娆看多了陆濯的冷脸,但这是第一次,陆濯是为了维护她而『露』出这种神情。

“他究竟说什么了?”魏娆轻声问。

陆濯沉默,不想脏了她的耳朵。

魏娆无奈:“算了,我去知会表姐,你别气了,先回房休息吧。”

陆濯不累,看着她道:“我在这里你。”

他的脸依然因余怒清冷,目光已变得温柔。

魏娆哪里还舍得再怪他什么?

韩辽那人,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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