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是亲,骂是爱!”徐如水超级大声道,“怎么?没听过啊?”
“听过倒是听过,就是用在此时……”黄祁之瞟了好几眼徐如水,把声音渐渐地放低,“好像不太合适。”
徐如水没听清,就用手轻轻揪了一下黄祁之的右耳:“说什么呢?嗯?”
“没什么姐姐。”黄祁之心虚,把视线从徐如水身上挪开。
“没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徐如水双手捧住了黄祁之的脸。
黄祁之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别问了姐姐。”
徐如水双眉一拧,撒手:“没劲。”
说毕,抿唇:“那个……其实我今日穿这么隆重,是想随你回黄家的。”
“回、回、回黄家?”黄祁之说话都不利索了,“姐姐为何忽然提此事?”
“不能提吗?”徐如水咬了下唇,“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我从未见过你的家人。虽然你的家人只剩一个对你不用真心的嫂嫂了,你也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是你的亲人。假如她可以见证我们二人大婚,那……”
“大婚?姐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黄祁之听完徐如水这些话后,满脑子只剩下了“大婚”二字,害羞的同时还有几分小小的期待。
“当然是真的。”
“那我也都跟姐姐交代了吧。方才说姐姐今日美是因为姐姐的穿着让我不禁想到了大婚的穿着。而刚刚我让姐姐别问,是因为我是在小声吐槽姐姐此言用在这里不太合适。”
徐如水眯了一下眼睛,这孩子……真是个“废物”,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还是阿规好。
等黄家家主之位到我手,我就让你惨死。你死之后,我就再玩一玩可爱的阿规,然后和阿规过逍遥日子去。
有黄家家主之位和阿规二者为盾,那个狗屁女皇根本奈何不了我!
到那时候呀,别说什么六月必须回无乱城去,只要我想,一直用单纯好骗小白花的人设在学院呆下去也完全可以!
想到这里,徐如水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
“姐姐想什么呢?怎么笑这么开心?”黄祁之微愣,别过头,用手背捂住唇,“不会也是和我一样在期待我们大婚那日吧?”
“你觉得呢?”徐如水似笑非笑。
黄祁之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是。”
“声音高一点,没听清呢。”
“我觉得是!”
“是什么?”徐如水明知故问。
“是和我一样在期待我们大婚那日。”
“组织一下语言,连通顺。”
黄祁之思考了一下才道:“我觉得姐姐是和我一样在期待我们大婚那日!”
话音刚落,唇齿之间就感受到了一股糖稀的味道。
垂了眸子。
原来是徐如水把那串拿来欣赏的糖葫芦塞住了他的口中。
“吃!”徐如水用霸道的语气说。
黄祁之用指捏住小木棍,把糖葫芦从嘴里拿了出来,吐了吐舌头:“怎么这么甜?”
“你不喜欢吃甜食?”徐如水微微一怔。
“啊!也不是,就是,就是……”黄祁之并不是不爱吃甜食,只是糖葫芦的甜让他觉着有些不喜欢,毕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徐如水的脸上露出了失落之色,眼里挤出了两滴眼泪:“我懂,我懂,你不想吃我递给你的东西!你讨厌我!”
黄祁之立刻解释起来:“不是这样的姐姐,我……”
徐如水打断了黄祁之的话语,看起来是不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想解释什么?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真的不是这样的!”黄祁之急得跺了好几下脚。
徐如水的脸上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狠色:“不是?那你就吃啊!”
黄祁之做了个短短的心理斗争,最终还是将糖葫芦塞入了嘴巴里,皱着眉头吃完了一个糖葫芦。
当他要吃第二个之时,徐如水的纤纤玉指死死捏住了小木棍:“别吃了,剩下的我来吃。”
“可姐姐不是刚刚还让我吃吗?要是不吃完的话……”
徐如水伸手捏了一下黄祁之的脸:“真是个小傻瓜!我让你吃是因为我刚刚有些写安全感罢了。而现下呢,你吃了一个来,我的安全感有了,你不用硬着头皮吃啦!看看你眼下的样子,皱着眉头,丑死啦!”
“可是这根我吃过了,会不会有些脏啊?”
“不会。”徐如水抽出了黄祁之嘴里的那根糖葫芦,锁了一下眉,但还是塞入了嘴里,“因为我爱你。”
黄祁之的心脏狂跳了好几下:“姐姐,我也爱你。”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了四周好像有其他人的气息,竟下意识地拔了剑:“姐姐,我们附近好像有人!你别怕,我可以保护你的,我好歹也是黄家曾经的剑术第一……”
一语没完,徐如水就仰起脸,指了一下一棵树:“是阿……裴与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你的好兄弟裴与规呀!”
黄祁之看向了徐如水指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将剑插入剑鞘:“裴与规,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有贼人来了,吓得我竟下意识地拔剑了,哈哈哈。”
“确实是有贼人。”裴与规从树上跳下,冷着一张脸走向徐如水,“而且我之所以会在眼下出现,也是这位贼人早就安排好的。”
是了,当黄祁之出门之后,徐如水就去找了裴与规。并且让他在黄祁之给她买糖葫芦回来之后,挑个合适的时候出现。
而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黄祁之究竟能不能为她拔剑。
而如今一瞧……
徐如水的嘴角微微一勾,原来你这个大废物还是能拔剑的。
“你在说什么啊?”黄祁之感受到了裴与规的敌意,一下子将徐如水护在了身后。
徐如水使劲眨了眨眼,将眼泪眨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裴与规,你……”
“住口!”裴与规的耳根稍稍红了一下,“我不想听你这个不知羞之人讲话。”
黄祁之不知情:“姐姐她怎么就是不知羞之人了?”
“就是啊,我怎么就是不知羞之人了?我又没对你干那、种事情!”徐如水从黄祁之的背后探出了半个脑袋,说到“那种”二字时,故意一字一顿地道,像是在强调。
裴与规手中多了数枚闪着寒光的暗器,向着徐如水和黄祁之的方向迈了一大步:“……反正她得死!”
黄祁之毫不犹豫地拔剑,剑尖指着裴与规:“再往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
裴与规不敢相信黄祁之对他拔剑相向,声音都颤了几分:“黄祁之,你我相识的时间肯定大于你与她的。可现下……你却要为了这个不知羞的徐如水对我拔剑相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