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长老张玄圣轻拍额头,不禁叹息,怎会不慎勾起了三弟子张灵渊的好奇心。
“数目倒也不大,不足三百万枚上品灵石罢了。”
只听一声闷响,张灵渊竟瞬间昏倒在地,神志不清。
众人面色各异。
张玄圣暗自责备自己过于疏忽,竟让孩子受到这般惊吓;张寂身为宗主,却苦笑不已,“徒儿,你可是我们张家的金乌太子,才不过区区二百万上品灵石,何至于此?”而程元婴则点头称赞,“嘿,果然还是我程家的干儿子沉得住气,既能赚取海量灵石,在巨大财富面前还能保持心境平和,真是不负我程家的期望!”
过了许久,张玄圣忙施以灵诀,点中张灵渊的人中穴。
张灵渊悠悠转醒,脸颊泛红,自觉羞愧难当。
“本君……是否丢了颜面呢?”
张寂面色冷峻,“速速离去!”
张灵渊连忙起身欲逃,心中想着得避过这场黄帝老人家的雷霆之怒。
刚迈开几步……
“回来!”
听见这一声喝令,张灵渊面露苦色,以为黄帝又要教训他这个不肖子孙。毕竟身为仙皇,惩戒不孝子女之事早已驾轻就熟。
张寂咳嗽几声道:“那个……你还是将你兄长给你的那些上品灵石带上吧。”
张玄圣心头五味杂陈,原不过是三师弟前来求取修炼资源,如今亲耳听闻父亲说出这番话,竟有种被家族抛弃的感觉。
“说!你是不是偏心了?”
水泥筑基的幻象最终未能掩盖事实。无论用于建造洞天福地还是铺设飞仙之路,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事情。
程元婴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满车的开元通宝之上,亲自驾驭仙兽驾车离开了那片桃源仙境。未曾想,张寂竟也悄无声息地上了车,搭了个便车。
离开桃源仙境后。
途中,程元婴全神贯注驾驶仙兽车,仿佛身边并未坐着张寂这位仙皇一般。
而张寂在心中冷笑,你以为不开口就能避开这次纷争?
不久后,一行人来到了卢国公府邸前。
“这些灵石可真不少。”张寂看着满车宝物,不由得感叹。
“还好吧。”程元婴语气平淡地回应。
“唉,朕现在的仙玉库存捉襟见肘啊……”张寂感慨道。
然而程元婴却是装聋作哑,“仙皇陛下说什么,恕我眼拙,没瞧见。”
“看不见……呸!”
张寂脸色铁青,气得全身颤抖,这分明是在故意挑衅他!
“孽畜,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诓骗了朕的儿子,让他分得了如此巨额的灵石?若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哼!”程元婴毫不畏惧,反唇相讥,“仙皇陛下,您也知道我程元婴有个绰号叫做‘活鬼’。你想跟我这个‘活鬼’斗智斗勇,我这‘活鬼’的名头岂是白叫的?”
嚣张至极,简直就是在挑衅!
你这守财奴,这般厚颜无耻!
张寂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对于这位“活鬼”,他是深知其脾性的,一旦被他盯上的财物,便是插翅也难以逃脱。
现如今已到卢国公府门前,还想从中捞取一二,简直是痴心妄想!
朕就算做了梦,也不会有这样的好事!
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张寂故作可怜状:“卢国公,您可知观音婢的仙裙吗?裙摆都已经磨损不堪,她却不肯替换新的。”
......
程咬金淡然而沉稳地回应了一声。
“嗯……”
张寂:……
瞬间,张寂身形一闪,毅然离去。
程咬金双眸微闪,心头涌起一种预感,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师弟,哎呀……”
他身形如电,瞬息追上,笑容满面地道:“师弟,若是你缺少修炼资源,师兄我愿倾囊相助。”
身为一方仙帝,竟向门下弟子借贷,传扬出去岂不让修为颜面尽失?
张寂却问:“此借贷需归还否?”
程咬金心中暗自腹诽。
师弟,你想什么呢!
“哈哈,不如立下一纸契约为凭吧。”
张寂默然,随后签字画押,手中便多出了十万枚元灵石。
之后,张寂唤来张君羡牵来一辆仙兽拉的马车,载着那十万枚元灵石重回桃花仙境。
……
张家圣正在引导几位村民构筑一处神秘之所。
太子张承乾在一旁静静观察。
地上散落着一堆灵石砖块。
恍惚间,张寂听见“洗尘殿”三个字。
此时,
张承乾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兄长,何谓洗尘殿?”
张家圣这才记起,在这个时空中,洗尘殿被称为茅厕。
“便是茅厕之意。”
张承乾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道:“兄长,你既然掌握了炼制灵石混凝土之法,为何不用以加固住所,反而用来修建茅厕呢?”
张家圣摊开双手,无奈地说:“我家茅厕太过简陋,每逢雷霆雨季,我忧虑行厕之时茅厕崩塌。”
张承乾:……
兄长,你的思维真是……独树一帜!
几位村民皆是惊叹:
少主果然见识非凡,思考问题的角度总是如此新颖,与众不同!
张寂:……
逆子!
你此举已登峰造极,堪称败家子之典范!
愤怒的火焰在张寂胸中燃烧,他迈步走近,脸色阴寒地质问道:“孽子,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张家圣闻声回首,看到父亲神情如此严肃,不禁哑然道:“我只是想要建一座稳固些的茅厕而已。”
张寂冷声道:“如今的大唐,有多少黎民连一间挡风遮雨的茅草屋都未曾拥有,你却要去建一座坚不可摧的茅厕!
你知道这算什么吗?”
“这,这叫……”
一时之间,张寂竟无法找到贴切的词汇来形容。
张家圣立刻接话道:“富贵人家盛宴飘香,路边却是饿殍遍野?”
张寂:……
气得我五脏俱焚!
张承乾暗自钦佩之余,内心又窃喜不已。
兄长啊,做得好!
你就继续这般行事吧!
再添一把柴,把父皇彻底惹怒吧!
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乃皇族贵胄吧?
你越是这般荒诞不经,对我这个储君的地位威胁就越小!
兄长,我全力支持你!
继续闹腾起来!
张寂抬手,似乎欲要给张家圣一记耳光。
张家圣一愣,惊呼:“父亲,您是要打我吗?
是要用巴掌扇我的脸吗?”
张寂面色铁青,怒吼道:“孽子,我这做长辈的,教导你这样的不肖子孙有何错!”
张家圣一声断喝。
“且慢!”
“刀下留人!”
张寂一步上前,却被弄得一头雾水。
我哪来的刀?你喊什么刀下留人?
“咳咳咳……我说错了,是手下留情。”
张家圣的求生意志强烈无比,忙解释道:“父亲大人,您先听孩儿分辩……呸呸呸,我是说,您听听孩儿的解释!”
张寂:“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