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整座庄园亮起了灯。
昏暗的主卧里,白洛趴在床边,她怔怔地盯着被躺在床上的陆词紧紧地攥着的手。
也不知道他昏迷了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她根本挣脱不开,虽然不疼,但肯定红了。
高医生说他是受刺激过度才晕的,可她觉得高医生没有说真话。
但她仍然清晰地记得陆词那双偏执的眸……
“嘶——”
陆词忽然握紧了她的手,她猛地坐直,嗓音含着不易察觉的欣喜,“陆词,你醒了?”
几秒后,没人回应她。
他紧蹙着眉,呼吸急促,密密麻麻的汗珠从他额上渗出。
“陆词。”
白洛起身,眸中尽是担忧地凑近看他,伸手想要给他擦掉汗,他却倏然钳住了她的手。
同时,他猛然睁开了眼,眸中一片阴鸷。
“你……唔——”
她的话语被他吞没在了彼此的唇齿间。
毫无章法又放肆的吻,令她微拧眉,到底还是没推开他。
他的唇很灼热,呼吸也在发烫……
他的掠夺让她有些晕,下意识地回应他。
唇舌之间的共舞美妙得令陆词不禁更加的肆意汲取……
暧昧又旖旎的因子疯狂地在室内狂欢。
“叩叩——”
敲门声响起,狂欢停滞了一瞬,接着是愈发的疯狂。
陆词滚烫的大掌伸进她的衣摆,肆无忌惮地游移在她线条清晰的腹肌上,握着她后颈的手收紧,不让她有分毫的脱离。
他的强横再次让她神志不清,陷入他给的情、欲深渊。
蓦地,灼烫的温度覆上一抹柔软,娇吟声从相互缠绵的唇齿间溢出。
令他浑身血液沸腾,也让她挣脱了深渊。
敲门声也适时响起。
白洛用尽了力气,才有空隙说出话,“陆词,够了。”
她的嗓音哑极了。
够个屁!
老子还没尝到味!
陆词又蛮不讲理地吻住她,强势探入,大手更是不安分地想要继续游上去,却被白洛死死地压在她腹肌上。
他单手握住她细软的腰,一个巧劲就把人彻底压在了床上,白洛双腿借机勾住他的腰。
他还没来得及扬起的唇,在被白洛压在床上的瞬间,彻底扬不起来了。
“白洛——”
陆词气炸了,大手一下子握住她的脚腕,把要逃走的白洛拉了回来。
白洛下意识地一脚踢上他的俊脸,陆词为了避开只能放开她的脚腕。
一瞬间,俩人拉开了距离。
在昏暗的卧室里,床头床尾地眼神厮杀着。
暧昧的气氛一下子也尽数消散。
好一会,陆词嗤笑道,“白洛你真他妈的好样的,逃走了一趟都敢打老子了。”
白洛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乍然听到他这句话,不假思索道,“我没逃。”
紧接着,她又补充道,“你说我逃,意思是你承认你囚禁我?”
“……”
陆词哑然。
几秒后,他音量拔高,“老子什么时候囚禁你了?你出门跟老子说一声会死啊?”
“我说了你会让我出门吗?”
“当然不会。”
他斩钉截铁地道,随即又强行解释,“你一个失忆的人出门丢了,老子去哪找你?”
白洛望着他那有些心虚的样子,淡声道,“今天找的不就很精准,你在我身上装了定位。”
她的语气极其肯定。
说着,从衬衫上撕下那个可爱的小熊,丢了过去。
她想了一下午,唯一觉得古怪的就是早上陆词在她身上贴的小熊。
她以为那是他自己喜欢的审美,就没在意。
结果大意了。
陆词接过小熊贴,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夸赞道,“不愧是老子的夫人,失忆了还这么聪明。”
这可是研究院的新产品。
他只是想用来确定她的位置好观察她的,没想到会用来追逃走的她。
更没想到她居然发现这是定位芯片。
他突然道,“给老子开灯。”
话刚落,卧室里霎时亮如白昼。
白洛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倏然,陆词身上特有的雪松香夹着糖果的甜香扑面而来。
她还没避开,就被他扑倒在了床上。
“陆词——”她气恼喊道。
下一刻,尖锐的牙齿咬上她的脖颈,她急忙睁开眼,就感觉到一阵刺痛传来,接着酥麻的吮吸蹿进了她的四肢百骸。
身子顿时发软的厉害。
她气得眼中的怒火直冒,双手推都推不开他,他的双腿更是把她的腿禁锢住了。
很快,陆词就放过了她,他支起身,指腹邪气地划过他的薄唇,挑了下眉,直视着她瞪他的眸,“老婆这么聪明,老公怎么都得奖励一下不是?”
他的声音裹着愉悦的笑意。
她清纯的脸上还有未散去的潮红,眼尾勾着一抹娇意,衬得她又纯又欲。
被他印上的红痕真像一朵娇艳的花朵落在她雪白的颈上,怎么看都让他舒坦得很。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几下,倾身靠近她,一字一字道,“还是老婆想要别的奖励?”
他的嗓音邪魅至极,“手感还挺软的,大小也刚刚好,老婆怎么这么会……”
见他越说越离谱,白洛的脸越来越红,她一下子就把没有防备的他推倒在了床上,下床套上拖鞋,拎起背包走去衣帽间。
陆词坐起身,目光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指腹轻捻,勾着唇,意味深长道,“老婆还挺会长的。”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落进她耳中。
于是,她加快了脚步。
见状,他低低地笑出了声,悦耳的笑声回荡在卧室里。
白小鹿怎么这么可爱。
白洛踩着粉色的小猪拖鞋走进衣帽间,眸中浮着羞涩,把包里的东西一一地拿出来放在相应的位置。
她真是色迷心窍。
被他勾得根本没理智可言。
关键是她还不反感。
“洛洛,你在害羞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不是人。
她定睛一看,就见一个白色的蜘蛛,两只小眼睛像是红宝石似的,挂在她面前。
“你认识我?”白洛惊诧道。
难不成又是昨天的她让它来给她消息的?
“嘤嘤嘤,我找你找了快六天了,你肯定又没有吃药,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找到洛洛,嘤嘤嘤——”
“停——”
这嘤嘤嘤叫的她头疼。
“药在哪?”她毫不怀疑它的话,心里本能地信任它。
白蜘蛛左右晃了下,“药在行李箱里。”
行李箱?
肯定在陆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