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笑着看他,“当然可以。”
见宴文洲没有动,余薇悄悄地碰了他一下,“宴文洲?”
宴文洲又哄了哄怀里的小家伙,“我女儿怕生,你别吓到她。”
才满月的小孩子,哪有什么怕生的?
余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好了,鹤川哥之前还没见过小暖暖呢。”
宴文洲不太情愿地把孩子交给孟鹤川,孟鹤川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小家伙一到孟鹤川的怀里,又笑了起来。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孟鹤川的一颗心仿佛都被融化。
如果当初他没有从婚礼上离开,他跟薇薇也会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吧。
看着孟鹤川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宴文洲脸色不太好看。
余薇握住他的手,“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你干嘛板着脸?”
宴文洲低头看她,“我对他摆脸子,你心疼了?”
余薇拧眉,“宴文洲……”
有人过来给两人敬酒,余薇没再理他,笑着看向来人,打了招呼。
“宴太太,你恢复得真好啊,一点都看不出才生过孩子。”有人热情地看着余薇,“你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的秘方啊,可以帮助身体恢复?”
余薇笑了笑,“有啊,嫁一个好老公。”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虽然宴文洲并没有大操大办,但是宴会上来的人并不少,他喝了不少酒。
宴老夫人看着他红润的脸颊,不赞同地皱眉,“这是喝了多少酒?”
宴文洲搂着她,笑着说:“奶奶,我开心。”
这还是宴老夫人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样开怀,宴老夫人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发顶,“你开心,奶奶也开心。”
余薇跟孟知瑶,还有姚琳三个凑在一起聊天。
孟知瑶要给姚琳介绍对象,怕姚琳不肯,特地拉上余薇当说客。
孟鹤川跟顾廷森坐在一处,顾廷森怀里抱着宝贝女儿,“羡慕吗?羡慕你也抓紧时间结婚,明年也能抱上女儿。”
孟鹤川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喝了口酒。
“瑶瑶可特地叮嘱我,让我盯着你点儿,别喝酒。”
“今天开心,破个例。”孟鹤川笑了笑。
宴文洲拿着酒杯,走了过来,坐到两人身边的空位上。
嘹亮的哭声响起,保姆抱着小暖暖,一边哄一边往余薇的方向走过去,宴文洲示意保姆把孩子抱过来。
宴文洲接过孩子哄了哄,小家伙还是一直哭。
保姆恭敬地说:“已经有一个多小时没吃奶了,她应该是饿了。”
宴文洲继续安抚小家伙,“让她跟朋友聊会儿,不是有奶粉吗?去泡些奶粉。”
孟鹤川见宴文洲喝多了酒,身上都是酒气,伸出手,“我来抱她一会儿。”
宴文洲扫了他一眼,“我都哄不好,你能哄好我女儿?”
“我是怕她再被你抱一会儿,就醉了。”
宴文洲虽然闻不到,却也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不情愿地把孩子递过去,孟鹤川接过孩子,柔声道:“暖暖,不哭了,马上就可以喝奶了。”
原本哭闹不止的小家伙听到孟鹤川的话,渐渐地止住了哭声。
顾廷森惊奇地“哎”了一声,“这孩子怎么到你怀里就不哭了?”
宴文洲脸色沉了几分,看着被孟鹤川抱在怀里的宝贝闺女,小没良心的。
“还是你有耐心啊,会哄孩子。”顾廷森笑着说,“所以你更要抓紧时间结婚,生个孩子。”
宴文洲扫了顾廷森一眼,顾廷森后背一凉。
孟鹤川坐在椅子上,抱着小家伙,眸光温柔地看着她,“她可能随她妈妈,薇薇小时候也很好哄的。”
闻言,宴文洲的脸色明显又难看了几分。
保姆很快拿了奶瓶过来,孟鹤川接过,“我来喂她吧。”
保姆看了宴文洲一眼,见他没反对,这才把奶瓶给了孟鹤川,告诉他应该怎么拿奶瓶,孟鹤川按照保姆教的手势拿着奶瓶。
小家伙欢快地吃了起来。
吃完奶,保姆把小家伙抱起来拍奶嗝。
宴文洲和颜悦色地看着孟鹤川,“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幸福?我现在每天都这样幸福。”
顾廷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杀人诛心啊。
怀里的小樱桃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爸爸的尴尬,应景地哭了起来,顾廷森哄着她,“宝贝饿了?爸爸带你去吃奶。”
顾廷森一走,气氛好像变得更加安静。
孟鹤川又喝了一口酒,“那就拜托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好了。”
宴文洲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用得着你拜托?
宴会结束后,余薇跟宴文洲站在一起,送宾客们离开,顺便送上伴手礼。
闻到宴文洲身上浓浓的酒气,余薇拧眉,“你干嘛喝这么多酒?”
“开心,就多喝了一点。”
哪里是一点,分明是很多点。
回到别墅的时候,宴文洲的脚步都有些发飘,余薇摇摇晃晃地把他扶回卧室。
保姆带着孩子去了婴儿房。
余薇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上前帮宴文洲脱掉衬衣,鞋子,手刚摸上他的腰带,就被宴文洲扣住。
“老婆,现在还不行,你刀口还没恢复好,再等等。”
反应过他话里的意思,余薇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谁要跟你……我是帮你脱衣服,穿着衣服睡觉你不难受啊?”
宴文洲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到床上,按在怀里。
“今天暖暖哭,我哄她,她还是哭,结果到了孟鹤川怀里,她就不哭了。”宴文洲低声问,“你说她是不是跟你一样,比起我,更喜欢他?”
余薇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起身,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更喜欢他了?”
“我两只眼睛,都曾经清清楚楚地看到过,你有多喜欢他。”
“宴文洲,我不能骗你,他在我心里毫无意义,但是对他的那份感情,我早就放下了。”余薇认真地看着他,“现在我心里最喜欢的人只有你,你到底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
她的眼睛那么漂亮,现在里面只有他。
余薇上前,吻了吻他的唇瓣。
“他说你小时候很好哄。”宴文洲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我觉得很难哄?”
小时候,因为喜欢孟鹤川,生气了也不敢乱发脾气,怕他会不肯理自己,总是小心翼翼,受了伤也只敢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舔伤口。
现在,因为知道眼前的男人会宠着她,不会不理她,自然不用压抑自己。
不过……
“我哪里要你哄了?”余薇表情认真,“我脾气明明那么好。”
“余薇,我……”
“你什么?”余薇见他表情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