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大伯张城两口子，带着张翠山他们5个子女，踩着饭点，来95号院东厢房借粮。
结果，遭遇张和平索要去年3月、4月借的140斤棒子面。
前账不清，新账不借！
在张和平的眼神警告下，父亲张兵连留人吃饭的话，都没说出口。
次日一早，张翠山他爸和二弟张翠崖就回老家背粮去了。
张和平去学校前，将多余的钱票藏在了7号院正房的三个木雕画板夹层中，只留了奶奶、爸妈、大表姐4人的5天饭菜票。
他还买了1把新锁，将几百斤棒子面、细面全锁在了正房中。
“大表姐还在外面摆摊，老张师傅却在这里等着我，这不是心中有鬼吗？”
“不借粮，是因为他们是白眼狼！是吸血鬼！”张和平冷声道：“我对他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伱若想接济他们，咱们就分家，你……”
4天后，张翠山家里的粮食见底，他爸和二弟还没回。
下午，张和平在捣鼓晚饭的时候，老张去老家送完奶奶谢二妹的行李，空手回来了，显然没能把他老娘救出小山村。
这是张和平在街道办拟的“后海沿岸公厕试点改造方案”，里面的数据不重要，新式的公厕草图、沼气池草图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街道办在最后一页盖的公章。
“让你大哥一家趴在我儿子身上吸血吗？”马秀珍的声音陡然拔高。
“街道办没动武，自然要来文的！最近这段时间，后海街道办不知打了多少电话去他们老家乡公社。他们回去了，如果还能开到介绍信出来，我跟你姓！”
张兵见张和平一脸幸灾乐祸，皱眉问道：“你不让我们借粮，是不是一直在等他们回去！”
“后罩房的南墙能往南移一点点，那就更好了！”
母亲马秀珍见状，与张兵对视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张和平留下个人态度和鱼，就跑去找同学玩了。
轧钢厂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主要化缘对象之一，这也是王主任容忍易中海的原因之一。
次日，六一儿童节，张和平一早出门，钓了两麻袋鱼给两边街道办送去。
因为知道未来发展轨迹，张和平晓得被充公的四合院，只要手续齐全，八九十年代是可以要回四合院产权的，只是操作起来有些麻烦，很多赖皮租客不愿搬。
所以，张和平在王主任这边了解到现下的政策后，就跑到齐主任那边去大义灭亲了。
“齐叔，假如我能拉来赞助，你能不能让我家的后罩房跟公厕一起，推倒重建？”
“小三，那都是隔壁大婶的救命粮，你看今天能不能还过去？”
“齐叔，别给我面子！张翠山一个单身汉，凭什么占那么多房子，给他留一间正房，其他房间都让街道办‘租’出去，就算是对他的特殊照顾了！”
当天下午，张翠山给老家乡公社打电话询问他爸张城的去向，却被告知他爸出事了，速回！
……
5月31号周五下午，张和平刚回到家，就被母亲马秀珍告知，奶奶谢二妹跟张翠山一家回老家去了，说是大伯张城出了事，但不知道是什么事。
“晓娥嫂子，这是一个面子工程，街道办要面子，你们家得里子，我们家7号院离公厕近，就落个干净卫生。”张和平笑呵呵说道：
“一个公厕只要388，后海两岸总共才5个公厕，你们家若是嫌少，可以等第一批试点公厕改造结束后，再跟街道办商量追加一批。”
“你可以回去商量一下，明天中午前把这份方案还给，并给我答复。”
“施工队说，只需要挖几个坑，整点水泥、河沙、红砖，最多25块。”后海街道办齐主任难得的没打官腔，疑惑问道：
“你家旁边不是只有一个公厕吗？”
“多少？”
6月8号周六，上午。
张和平从后海街道办出来后，带上枪和狗来福，骑车去西山转了一圈，打了两只兔子、三只野鸡回家。
“小三，不许乱说！”母亲马秀珍走过去拉住儿子张和平，然后沉着脸看向张兵，气愤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6号院的事情得到了解决，张和平再去后海街道办询问厕所改造问题，就顺利得到了答复。
张和平坐在后海街道办主任的办公桌旁，思忖道：“齐叔，你准备筹集多少钱？改造几个公厕？”
“呵……”张和平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就拿了书包出门。
最后，张翠山被逼无奈签下“长租协议”，把东西厢房、两间后罩房都交给街道办，租了出去。
“只是改造一个粪坑，你跟我扯大人物……”齐主任嘀咕一声，双眼忽然亮了起来，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想给我惹麻烦是吧！把公厕翻新，那可需要不少钱！”
……
这老太太够可以的，为了不给他大儿子增加负担，把来回的干粮都借了！
“二十斤。”
“你翻到第一页！看到没有，从南边溜达到后海这边，是不是挺近的？”
待张翠山回到6号院不久，一个街道办事员领着一群红袖大妈闯了进去，文件一摆，政策一讲，不行就去轧钢厂。
“其实，不是我们借的。是你奶跟隔壁院的几个相熟大婶借的棒子面，这都月底了，她们都等着那点粮食下锅……”
“哦豁！”张和平坏笑道：“奶奶回不来了！”
“怎么？你还想把街道办旁边这个公厕也改造了？”
“就是回了村，出不来了！”张和平笑嘻嘻说道：
“他们以为红袖大妈是好惹的！要不是我在后海街道办有几分薄面，那群红袖大妈早把大伯娘群殴了！你们想想奶奶戴了红袖套，是怎么收拾贾张氏的！”
“张兵，你自己有多少供应粮，你自己清楚！我儿子帮你养了你老娘，好吃好喝照顾你大侄子，你还想怎样？”
晚饭，张和平请了娄晓娥、许大茂过来，饭吃到一半，他才拿出十几页钉在一起的纸，递给娄晓娥。
“什么意思？”张兵皱眉看向儿子张和平。
“好了，不用演戏了。”张和平笑呵呵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谁借的粮？借了多少？”
自筹资金试点改造！
自筹，就是让街道办去化缘。
“你怎么看出来的？”母亲马秀珍笑呵呵凑过去，试图吸取经验，提升演技。
“为什么不呢？”张和平笑盈盈的看着齐主任，“这可是后海边上的公厕，指不定南边哪个大人物溜达到此，然后就进去方便了呢？”
两天后，张翠山独自回城，跟张兵说了一下村里不给开介绍信，不让奶奶他们进城的事，想让张兵帮忙想办法。
“你们家若是不想赞助，我就回学校募捐，正巧我们学校里的同学，每天都在挖空心思做好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