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怎么这条路那么眼熟。
敢情是上次那个gay吧!
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来这里,该不会弯了吧?
向晚再一次踏进gay吧,去前台打探情况:“你好,请问一下,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往哪里去了?”
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挨个的找,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
前台接待的男子,抬起头,表情茫然无措。
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向晚提高了音调:“喂,别发呆啊!刚才那个人又去哪了?”
动不动发呆,怎么接待客户的。
正在这时,走来一个人。
“姑娘,我是酒吧的经理,请问你有什么事。”
“找人。”语气明显不耐烦。
经理一眼看出,她上次来过,擦着冷汗,难为情道:“那个不妥,你是他什么人?”
来这里找人的。
要么是妻子,来抓奸,要么是家里的老母亲,来灭口。
每次都是上演一出好戏。
“我自己找。”懒得跟他废话,向晚绕开他上楼。
经理急了。
“姑娘……”
奈何,一转眼的功夫,她人就没影了。
“经理,要拦吗?”前台小哥,颤颤巍巍开口。
找人啊。
还以为是来逛gay吧的,吓他一跳。
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人什么地方都敢来。
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拦不住的,不拦。”
能拦住就见鬼了。
如果是哪个大人物,得罪了,整个酒吧跟着遭殃。
二楼的向晚,不敢胡乱推门,犹豫了好久。
才鼓起勇气,挑选一个最贵,最高端的包间,轻轻推开门,将头伸进去,想暗中观察时。
里面的人维持举杯的动作,统一望了过来。
这……当场抓住偷窥。
是社死的下场。
不等她仔细看里面的人时。
“谁啊,别挡路!”一道着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下一刻,外面进来的人,来不及急刹车,撞到了向晚,那人手中的酒则撒了一地。
而向晚,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茫然。
发生了什么。
“没事吧。”那人不管地上的酒,伸手扶她起来。
一时没注意门口有人,造成悲剧了。
偷窥,她自知理亏,低声回道:“没事。”
那人瞅了她一眼,迟疑一下。
“这里是gay吧,你一个女孩子来这里做什么?”
“还偷窥,偷窥不可取哦。”里面有人附和着。
一个女孩子来这里,已经匪夷所思了。
还趴在门口偷窥。
一旦撞上什么辣眼睛的事,多少有点损。
“没偷窥!我是来找人的,路过这看见门虚掩着,就……”声音小了,明显是底气不足。
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说好听一点,是找人,说难听一点的话。
她是个偷窥狂。
“找谁?我去拿酒的时候,看见有人在打架,特别的激烈。”那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想到了什么,他立马跟里面的人分享乐事:“你们没看到,有个人穿着花花绿绿的,像青蛙。”
花花绿绿。
一听这个形容词,向晚一下想到是傅少源。
“在哪个地方打架?”她急切的要去看热闹。
“厕所。”
“……”神经病啊他,跑厕所打架!
来不及多说什么,向晚急着去加油打气,跑了出去。
那人愣了三秒,看了他们一眼,问:“去看一下?”
“走呗,喝的差不多了。”有人提议。
众人也觉得可行,成功带偏了,呸,是带厕所了。
向晚赶到时,两人在厕所门口扭打在一起。
傅少源跟洛川!
这两人,一见面就开打,上次也是。
听见洛川说:“你这个死苍蝇,跑哪哪碍眼,老子今天不揍的你怀疑人生,不姓洛!”
“死蛆,你再说一遍?”傅少源也不甘示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包含一些提着裤子出来的,提裤子?
这是什么骚操作。
“两位大爷,咱们和气生财。”经理在一旁当和事佬。
打了那么久,也不嫌累。
“你闭嘴,信不信连你一块揍!”
“你,闭上你那参差不齐的嘴!”
两人还挺有默契的,一边骂,一边干仗。
痛呼一声,洛川的脸上当时出现一小口子,他勃然大怒:“死苍蝇,你敢抓我的脸?”
“我要让你断子绝孙!”
抬起脚,他狠狠朝傅少源的裤裆踹过去。
众人见此情形,裤下一凉,忍不住夹紧双腿。
这一脚下去,估计得废了。
躲开他的脚,傅少源揪住他衣领,冷笑。
“就你?下辈子吧!”
“靠!靠!”洛川将近癫狂,反手将他按在地上,抡起拳头:“真该死,老子要废了!”
眼看场面不受控制,经理又想上前去劝。
“两位……”
只是话没说完,一道比地上两人还凶的声音打断他。
“你们够了!滚起来,还嫌弃不够丢人现眼?”
说话的是向晚。
皆是认识的,她不忍他们被打死,出声呵斥。
两人动作一顿,却没起来,继续干在一起。
眉头轻轻皱起,向晚的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望着处于上风洛川,揪住他的耳朵。
“欠收拾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洛川松开手,不知是面子上,还是真的疼,他脸色有点暗沉:“别啊,耳朵要废了!”
吐了一口血水,傅少源踉踉跄跄站起来。
“活……”
该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向晚一脚踹过去。
语气很不好:“你也给我闭嘴!再哔哔一句,我现在给你准备棺材板,直接入棺。”
两个兔崽子,一点都不省心。
“……”傅少源听话的退的一边。
“晚晚,松手……”洛川有力无气的捂着耳朵。
此时的他,跟刚才发狠打人的他,判若两人。
在场的人麻木了。
两个大男人,竟然屈服在一个小姑娘手上,其中一人,貌似还是东南亚响当当的人物。
就这样栽了?
放在整个圈中,是炸裂的开端。
让傅少源自行安排,她拽着洛川往外走。
众人识趣的让开一条道,毕恭毕敬目送他俩离开。
一出来,向晚甩了甩手,兴师问罪:“洛川,你来这种地方,你到底在寻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