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猛然揪起他的头发,向晚眼神是阴恻恻的。
这些人,恐怕不止是来搭讪的。
那人不怕死的呸一声:“你哥是真的倔,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只好送他见祖宗了。”
心一凉,向晚失神了片刻。
难道是二哥吗……
不可能,二哥那么厉害,怎么会落在他们手上!
绝不可能!
“我现在就让你去见祖宗!”向晚冷笑一声,拽着他的头发,往地上按,直接脸朝地。
砰的一声,地上顿时起血迹。
惨不忍睹。
正当向晚准备下死手,再给他的脸来一下时,有人夹着嗓子,在她的身后出言挑衅。
“呦,还挺能打的吗。”
看到是余舒小,向晚反应能力极快,质问:“你找的人了?你是真的狗改不了吃屎!”
上一次,偷袭她失败,让北辰宇差点灭口。
这一次,还不长记性。
“今天我来不是跟你吵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哥的下落吗?”余舒小揪准她的心思。
以他们兄妹的感情。
下落不明那么多天,她不可能不着急的。
利用这一点,还不轻松拿捏。
向晚眼中射出几分阴寒:“又是你们干的?你们怎么跟个牲口一样,尽不干人事。”
气死她了!
骂了还不解气,真的想过去,邦邦给她两拳。
少来膈应人。
“是不是我们干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着急。”
不怕她不跟来,余舒小信心十足的转身。
“……”咬着唇,向晚妥协跟上。
此次一去,是个阴谋,这点她比任何人清楚。
但是,她太想知道二哥的下落。
阴谋她也认了。
大概绕了几个圈后,最终跟着余舒小,来到偏僻都郊外,阴森森的,透露出一丝死气。
没一点人气。
前面的余舒小,停顿一下,莫名问了一句:“其实,你是阿翎一直以来要找的那个人吧?”
她也是这次回北美才知道了。
前几天,在收拾上官赐的书房时,她无意中撞掉一本书,书中夹着一张照片,飘在地上。
照片上的女孩子拿着一块玉。
那块玉,她见过。
跟上官赐的一样,不能说一样,只能说一模一样。
上面的字不同而已。
她一下猜到,那块玉是阿翎的,是小时候送出去的,所以那个女孩,一定是他要找的人。
捏着照片,她当时就让人调查:“去查一查这个人什么来头,叫什么?在什么地方。”
之后,得出的结果。
是一直跟你作对的人!
她那时没第一时间认出她,仅仅是因为小时候跟现在相比,长相差异,女大十八变。
于是,她心中有了个邪恶的想法。
向晚还在的一天,阿翎迟早会知道真相的,她不想失去所拥有的一切,决定斩草除根。
她必须消失!
“什么找不找的?找我做什么,又看上我的股份了?”抱着手臂,向晚微眯着双眼讽刺。
这人有病吧,她家男人找谁关她什么事。
骗走她股份后,又想骗什么了?
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你还在给我装?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当事人的你不知道?”
装得有模有样的。
要不是事先知道真相,她差一点就信了。
不悦地皱紧眉头,向晚甩开的手。
“你是忘记吃药了吗?你们两人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我装不装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推了她一把,余舒小丧心病狂大笑。
“也是,反正你等下是个死人了。”
这一刻,她是将近疯狂的,恨不得让向晚消失。
永远的消失。
余舒小噙着笑的,看了她一眼:“为了让你瞑目,不妨告诉你,股份是你师兄给的。”
“还有啊,你哥的下落不明,有你师兄的一半功劳,如果不是他,我们可拿不下你哥。”
“哦,刚才那三个人也是他找的,怎么样?”
一桩桩的事,从她口中说出,或真或假。
全部跟顾西洲有关。
此时此刻,向晚满脑子是,她一没打他,二没坑他,只不过是嘴欠,怼过他几句。
他要这样报复她,连她的家人都不放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透心凉。
趁着她失神,余舒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枪,对准她:“枪是他的,治你于死地是他。”
枪是顾西洲给阿翎的,阿翎再给她防身的。
变相的话,枪是顾西洲的。
治她于死地,也是顾西洲。
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区别,本质都一样。
听到她那么说,向晚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说时迟那时快,抓起一把沙,朝着她眼睛撒去。
再一脚踹掉她手中的枪。
掐住她的脖子,不屑一顾:“为了杀我,你可谓是费尽心机,真当我是好欺负?”
她从小学了一身防身的本领。
那点小把戏,她都不放在眼里,轻松治服。
“你……你……”使劲扒她的手,余舒小脸色憋红,喘不上气来了,眼前更是晕乎乎的。
向晚可不懂怜香惜玉。
将她狠狠甩在地上,居高临下的凝视她:“说!我二哥在哪里?别挑战我的底线。”
荒郊野岭的。
死一个人谁又知道?
咳了几声,余舒小产生了怯意,艰难说。
“我……阿翎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朝着那边惊呼一声,吸引向晚注意的同时,她铆足了劲爬起来,撒腿就跑。
一回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向晚意识到是被骗了,低声骂了一句。
“该死的!”
可惜她人早跑了。
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
甩了甩酸痛的手,向晚往回走,没走几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惊恐和害怕传来。
“晚晚!”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身影扑在她身上。
“慕淮,你……”望着眼前的一慕,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只见,慕淮脸色苍白,虚弱的靠着她身上,他胸口处早已经被染红,入目的是一片血色。
心跳骤停,向晚一时不知所措,又不敢碰他。
余光看到过来的向时。
她带着哭腔,手在颤抖:“宝贝儿,你怎么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大哥,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