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的,所以师傅少挣扎,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给了一个眼神,向晚好心的提醒。
那种场合之下,怎么能少得了安眠药。
保证一瓶灌下去,直接升天。
南乔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走的干脆。
他再待下去,没心脏病都会气出来。
看他自己送上门来,现在又打算一走了之,向晚不乐意了:“师傅留步,晚上蹭个饭?”
今晚慕淮公司有事,一个人在家没味道。
去他那蹭个饭,不为过吧?
“喂不熟的白眼狼,为师不欢迎。”想都不想,果断拒绝,眼神都不给她,只留下一个背影。
想当初,长白山喂了三年,照样喂成白眼狼。
只会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她可不管,嬉皮笑脸地上前,一副嘚瑟的表情:“你的不欢迎没任何效果,我想大师兄挺欢迎的。”
近日的观察,唯有明承能治的了他。
看似大师兄是南乔名下的徒弟,实则是他发小,能怼就怼,再不行,上手揍他一顿。
是真揍,不会手下留情。
“……”南乔当时脸色就变了。
他究竟收了什么玩意儿?不带这样坑师傅的。
早他一步到别墅的向晚,难得脸上热情洋溢,冲厨房逮住一阵忙碌的明承,大倒苦水。
“大师兄,你发小找情妇被抓,现在还搁局子里头。”有事她说真的瞎扯,能毁他名声。
绝不心慈手软。
明承受宠若惊中,又带着一丝惊讶,死盯着手臂那白皙的手,貌似这是师妹,第一次碰他。
虽说只是抓他的手,对于他来说,心满意足。
不怕他,不讨厌他,这样挺好的。
“哦,抓的好。”早看他不顺眼了,抓的好抓的妙,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不再受摧残。
也省事。
找情妇被抓的南乔,后脚进来,听到她诽谤他的名声,整个人蚌埠住了,骂她一句。
“一天天的净毁我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想了想,向晚认真的回答:“有好处啊,你名下不是有精神病院吗?我想继承……”
继承家业没说完,一道噗笑声从楼上传来。
“师妹,我名下也有精神病院,师妹要是喜欢的话,送你也无妨。”楼上的顾西洲,撑着扶手边缘。
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孤度,眼底有着不明情绪。
“……”向晚抬头望去,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见鬼了!
那疯批二师兄,居然笑了。
此时此景,百年一见,准是他家祖坟冒烟了。
朝着他挑着眉,她把心底话说出来:“整天摆出一副死人脸的师兄,居然笑了,这是祖坟冒烟了?”
不是祖坟冒烟说不过去。
难道是脑袋磕坏了?
一个没忍住,顾西洲脸又黑了下去,一直在克制自己心平气和,大丈夫不跟女的一般见识。
像克制有了效果,他不怒不恼,第一次冷静诉说:“师妹,师兄这有东西给你,上来看看?”
他再次笑的老奸巨猾。
明知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向晚一听有好东西,腿不听使唤起来,径直朝楼上走去。
算了,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也不敢杀人灭口。
如果他一有反常之举,她不介意送上断子绝孙脚。
让他成为独苗。
跟着他身后,向晚忐忑不安,鼓足了勇气进去。
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第一次见他的房间,不奢华,单一的白色,透着简约。
顾西洲双手环胸,弯着一条腿,慵懒靠着门上,眼神瞄了一眼床上:“东西在床上。”
床上是一个礼盒。
用丝带缠着,打了一个蝴蝶结,看得出来。
送礼的人精心装扮的。
“哦。”拿到礼盒,她坐在床沿,伸手就要拆开看看。
看礼盒的大小,再掂了一下分量,很厚实。
恰在此时,修长的手盖在礼盒上,顾西洲笑着调侃:“师妹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知道师兄送什么?”
这一点是值得高兴的。
其实,他是算准她对未知东西的感兴趣。
从而对症下药。
“那是,毕竟师兄有钱,送的东西不会太差。”以他的身份,差的他也不好意思拿出手。
所以,她倒腾一下,再变卖出去。
又是一笔巨款。
她的如意算盘,顾西洲是不知道的,如若让他知道,到嘴的肉肯定会飞,当场收回。
再恨铁不成钢地嘲讽一句:“师妹穷到这种地步?”
是有依据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这样说的。
向晚到现在记忆犹新,抹不掉了。
“师妹……”正当她拆的起劲时,顾西洲轻唤了一声,语气明显有点不对劲,但她执着于拆礼盒。
对其他漠不关心。
随口回了一句:“没看我正忙着吗,有什么事待会再放。”
费了一些时间,终于拆开了礼盒,入目的是一条项链,上面的是紫晶,周身暗纹点缀。
做工精细,一看价值不菲。
不是他什么意思?送人送项链的?
项链不是一般送给心上人的吗。
拿出项链,向晚刚想抬头质问他,冷不丁,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吓得她险些回光返照。
不知什么时候,顾西洲凑了过去,手撑正床的两边,静静地望着她,眼眸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凑那么近做什么。”她心里警铃大作,推了他一下。
那么大一张脸,整得她都有阴影了。
被推一下的顾西洲纹丝不动,她力道小,根本推不动他,再次凑近:“师妹身上好香。”
淡淡的一股香味,说不上来是什么。
挺让人入迷的。
“师兄要是喜欢这种味道,我待会回去让慕淮给你送过来,连壳带包装。”身子往床上缩了一下。
与他隔开一点距离。
今天的顾西洲有点反常。
在不知他玩什么把戏的情况下,不能掉以轻心。
岂料,顾西洲眼神闪了闪,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向他,由于惯性,又再猝不及防之下。
向晚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下一秒,顾西洲作势搂着她的腰,在脖颈上闻着属于她身上的味道,声音沙哑暗沉。
“乖,别跟我提慕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