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缺拿着珠子若有所思。
胖子正笑呵呵的,突然回过神来:“老缺,这珠子既然可以延年益寿,那对你那事是不是有帮助?”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刚才拿着它,发现道气确实增长了几分。”
胖子立马兴奋了起来:“那还等啥?来来来,你赶紧把它吸了。”
李缺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蚊子,哪能说吸就吸?”
“不对呀,那狐狸,还有蜈蚣的内丹你不都吸了吗?”
“这玉魄是先天孕育的灵珠,和后天修炼而成的可不一样。没有法门是很难为己所用的。而且这可是稀世之宝,世上仅此一枚……”
胖子直接一抬手:“别说舍不舍得,你李缺德是我胖子的过命兄弟,能救你的命,别说一颗珠子,就算你把一座金山放我胖子面前,我也半只眼睛都不看。”
李缺既感动又好笑:“行,那咱们明天先上武当山。刚好那超度的事也得赶紧找老头子去办了,久了麻烦就大了。”
两人正要收拾东西睡去,突然那块裹珠子的布引起了李缺的注意。
李缺拾起来看了看,这绸布一面是繁琐的几何花纹,一面竟密密麻麻都是字,还都是楚国鸟虫篆。
“胖子,这是哪来的??”
“哦,我怕这珠子磕了碰了,在棺材里随手拿来包珠子的。咦,这上面咋有这么多字?”
李缺摊开绸布,大概扫了几眼:“这应该是那楚国王子的遗表,也就是遗言。”
“快看看这王子说了什么?说不定又在哪里藏了宝藏。”胖子兴致勃勃。
得,这胖子,俗!三句不离钱!
李缺仔细地念了起来。
“臣知天命不可违,恨岁绝无以复国。无颜于列代祖宗。如今,贼秦兵壮器强,我等无法与之抗衡,只能退居山林,以待反秦之机。历经三载,兵甲已有十万之众,马匹两万余,粮草二十万。天若予吾十载,必出兵北上,直捣咸阳。
去秋,秦兵三十万出关。吾与司马等商议,南荒诸山千万,莽莽荒林,暂可避敌。故遣百万众至鄱阳旧地,再取道南下。
又托玉公子以金人十二,珠玉十箱贿贼秦武阳侯高,其诺不出兵伐楚。若贼宦无诺,司马可以玉公子之书信,告于天下。我大楚八百余载,必有天助,他日必汤覆恶秦,匡复楚之社稷。武顿首也!”
“胖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楚国水墓里,会有和赵高墓里一样的东西,原来都是这楚国王子送的。可惜赵高不守承诺,最后还是派兵来赶尽杀绝。”
“按我说啊,肯定是赵高这阉人看上了人家家里的宝藏了。你想想啊,这人一口气送了十二尊金人,十箱珠宝,哪能让人不眼红。”
“恩,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这熊武也是个有能力的,短短三年就练了十万兵出来。可惜英年早逝,不然这秦末乱成那样,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复国。
“得,最后项羽还不是把大秦搅成一通浆糊。他可是楚国大将的后裔,也算是为楚国报了仇。”
“胖子,才思敏捷呀!这可见冥冥之中,很多因果都是有数的。”
李缺又看了一遍文字,确实没有发现其他奇怪的地方。不过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玉照霄宫,精舍。
等到玉阳子和不虚子听完李缺讲的事情,两人均是一震,待拿起女娲玉魄和那枚金乌骨,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喜色。
“缺儿,这玉魄和金乌骨都乃上古神物,平常人听都没听说过,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福气找到它们。”
“师伯,这东西对我这命格有用吗?”
玉阳子笑着点头,捋着胡须:“你这五阴身最忌阳性之物。这金乌骨与昆仑神木都是至阳之物,虽然效应不同,想来即使不能化去你的五阴身,也能控制一二。”
不虚子啧啧两声,摇头晃脑:“你这傻小子也是傻人有傻福。这金乌骨极其霸道,你这身体本身是承受不了。不过有了这玉魄,倒是多了几分借命的把握了。”
李缺听了这番话,心下激动不已:“师伯,老头,我若是用这金乌骨可以活多久?”
玉阳子和不虚子互相看了眼,颇为犹豫。斟酌了下,玉阳子伸出一根指头:“一年。”
“才一年呀!”李缺略微有些失望,原以为会多个三年五载,想不到才多了大半年。
“臭小子,你以为我和你师伯是神仙呢?要能给你改命早就改了。就这一年时间还是有这金乌骨,不然门都没有!这世间多少人为了多活一个月都煞费苦心,你这有这一年时间,好好给老子去找最后一根针。”不虚子给了李缺一个脑蹦,吹胡子瞪眼的。
“缺儿,你本就是襁褓中就该命绝,全赖你师傅二十年来精心呵护才能至此。我道门中人,不论生死均是得道,你可明白?”
李缺揉了揉脑袋,赶紧摆摆手:“师伯,你们俩误会了。我不怕死,我就是觉得还有许多事没做,有点遗憾,有点遗憾。”说着傻笑了起来。
不虚子突然盯着他面容古怪地笑着:“臭小子,看来这下山一趟,多了几分尘心呀!来,跟老头说说,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了。恩,让我想想,不会就是上次那个韩丫头吧。唔,那丫头面子冷是冷了点,长得还不错,配你吗还是绰绰有余的!”
“啥叫绰绰有余?老头你把话说清楚!”
“哎呀!”
李缺又挨了一个脑蹦。
“没大没小,逆徒!”
“老头,你说就说,别动手呀!”李缺一脸黑线。
不虚子又兀自絮叨着:“我看你们上次眉来眼去的,实在不行早点弄个徒孙出来也不错,也算可以承接老头子我的衣钵了。”
李缺脸色有些微红:“老头你又胡说了,我跟韩冰清清白白……”
“有白菜都不啃,废物一个!”
李缺无语了,小声嘀咕:“老不正经!”
玉阳子看着两师徒,一脸无语,心道:“师们不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