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也走了过来，看着挡风玻璃完好无损，只有驾驶室位置有一个小孔。
摇摇头道：“不是玻璃，倒是有点像是子弹击穿的，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方聿飞就走上前来，打断他的话说道：
“警察叔叔，你可搞清楚了，怎么又扯上枪了？”
警察看了看方聿飞一眼，然后看了看死者脖子上的那个血洞。
“没有穿过脖子，致死之物还留在脖子当中。医生，麻烦你们将尸体带回去，取出那个东西。”
然后他又转头朝着方聿飞问道：“他的脖子……”
方聿飞立即摇了摇头，“当时我在空中飞，至于他脖子上的这洞……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没有再询问，立即开始进行现场勘查。
玄胜男走过来说道：“我刚才拍了全部的照片，还有视频，如果你们需要，我发给你。”
这无非就是在告诉人家，我也有证据。
警察又呆呆地看了玄胜男一眼，摇摇头道：
“不需要的，我们自己会拍，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责任划分，这是我们的职责。”
玄胜男指着路上的监控，说道：“这里有监控，整个事故都拍得清清楚楚。哦，对了，我是一名律师，方聿飞是我老公。”
“我们知道。”
警察继续在做事故勘察，头都没有回地说道。
上次也是将人家肇事司机杀了，不记得你们就奇怪了。
玄胜男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就在现场，从我目击的情况来看，肇事司机是故意杀人，这里有监控为证，后面有痕迹为证。”
“另外，我们到时候会申请另外对车辆性能各方面做鉴定，希望你们保管好车子，如果车辆没有问题，故意杀人就是铁定了。”
警察这个时候站起身来，认真地看了看玄胜男，点点头道：
“可以，这是你们的权利。”
方聿飞笑道：“走吧，我们去吃烧烤……”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停嘴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这心也太大了，刚发生的交通事故，还是故意杀人，后来想杀人的人死了，他这个没被杀死的人，还想去吃烧烤？
警察走过来笑道：“方先生，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吗？”
“还这么麻烦吗？”方聿飞疑惑地问道。
警察苦笑道：“方先生，死了人呢！”
“哎……不是，是他想杀我，然后没杀成，反而自己死了，而我这个被害人……”
“方先生，事故的原因，我们会出鉴定结果，我们不会凭你一面之词，也不会凭他……”
警察看了看正抬上担架的尸体，没有再说下去了。
死人肯定不会有一面之词，半面之词都不会有。
玄胜男说道：“警官你好，现在已经是六点多了，大家都要吃饭了，我们不也要吃饭吗？”
“我们先去吃饭，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会到案，就这样了。”
说完，他就拉着方聿飞走了。
方聿飞心中暗叫好，“还是有个律师老婆好！”
“天下最麻烦的就是律师。”带头的警察苦笑道：“也好，兄弟们，回家吃饭吧！”
第二天一大早，开发区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汤和燕哽咽着走了进去，手中的纸巾不停地擦眼泪。
毕竟是亲弟弟死了啊！
眼泪是真的……
“爱民……”当她看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民警的时候，又重新组织了语言。
“方局长，杀人啦，杀人啦……”
“你……哦，你慢慢说，谁杀人了？谁死了？”方爱民看到是汤和燕，顿时一愣。
“来来来，你坐下慢慢说。”
其他民警也全部扭头看向这边，在这和谐的社会里，突然来个杀人案，那可不多见。
汤和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我弟弟，汤和虎被人杀了，就是方聿飞杀的，就是他杀的，请方局长为我弟弟做主啊……”
“什么？事情发生在哪里？”方局长着急地问道，因为案发地关系着管辖地，他得看看这事他能不能插手。
汤和燕说道：“聿飞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门口，就在那里，方聿飞就在那里杀了我弟弟，呜呜呜……”
这还哭起来了。
方局长立即递了一张纸巾给他，动作很熟练，“不要哭了，你慢慢说，这地方还真归我们管辖范围之内。”
汤和燕接着就将一场交通意外编了出来，“方聿飞只是轻轻的擦伤，可是他……可是他却出手杀人……”
人家方爱民虽然不是个好警察，但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听了半天，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如果是故意杀人案，交警大队早就移交过来了。
“方局长，你怎么了？这是杀人呀，这是故意杀人呀！你难道不管吗？”汤和燕看着发呆的方爱民，催促到。
方爱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圈，咬咬牙道：
“出发，先去医院看验尸报告。”
局长亲自带队，后面立即就跟了一大帮警察，别人看着这排场，以为不是去扫黑就是去缉毒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方聿飞在玄胜男的陪同下，老老实实地来到了交警大队。
“这位女士，麻烦你回避一下，我们要做笔录。”警察伸手制止了玄胜男的话，继续说道：
“即使你是律师也不行，这是有规定的。”
玄胜男无奈地道：“聿飞，在外面等你。实事求是地说，签字之前先仔细地看一遍，有不对的地方，必须改过来才签字。”
警察……
方聿飞点了点头，“好的。”
做笔录！
方大少爷那是久经沙场了，也见怪不怪了，问什么就说什么，反正问心无愧。起码现在没有魔界，也不说疯话了。
别人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别人了。
警察问道：“根据现场的痕迹和监控来看，当时车辆的速度达到了一百八以上，否则也不会撞断八棵树大树。请问你怎么没事？”
“难道你希望我有事吗？”方聿飞反问道。
“请方先生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也许我命大吧！”
警察再一次强调道：“请方先生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方聿飞不悦了，大叫道：“我这不是坐在你正面吗？”
“方先生，请你不要胡搅蛮缠，还有，保持冷静，注意你的态度。”
其实人家方先生不是胡搅蛮缠，人家方先生真的是这么理解的，因为人家文化不高的，那些证书都是假的。
不是按墙上的电话办的，是人家的证件。
“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就没事，我也不希望我有事，你们肯定也不希望我有事，对不对？”
“所以，这个问题我真的很难回答。”
警察没办法了，继续问道：
“根据我们查看监控，你当时轻微地跳了起来，但是仍然被车头撞中。那个速度，那个撞击力度，你却完好无损？”
方聿飞奇怪地问道：“你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死，对不对？你就这么想我死？”
“方先生，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胡搅蛮缠，我们正在做笔录，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放屁……”一声尖叫，方聿飞重重地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方聿飞，这是在做笔录，你拍什么桌子？”做笔录的警察被他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脸都红到脖子上来了。
“坐下，慢慢的说，你知道什么了？”
方聿飞的声音一直都很大，感染人家警察的声音也很大，外面的玄胜男听得清清楚楚，掩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