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马上解释道:“二夫人,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孟天楚沉声道:“飞燕没这个意思,但我有,——是不是你干的?”
夏凤仪赶紧说道:“不是二夫人,和她没有关系。”
温柔哼地一声,说道:“听见了吗?不是我。”
孟天楚瞧着夏凤仪的样子,对飞燕说道:“你去叫佳音过来看看。”
飞燕赶紧点头,经过温柔身边时马上将头埋下快步离开了,温柔看着飞燕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夏凤仪道:“夫君不必管我,你去忙你的。”
孟天楚道:“再忙也要等佳音看了你的病再说。”
温柔在一旁奚落道:“她又不是神医,有病该找郎中才是。”
孟天楚生气地说道:“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温柔立刻闭嘴了。
左佳音和雪儿匆匆地赶了过来,看来也是被飞燕叫了起来,头还披散在肩膀上。
左佳音坐到夏凤仪身边,仔细地给她把了把脉,然后问了一些夏凤仪最近吃东西和睡觉的情况,然后笑了。
孟天楚一看左佳音笑了,就知道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站起身来,说道:“刚才朱昊叫我,说是出了什么人命案子,我要去看看,见你笑了,我便知道凤仪没有大碍,你帮忙照顾着,我去去就回来了。”
说完,怜爱地拍拍夏凤仪的脸,然后就走出门去。
左佳音在身后说道:“这么着急着走,你都不问问凤仪姐姐是怎么回事情吗?”
孟天楚听她话中有话,急忙站住,转过身来,疑惑地望着左佳音。
左佳音也笑着站起身来,走到孟天楚身边,说道:“风仪姐姐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孟天楚大叫一声,高兴得伸手就要抱左佳音,忽然意识到她挺着个大肚子,于是就转身去找人,温柔立刻站到他的身边,嬉笑着望着他,等着他的拥抱,没想到孟天楚绕过她,走到床前将夏凤仪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
左佳音笑着说道:“瞧把少爷高兴的,赶紧将凤仪姐姐放下来,她现在身子弱,禁不得少爷你这样的折腾。”
孟天楚这才作罢,小心将夏凤仪放在床上。
飞燕惊喜地说道:“大夫人有喜了?嘻嘻,我马上又要当四娘了!”
夏凤仪又是惊喜又是羞涩,不好意思地躲在孟天楚的怀里。
孟天楚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哈哈,我孟天楚这么年轻就是两个孩子的爹了,真是幸福极了。”
飞燕笑嘻嘻说道:“就是,就是,真的是好幸福,我也是这么年轻就是两个孩子的四娘了呢!”
没人理会她,温柔气呼呼不屑地看了看她们,一跺脚,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摔出一句话来:“有本事自己生啊,当个四娘高兴成这个样子,真真好笑!”说罢拂袖而去。
飞燕定住了,怔怔地望着温柔的背影,连心的欢喜顿时烟消云散。
夏凤仪看在眼里,上前将飞燕拉到自己身边,说道:“别听二夫人的,她只是和你说着玩呢。是女人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这么小,着什么急,你看佳音两个月后就要生了,我又怀上了,这个家就够你辛苦够你忙的,若大家都凑在一起,那家里难道还要夫君来管不成?”
孟天楚也说道:“就是,你还这么小,以后让你生个十个八个的,满屋子的孩子都叫你娘,那个时候有你烦的。”
飞燕这才欢喜起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不会烦的,我就是喜欢孩子!”
孟天楚哈哈大笑起来,左佳音用手轻轻点了点飞燕的额头,奚落道:“还没有见你这么没有羞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不用她们说,飞燕一张俏脸早就已经羞得成了一块大红布一般。
孟天楚和朱昊赶到大厅,见大厅里叶靖和叶储坐在那里,十分焦急,大厅的一角还站着两个老人,一男一女象是夫妻,一脸的畏惧。
叶储见孟天楚来了,赶紧上前去迎。
孟天楚道:“里正大人,出了什么事情?”
叶储指着大厅一角的那两个老人,说道:“他们是我们玉兰村的村民,大概半个时辰前来报告说,在我们村口的小河边现了一支死人的手,这……这太可怕了,我先去看了看,已经叫人将现场保护起来。正好师爷您在这里,就向你禀报了。同时,我也派人骑快马去城里向衙门报案了。”
孟天楚叫那两个老人过来。
两个老人战战兢兢地走到孟天楚身边跪下。
孟天楚道:“老人家不用跪着说话,起来吧。”
两个老人看了看里正,还是没有动,孟天楚便没有勉强,说道:“你们是怎么现那死人的手的?就只有一只手吗?”
那老头子说道:“回……回禀师爷,是我家老婆子现的,当时,她……她从河边洗菜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块肉,当时我见了,就问说是这肉从哪里来,她说是在河边捡的,之前我以为是猪肉,还想着谁这么粗心大意的,后来我怕天气太热给弄坏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吃不完,于是就想用盐巴渣一下,然后挂在梁上,这才现不象是猪肉,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肉,于是就叫老婆子带我去河边看看,就在她捡到肉的不远处草丛里,就现了那只手!”
“那只手呢?”孟天楚问。
这村子算得上是民风淳朴的地方,没生过什么命案,叶储没这方面的经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挺恶心的,我……我不知道还要拿回来,所以就放在现场了。”
孟天楚道:“那还罗嗦什么,带我去现场啊。”
在那夫妻的带领下,他们来到村边小河边。
孟天楚看了看四周,这条河是昨天温柔洗澡的那条河的一条支流,河的两岸并不宽,大概也就不到十米的样子,河水很清澈,并不湍急,可以一眼见底,河对岸是一些农田和竹林,农民在田埂上稀疏地种了一些胡豆和豆角。
孟天楚来到那两个老人现肉和人手的地方,一处是在一块青石板下,一般农村都有这样的青石板,主要是方便洗菜或是洗衣服用的,用的时间长了,青石板很干净和平整。
孟天楚跪在青石板上,按照老头子指的位置看了看,那人手就在青石板下面的一丛水草里现的。
这时,里正带着一个村民,提来一个用稻草编制的小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孟天楚面前,里正捂着嘴恐惧地指着那个袋子,说道:“孟爷,这袋子里便是那人……人手。”
孟天楚将袋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支手,他从怀里摸出汗巾裹住断手,小心地拿了出来查看,一旁很多看热闹的村民立刻叫了起来,很多孩子还吓得哭了。
正在这时,王译等捕快已经得到里正派出的人的报案,立即骑着快马赶到了。
王译还将小猴子也带了来,小猴子听话地坐在王译的肩膀上,大眼睛叽里咕噜到处乱看。见到孟天楚,欢喜地吱吱叫了两声,扑进他的怀里。
孟天楚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猕猴柔顺的毛,然后将猴子递给了旁边的朱昊。
慕容迥雪也骑着马跟来了,还带来了孟天楚的法医物证勘察箱。
孟天楚对王译说道:“初步看,这是一只女人的手,你带着兄弟再到附近去找找,应该可以找到身体的其余部分。”
王译点点头,正要离开,孟天楚又说了一句:“让那些围观的村民都回去,他们一惊一乍的,我也不要工作了。”
王译听完,便上前几步,对着围观的村民说道:“乡亲们都不要看了,各自回家去,现在是衙门办差,没有什么好看的,离开了!”
大部分村民都走了,还有一些好事者不愿意挪步,王译从腰间抽出刀来,恶狠狠地说道:“再不走的,就随我一起回衙门大牢里去,那里比这里好看多了!”
剩下的人这才一哄而散。
孟天楚看着慕容迥雪,笑着说道:“王译从来都会用这一招来吓唬老百姓。”
慕容迥雪微微一笑,却没说话。
随后,王译带着捕快们开始在附近搜索。
不一会,王译等几个捕快在不远处的竹林里现了情况,大声地呼喊孟天楚。
孟天楚自然是听见,却假装很认真的样子研究那只手。
慕容迥雪终于按捺不住,轻声说道:“孟爷!孟爷~!”
“嗯?”聂枫等她一连叫了好几声,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望着她。
“王捕头在竹林那边好象现情况了,正叫你呢!”
孟天楚这才坏坏地慕容迥雪一笑:“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准备理我了呢。”
慕容迥雪羞红着脸抿嘴一笑:“孟爷花样可真多,感情您就是这样骗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子的心的吧?”
孟天楚凑上前小声地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等你过了门就知道我的心了,我现在就想娶你了,你愿意吗?”
慕容迥雪脸颊已是绯红,低下头说道:“孟爷,都说好了,等二夫人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再说咱们的事,好吗?现在快去办案吧!”
“嗯,好吧!”孟天楚快步来到竹林。
王译指着一堆草下面一个渔民用来装鱼的竹笼子,说道:“师爷,刚才我们现里面好象有些东西,看上去是肉。”
孟天楚点点头,蹲下身来,将竹笼子提了提,现很沉,里面确实有一些象肉一样的东西,他轻轻将竹笼子倾斜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些被剁成几截的手臂,还有手指,还有一些象是人的头,沾在肉上,因为天气已经很热了,周围已经有一些苍蝇被吸引了过来,嗡嗡叫着。
这些残肢恶臭扑鼻,形状恐怖,旁边一些衙役捂着口鼻连连倒退,更有甚者飞奔几步跑到远处狂吐起来。
慕容迥雪跟着孟天楚见过无数回血腥的现场,而这一次她也忍不住有些反胃。
朱昊肩膀上的小猴子则夸张地蹦到竹子上,爬上爬下,还一只手捂住眼睛装害怕的样子,嘴里吱吱叫着。
孟天楚从法医物证勘察箱里取出手套戴上,仔细在这些肉中间翻找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看慕容迥雪,现她已经脸色苍白地靠在一个竹子上,孟天楚说道:“可以开始吗?”
慕容迥雪站起身来,慕容迥雪单膝跪倒,用一块小木板放在腿上,铺上尸格,坚定地望着他点点头。
孟天楚赞许地笑了笑:“那好吧,开始记录。”
孟天楚解说着现的残肢情况,慕容迥雪用小毛笔作着记录。
这边还没有检查完,一些衙役在对面的水草里又现了半截人的大腿。
孟天楚站起身来,对王译说道:“这样,继续搜索,尽可能找到所有残肢,将所有现的残肢全部带回去,希望凶手没有将尸体残肢四处乱扔,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找到比较完整的肢体。”
王译点点头,带着捕快继续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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