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段誉的?
段正淳眼神一动,他的誉儿都已经死了,在天龙寺中被人残杀,到如今连凶手也都没有找到。
他为这件事情伤心很长一段时间,大理段氏一族唯一能够传承香火的儿子,现在也已经死亡,大理段氏的香火很有可能在他们这一代断了传承。
如今说起段誉做什么?
“誉儿的事情?怎么了?”他转头问了一下,慕容复这时候也没有着急进攻,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刀白凤是成熟美艳的道姑,如今被斩了一臂,血染华裳,脸色煞白,却依旧不减半分魅力,反而增添了几分杜鹃啼血的凄然之美。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段正淳连忙将她抱住,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柔声道:“阿凤,你说吧。”
“王爷,这件事情有些难堪。”
“再难堪的事情,本王也能够承受。可怜我们今天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但能和你共赴黄泉,本王死而无憾。”
他说得极其好听,柔情无限,就是慕容复也有那么一瞬间触动。
刀白凤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看得段正淳更加心疼,接连说着安慰的话。
良久,刀白凤将事情缓缓到来,内容着实让段正淳和慕容复惊讶。在外面的嬴政却已经知道这些内容,险些嗤笑出声。
刀白凤是段正淳的妻子,又是段誉的母亲。她出身为云南摆夷族酋长的女儿,贵为镇南王妃,却因为痛恨段正淳风流不羁,出家做了带发修行的道姑。
曾经段延庆挣扎着一路行来,来到天龙寺外,唯一的指望,是要请枯荣大师主持公道。
但此时大臣都以为他死了,于是拥立段正淳的哥哥段正明继任大理国皇位,而段正明又立段正淳为皇太弟,段延庆悲愤欲绝。
恰好此时刀白凤因为段正淳的多情愤怒不止,于是刀白凤为了报复段正淳便和段延庆私通,于是有了后来的段誉。
正因这场露水姻缘,使段延庆重拾做人的信心,更把段家剑和一阳指神功融入铁杖功夫之中,自此杀人如麻、恶贯满盈。
也便是说,段誉并非是段正淳儿子,而是她与段延庆露水姻缘留下的私生子。
段正淳双眼呆滞,呆呆看着刀白凤。他的儿子,他宠溺了二十年的儿子,最后竟然是他妻子和其他男人的野种。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段正淳喃喃自语。
刀白凤叹息一声,道:“王爷,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还能在地下做一对夫妻。”
段正淳身体一颤,瞳孔缩小了些许。看着在怀中依旧艳丽凄美的妻子,再一想到他这二十年来对段誉的付出,他难掩心中悲愤。
“凤凰儿,你是我的妻子,一生的最爱。”
刀白凤微微点头,双眼半闭。人生能有如此,便是死亡了又如何?她无怨无悔,不后悔跟了这个男人。
但就在这时候,段正淳忽然抬起手,一掌朝她天灵盖拍了下去。
“唔……”刀白凤闷哼一声,口中溢出了鲜血。“王爷,你……”
“去你的一生最爱,你这肮脏的女人,你不配得到本王的爱意!与人在外有了野种,你竟然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对本王不忠,还生下卑贱的野种,你该死!”
段正淳双眼赤红,刀白凤终究是没能说出再多的话,睁大着眼睛,左手无力垂下,已经气绝身亡。
这双眼睛有着惊恐,有着悔恨,有着不甘,有着怨恨。
她无法闭上双眼,到死的那一刹那,她骤然醒悟过来。这男人,她一直没有看头。
啪啪!啪啪!
掌声响起,慕容复竟然鼓掌起来。
“精彩,精彩,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嘿,镇南王,你在江湖中四处留情,何曾见你对这些女人忠诚过?啧啧,现在说出这般话,你扪心自问,可是公平?哈哈哈,今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大理段氏的秘辛,大理段氏的风流债,哈哈。”
慕容复猖狂大笑着,今天这事情可真要让他笑断了腰。
段正淳咬牙切齿,巴不得现在就把对方干掉。
他是他,他能在江湖中留情,能不对女人负责。但是他的女人不行,他的女人只能对他一人忠诚。生下了一个野种,他绝对不能忍受。
但他何曾想过,酿成今日悲剧,其实也是他自身没有能耐,没能让一群女人和睦相处,也没有对那些女人负责。
若不是如此,岂会有野种一说?
嬴政差点出声感叹,段正淳从头到尾都是一小人罢了。
“公子,这段正淳怎的如此恶心?”阿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极地。
嬴政转头一看,阿朱、阿碧以及王语嫣三女都来到了这棵树上,正小心翼翼隐藏着,生怕弄出些许动静。
“继续看下去便是,这段正淳不予置评。”嬴政没有再评论这段正淳,已经没有必要,评论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必要。
“受死吧!”
房间内,慕容复见得段正淳面目狰狞,宝剑当即朝他斩杀。
段正淳实力不足,三两下便被慕容复牵制下来,腹部已经中了一剑。
哐当!
忽然间,从段正淳怀中掉落出来一物,慕容复与嬴政两人目光迅速被吸引。
“虎符!密令!”
段正淳看到东西掉落出来,大惊失色,连忙朝虎符和密令抓了过去。但这一下抓空,东西已经被慕容复抓在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嬴政暗自一笑,凌波微步施展了起来,瞬息之间已经到了慕容复身边。
“什么人?!”
慕容复只觉一阵微风袭来,身边竟然已经多了一人,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再看到是嬴政的时候,他一下慌了神。
当下,他果断将护符和密令一甩,身体朝另外一侧飞遁而去。
嬴政本要追去,但见得段正淳朝虎符和密令抓去,只得暂且舍弃,伸手运转真气,将那东西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