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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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柠：呵:)
失眠第五天：咳，明早给你出单
一个Q版的头像赚1500块，这个眠失得很值。至于客户是不是海王，跟她关系不是很大。
把头像的事情搞定了，周凝语总算放心睡下了。第二天早上，伴随着叫醒她的闹钟，她也收到了新的情侣头像。
昨晚她没跟画手说要画只狗，但画手非常有灵性地也给她画了只狗，就连画风都特地模仿了她的头像，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周凝语把头像保存下来，这才给齐妄发了消息。
周凝语：[图片]
周凝语：对，我特地找画手画的，可爱吧！
周凝语：昨晚我睡了，没看到消息。
周凝语理直气壮地扯了个慌。
齐妄那边没有立刻回复，估计也是在忙，她没有等着他回消息，爬起来洗漱赶进组的时间。
她是跟剧组责编约着一起坐剧组安排的车去影视基地，要是晚了让别人都等她，也挺不好的。齐妄那边则是坐自己的车去拍摄地，一大早他带着口罩和墨镜，钻进车里后又休息了一会儿。
将近中午他们才到了影视基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的风声，现场竟然已经有粉丝在等着，还有不少拿着专业相机，镜头怼得特别长。
齐妄在工作人员的保护下走下了车，看见齐妄出来，等候在片场外的粉丝就开始大声尖叫和喊他的名字。有一个声音特别洪亮的姐妹，扯着嗓子对着齐妄的背影大喊了一声：“老公――！”
旁边的人到刺激，也跟着尖叫起来，齐妄被这声“老公”喊得顿了一下，竟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谁在喊老公？”
那个方向的粉丝都有些不好意思，但齐妄看过来还跟她们说话了，这令她们情绪更加亢奋。刚才喊老公的妹子，这会儿好像也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只本能地看着他又喊了一次：“老公！啊――！”
齐妄这会儿看出来是谁在喊了，对着那个妹子说：“老公不能乱喊，你以后的老公会不高兴的，知道吗？”
那妹子哪还知道其他的，只一个劲地土拨鼠尖叫。
齐妄进组前的这一个小插曲，被现场围观的粉丝拍了下来，直接传上了微博。“齐妄进组”这个词条很快上了热搜，这个关于“老公”的互动，也成了广场热门。
好多粉丝都在这条下面留言：“你不让喊偏要喊，老公老公老公！”
这个小视频火了之后，齐妄进组的饭拍精修图也发了出来，又引得不少姐妹去齐妄的图片下尖叫。
等周凝语上微博的时候，齐妄的热搜已经挂了一会儿，还有一个连带的“当明星被喊老公时的反应”，也一起挂在上面。
周凝语把两个热搜都逛完以后，一时只能表达出几个省略号。
不过齐妄还是帅的，还有那个明星被喊老公的集锦，做得也挺有意思。
齐妄：我到剧组了，等你
齐妄忽然给周凝语发来了消息，周凝语看了一眼，他的头像已经换成了跟她的情头。
周凝语傻笑了两声，才回复他：“我也马上到了！”
“叮”的一声，手机又收到一条新消息，这次是陈清扬。
陈清扬：二柠，看到今天的热搜了吗？你男人被其他女人喊老公了[doge]
周凝语：……
香波真是干啥啥不行，吃瓜第一名啊。:)
周凝语：我老公让她不要乱喊了[微笑]
陈清扬：哈哈哈哈哈但是好像没有用啊，更多人喊了[doge]
陈清扬：说老实话，你有没有想过要偷偷曝光齐妄[doge]很多明星的恋情都是女方为了宣布主权，偷偷曝光的，要不就偷偷在各种社交平台秀恩爱，等着被别人发现[doge]
周凝语看到这话，愣了一下。说实话，她还真没想过。她虽然不追星，但她还挺理解追星女孩的心理，像视频里那种老公，就是脱口而出，跟大家平常喊的“哥哥”也差不多，她倒不至于吃醋。
秀恩爱嘛，她也没想过。可能是性格使然，她一直不是一个喜欢在网络上分享生活的人。就算她跟一个普通人谈恋爱，也不会想着天天秀恩爱，更别说对方是个明星。且不这事说对齐妄事业的影响，现阶段她最关心的，只是治好齐妄的病，而不是秀恩爱宣告主权。
周凝语：还真没想过，挑拨失败了是不是很不甘心[doge]
陈清扬：……你这么不会作妖，不配找明星谈恋爱。
周凝语：哼，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今天就和齐妄一起进组了嘻嘻。
陈清扬：哦，玩得挺刺激啊，在整个剧组眼皮子下地下恋。[doge]
周凝语：……
陈清扬不说她还没发现，她这一说，周凝语才意识到，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第21章
抵达影视基地以后, 周凝语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就被拉着去参加开机仪式了。
剧组特地算了及时，踩着点烧香祭拜, 见着周凝语被人拉了过来, 导演连忙叫上她：“来来来，小周, 你跟几位主演一起上香。”
红布桌前，站着本剧的男主女主和男二女二, 听见导演叫周凝语, 大家都回头看了她一眼。
齐妄和女主温可站在中间, 也看向了周凝语，他眼神极其平常地从她身上扫过, 看不出来跟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周凝语也不敢多看他, 飞快地冲所有人笑了笑。
她第一次一下见到这么多明星，可惜也来不及多看两眼，手里就被塞了一支香。
拿着香对着桌上的烤乳猪和各种水果拜了三拜，周凝语心想四舍五入她这是不是和齐妄拜堂成亲了？
他们这组拜完以后, 又有其他人来上香，周凝语还见到了饰演男女主小时候的小演员。两个小演员都长得很可爱很有灵性, 还说喜欢周凝语的书。周凝语可开心了, 跟他们逗着玩的时候，又不经意瞄到一旁齐妄。
他还是和女主角站在一起，两人正在交流什么。
大家都祭拜完后，剧组照了张大合照，导演就宣布正式开机了。仪式的流程走完, 周凝语这才坐着车去酒店放行李。
刚到酒店，她大哥白睿扬就给她打来一个电话：“小语, 到酒店了吗？”
“到了，正准备入住。”
“剧组给你定的房间太差了，我重新帮你定了房间，你去找前台，他们知道。”
“啊这，”周凝语拖着行李往前台的方向走，“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别人会不会说我搞特殊啊？”
她是第一次当编剧，也是第一次跟组，当初决定来跟组就是为了体验和锻炼一下，结果还没开始呢，她哥就先给她换了个房。
白睿扬却毫不在意：“房间的差价是我出的，他们要是觉得你搞特殊，他们也可以自己掏钱搞搞特殊。”
“……哦。”
“我了解过了，跟组编剧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房间里改剧本，你要住一个月，当然得换一个环境好点的房间。”白睿扬十分有道理，“剧组之前定的是两人间，看着又小又闷的，两个人住也不方便。我给你换到和几个主演同一层了，房间也就凑活吧，但好歹是单人间，还有书房，你工作起来方便点。”
“好的，谢谢哥哥！”周凝语走到前台，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跟白睿扬道，“那我先办理入住了，回头再聊。”
“嗯。”白睿扬叮嘱道，“要是在外面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然直接告诉妈也行。”
“那还是不了。”她妈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跑过来给她包个五星酒店，“你记得跟妈说，我很好，特别好！”
“嗯，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逞强。”
“知道啦知道啦。”周凝语挂断电话，前台正好把房卡递给她。周凝语道了声谢，就拖着行李上楼了。
走到房间时，正好遇到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一个小姑娘，那姑娘看见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拘谨地个她打招呼：“周老师你好，我是齐妄的助理小张。”
今天开机就进入正式拍摄了，演员们有助理，也不用亲自跑过来放行李，都留在片场拍戏。周凝语没想到自己隔壁就是齐妄，也稍稍愣了一下：“你好你好，齐妄住这间？”
“是的，我是过来帮他放行李的。”她说着又指了指斜对门：“温可老师住那一间。”
“哦哦好的。”
“那我先去片场了，不打扰周老师了。”
“没有没有，再见。”周凝语看着小张的背影，心想这么瘦弱的一个小姑娘，干这工作肯定很辛苦。
果然在外打工都不容易啊。
她拿着房卡把门刷开，拖着行李进去了。这间房是酒店的豪华套房，房间宽敞明亮，电器家具一应俱全，打扫得也干净整洁，她哥竟然说只能凑活住。
不愧是她妈妈带出来的大少爷！
其实他们剧组算是预算比较充足的，给大家定的还是四星酒店，周凝语觉得本就是出来工作，又不是度假，这样已经很好了。
哎，他们家除了她老爸，就数她最朴实无华了。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东西，周凝语也赶去了拍摄地。作为跟组编剧，只要没稿子要改，她是可以一直待在房间里或者去附近溜达溜达的，但这是她自己的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她还是比较上心，决定没事就去多看看现场，学习学习。
她到的时候，演员们都已经换上了戏服在拍戏了。为了节省拍摄时间，剧组分了两个组，由不同的导演同时拍摄。周凝语挂着剧组的工作证，先走到了小演员们拍戏的地方。
这会儿正在拍的是男女主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戏份。男主原本是天上的一个星君，因为要渡情劫，投胎到了凡间的一个仙门。
――害，谁能想到天上最性冷淡的星君司渊，会有一个情节要渡？
总之司渊投胎到仙门后，从小修习仙法，励志斩妖除魔守护人间正道，然后在他十三岁那年，他师父把他扔到青秀山，说那里有一头妖兽祸害百姓，让他去练练手。
可惜师父低估了这只妖兽，年仅十三岁的小司渊根本打不过，差点让妖兽练手了。就在危急存亡的那刻，年仅十二岁的女主角柳恣意闪亮登场，在她的帮助下，两人联手击败了妖兽，但也都受了伤。
柳恣意的左肩上留下了一个月牙型的伤口，血流不止。
周凝语赶到的时候，那场打戏已经拍完了，两个小演员正在演受伤之后的剧情。小司渊拿了一颗小药丸给小柳恣意，喂她吃下，说这是他们师门的仙药，吃了就能镇痛止血。小柳恣意把药吞了，看着他的脸傻笑，小司渊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问她是哪个仙门的弟子，说要送她回去。
小柳恣意眸子转了转，刚刚他给她药时，说了自己是神剑门的，她不敢告诉他自己是魔宫里来的，只能谎称自己是别的仙门的弟子。
小演员说完台词导演就喊了咔，周凝语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文字转变成影像，一时间百感交集。
在这边看了一会儿后，周凝语又跑去了另一个拍摄点。这个场地剧组租了半个月，布置成了剧里的魔宫，所有需要用到这个场景的戏份，都要赶在这半个月内拍摄完毕，所以剧情是跳跃的。
周凝语小时候都以为电视剧就是按照顺序拍，后来才知道不是这样。拍摄的剧情不连贯，甚至可能跨越很多年，演员要把握当下角色的感情，其实还挺有难度的。
齐妄的司渊扮相周凝语之前已经看过海报，这会儿看到真人她觉得比海报更帅。这场戏是男女主的一场打戏，齐妄的身上吊着威亚，正从天上飞下来。
可能是收益于扎实的舞蹈功力，他落地时落得特别稳。他一落地，导演就喊了咔，有工作人员围上去帮齐妄调整威压。
被围在中央的齐妄不经意往周凝语的方向看了一眼，周凝语跟她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就被导演叫了过去：“小周，你来得正好，我正好要跟你说说下场戏的问题。”
导演让原地休息，把周凝语叫过去讨论剧本。下场戏是男主跟女主在打斗中，挑到了女主的衣服，女主肩头的衣服滑下去，让男主看到了她的肩上伤疤。
“剧本设计的这些动作刚才武术老师也推了一遍，不好执行，拍出来也不太好看，你看重新改改。”
“哦哦好。”周凝语现场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准备开始改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