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在唱,舞池里成双成对的人儿凝视着彼此,轻拥着、随歌声摇曳……
时间在这时候凝固,只剩下美好体验的碰撞……
这般的美好,却因为某处过份肿胀的抵动触感,让肖霄面颊绯红,不由自主的避开了陈问今的视线,头脸扭开,身体也退离了一些。
“自然反应,不容控制,无心破坏气氛,敬请谅解。”陈问今估摸肖霄对这些懵懂不知,没有经验的女孩子都会对某种功能的伸缩变化及反应满怀不解的疑问,以为男性可以操控的想法更是普遍的很。
像蝴蝶那样了解的多的少女,毕竟是少数派。
“……嗯……”肖霄不好意思谈论这个,然而听着却有些好奇,又觉得陈问今的话诚意满满,不是为了谈论这些而说,就轻轻答应了一声作为回应,却还是不敢靠的太近了。
只是,刚才美好的气氛因此产生了距离,这让肖霄也觉得有些遗憾可惜,她就忍不住问了声:“那、多久会恢复?”
“不好说,也许几十分钟,也许要到挥手分别之后。”陈问今知道肖霄懵懂的好奇需要些什么科普。
“啊……那么久的呀……”肖霄既惊诧,又为气氛恢复不到片刻前的状况而失落。
“如果累了,回去歇会?”陈问今意识到肖霄的情绪,提议之下,肖霄也果然同意,自然是觉得这般有距离的跳舞,倒不如坐着歇着说说话了。
从舞池的人群中一路挤出来时,肖霄看见一对对情侣们耳鬓厮磨亲密,下意识的看见那些女性与硬共舞的坦然自若,不禁双颊绯红……
散场的时候,肖霄开车,阿美在副驾驶座。
后视镜里,是陈问今的车。
这种一路陪同护送,让肖霄觉得份外温暖,喜欢。
可是,肖霄想着舞池里的事情,忍不住问阿美说:“男人那方面、你是不是懂一些呀?”
“怎么了?”阿美兴致勃勃,很乐意为肖霄排忧解难,就听肖霄说了大概,然后,忍不住噗哧失笑,直觉得肖霄保守的有趣。
“你笑什么呀?”肖霄有点不高兴。
“笑你也太保守了吧!这有什么呀,两个人互相喜欢,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你抗拒是不好意思吧?”
“我觉得太早了。再说了,两个人谈感情,为什么非要触碰禁忌呢?现在也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肖霄想着,又很有信心的说:“而且我相信,陈问今也不是奔着那种事情。”
“现在可能是早了点,但你也不能指望他憋很久吧?他可是经历过的喔,憋久了可能就得找别人、或者很容易被人勾引了哦。”阿美这方面是想的开,觉得正儿八经谈朋友,彼此喜欢就可以了,做好防护措施就行。
“我觉得应该等到结婚了再说。”肖霄觉得陈问今不会那样,那她自己也不会呀。
“你真傻。留到以后结婚,你是坚守了,谁知道你以后结婚的那个人在那之前怎么纵情肆意哦?结果人家想干嘛干嘛,你自己自虐式的守着,就为了便宜结婚对象一个美好的感受?”
“什么呀!那以后如果结婚,还不是跟他嘛!”肖霄觉得阿美扯的没边了,谁准备再谈一次恋爱了呀。
“是是是,我说错了。”阿美意识到肖霄的想法,先是道歉,然后又说:“那如果打算一路谈上很多年,谈出开花结果,那非要等结婚不是更傻了吗?中间这么多年,少了多少共同的享受和愉悦呀!”
“这倒是有点道理……”肖霄是这么觉得,但是,她有自己的心理障碍,那不是因为道理就能立即改变的。“……可是,我总觉得太早涉及那种事情,像是破坏了感情的纯粹,因为——成年人可以因为欲望在一起,如果涉及了那种事情,是爱呢,还是欲望呢?那就没办法区分了。”
“嗯……那你也不用着急,反正你们才刚在一起,什么时候觉得对这份感情很信任,毫无疑虑了,那时候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嘛。”阿美倒是能理解肖霄的担忧,却也替她担心的说:“不过,你得多留意点拿这个当吸引力的情敌哦,当心他憋久了被人这么引诱了。”
“不会的!”肖霄觉得陈问今不是那种人,旋即又想着,万一生那种事情……想着都觉得很难过,却还是咬着下唇说:“如果会生那种事情,那只能说,我爱错了吧。”
车到了肖霄金湖区的家里,陈问今跟肖霄说着话,王帅把肖霄原来那辆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载着蔷薇告辞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蔷薇问王帅车漆重新喷要多少钱,听王帅说了价钱,她犹豫了会,还是柔声劝说:“不如省省吧?未来要计划着用钱,车子又是肖霄的,没必要花这钱重新喷漆吧?”
“当然有必要!这颜色是肖霄喜欢的,但我不是很喜欢,天天开的车,看着就不喜欢怎么行?又不是开一天两天,我们必须做好长期熬穷的准备,所以车漆必须重新喷上喜欢的颜色。”王帅才不会听劝,他本来就想把说的太多的几万块多花点,何况车漆的事情也是他真实需求。
蔷薇当然知道这么过日子根本不是挨穷,但是……她提这么一嘴就已经是鼓起勇气了,再说多了就怕王帅反感,明摆着王帅不会喜欢被人干涉决定,于是就只能闭嘴,只是不由的为以后愁。
蔷薇担心王帅手里的钱还能支撑多久,她估摸着王帅不请客了,一年总没问题吧?
但是,很快蔷薇就现,她错了。
当晚王帅直接去租的房子睡觉,躺下了,就皱起眉头拿着枕头问蔷薇说:“你买的什么枕头啊?这么难受!明天去买新的。”
王帅说完,又打电话回别墅里,问家里的管家他的枕头是哪买的。
问完了,就让蔷薇记下来,让她明天去买。
蔷薇听了是崩溃的,她记得以前陪大姨逛商场见过那牌子的羽绒枕头,贵的惊吓了她的小心肝,她正想劝王帅稍微将就下。
刚躺下的王帅又坐起来,拍了拍床垫说:“什么床垫啊!这怎么睡?”
紧接着,王帅又给家别墅里打电话,问了管家他的床垫哪买的,又让蔷薇记下,顺便又问了被子。
蔷薇就没有勇气劝阻了,王帅那对床上用品的烦躁情绪,分明是不容商量的,必须是要换的架势,临末了还说:“你也是!床垫枕头被子这么不舒服也不跟我说一声,这样能有好的睡眠质量吗?”
蔷薇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就说:“我觉得还好吧,至少被子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你不觉得跟皮肤触碰的感觉很难受?不透气的状态捂的很烦躁?”
蔷薇一点都不觉得,却只能说:“有一点点吧。”
“何止一点点?”王帅那神情,对床上用品嫌弃的无以复加,辗转片刻,又坐起来说:“走,住酒店,这哪能睡得着啊!”
蔷薇无话可说,她现王帅完全没有真正熬穷的概念……
但很快她又进一步意识到,王帅是真的没有熬穷的概念!
他住酒店就算了,住最好的酒店也就算了,还要开套房……还是开一万多块的总统套房,蔷薇简直要疯!
这叫熬穷吗?
这就是王帅的准备熬穷吗?
就几万块了还这么花钱,这能叫熬穷吗?
蔷薇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了,于是就打电话给陈问今,请他帮忙,然后递电话给王帅说:“我问了下黄金,他想跟你聊几句。”
王帅接了电话说:“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睡了又醒了。你把蔷薇逼成这样了,也真行。”
“就她事多,不就住个酒店嘛。”王帅拿着电话走开了些,蔷薇也不好跟过去,王帅这才说:“你不是说我提的钱太多了吗?我想快点花完,套房多利索啊。”
“蔷薇说你明天准备还床上用品?估计换完你也没多少钱剩了,酒店就悠着点吧,别花的你未来熬穷都熬不下去。”
“床垫枕头被子什么的就差不多了?”
“估计差不多,你家床垫应该一万多,枕头两三千,被子三五千,枕头两个,被子换洗两套,回头还有些别的居家用品你肯定要换,不愁花不完,酒店就委屈点吧。”陈问今也知道王帅不会有概念,他才不会关心平时用这些东西的价钱。
“那行,我悠着点。”王帅挂了电话,跟蔷薇说不开总统套房了,蔷薇感动坏了,觉得还是黄金靠谱,能劝得了王帅。
但次日买完了床上用品,蔷薇却又满怀绝望……
王帅的几万块能用一年?
呵呵……她觉得一个星期就不错了。
整套床上用品加换洗备用,三万没了。
末了,王帅很认真的对蔷薇说:“车重新喷漆后手里就只剩几千块了,我们以后必须计划着节省花钱!”
“嗯。”蔷薇答应着,寻思着这么一来,王帅总该有危机意识,总该能真正知道熬穷了吧?
王帅突然又在房间里喊:“蔷薇你拿笔记一下,拖鞋、内裤、袜子这些都要重新买……”
蔷薇无语的拿笔记着牌子和购买的地址,心里只剩绝望……她算彻底明白了,不到山穷水尽,王帅根本就不会明白何谓熬穷!
而这些买完之后,她们就真的山穷水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