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些公子哥儿们回家都骂北征军苛待他们吗?怎么还有跑来帮李家撑腰?”“兴许是看中李家的权势,想趁机巴结呢!”“就算这样,也不能有这么多人赶来啊!”同样,被绑在土坑旁边的陈传,也是越看越绝望了。他就是想出口气,想恶心李家一下,抚慰自己丧子亡母之恨。至于,李家有没有错,根本没关系。他就是自己不舒坦,也见不得旁人舒坦!哪里想到,他潜意识里以为好拿捏的李家,居然是这么硬的一块铁板!他想求饶,又开不了口,只能拼命望向官路,指望来个人为陈家解围。终于,他又盼来一队人,待得走到近前,却是李老二、温先生和一身麻衣的郭文浩,当然还有郭家的奴仆,各个都拿着棍棒柴刀。李老二一见二村众人很多带了伤,张神医正在救治。而老娘、弟弟和侄女们都安然无恙,就长长松了一口气。再看三个里正,刘老爷子和那群公子哥儿新兵,他脸色更好了。郭家在治丧,方才送了棺材到坟地下葬,刚刚起了坟包,就听得家里出事了。他疯狂往家赶,一路上,脑子里想了太多,幸好都不是现实。他赶紧给刘老爷子等人行礼,然后问向弟弟。“老四!到底怎么回事?”李老四也不含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几句,李老二和众人也就听明白了。李老二扫了一眼形容狼狈的陈传,还有吓破胆的陈家众人,开口说道:“碎金滩是郡主的封地,按照天武律法,封地虽然隶属于天武,但郡主这个封地主却有治理权。“也就是说封地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郡主有权处置。“如今陈家抬棺相逼,纵奴行凶,污辱李家,冒犯郡主,实在罪大恶极!“然而郡主体谅陈家丧子之痛,愿意了却陈家的心愿,把陈贺的棺椁葬在碎金滩,陈家众人陪葬,一家人齐齐整整去走黄泉路,这也是好事。“我虽然心疼浪费了一块好地,但郡主心慈,所以就这么办吧。”陈传从头听到尾,眼睛瞪的像牛一样,根本不能相信。李老二居然如此巧舌如簧,把活埋陈家百十口,说的好似陈家恳求,郡主勉为其难才答应一样。那他们成了什么,上赶着送死上门吗?“不,不是……”他终于忍耐不住,扯了嗓子就要叫嚷。赵叔却扯了一团荒草,塞到了他嘴里,低声骂道:“敢做不敢当的狗东西!方才的能耐呢,方才的威风呢?这会儿知道害怕后悔了,晚了!“你不是心疼儿子吗,赔你儿子去见阎王爷有什么不好?“最好一起投胎,你还能娇惯他两辈子,彻底做个好爹!”陈传拼命摇头,呜呜叫唤,可惜所有人都当做听不到。这时候,两丈长、一丈宽、六尺深的大坑终于挖好了。佳音特意到坑边望了一眼,同村长说道:“这个坑小了点儿,要委屈陈家这些人了。“不过冬日天寒,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