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伍北哥仨闲聊的时候,时不时有巡逻车从医院里进进出出,给人一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压迫感。
“权贵就是权贵,看着没,说特么什么众生平等,就是忽悠咱们这种傻子的,不过就是伤了一条腿,全城的巡逻车都快出动了,去年我邻居家的小孩儿走丢,也没见过这阵仗。”
“嘘,小点声吧,没听说受伤那家伙跟咱们市的顶级大佬同姓嘛,救护车刚拉回来,院长和几个副院长全过去了。”
“何止,听说上京协和医院的骨科专家也在来的路上。”
“谁来也没用,骨头都完全碎了,这辈子能拄拐都得上吉星高照,根本不是现有医术和设备可以治疗的,而且我听精神科的老梁说,那小子被吓的不轻,脑子八成也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瞄了一眼呼啸而过的巡逻车,两个穿白大褂的医院工作者窃窃私语的从伍北他们的车子前面路过。
哥仨闻声,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再吭气。
伍北的脸色更是沉的有点铁青,原本他以为刘自华就是开了两枪,恐吓了高万一下,有伤也是皮外伤,可听刚刚那俩医院工作人员的意思,那个冤种恐怕事不小。
“伍哥,咱还去吃早餐吗?”
沉默良久,罗睺打破僵局。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咱能不能有时有晌,没听说高万彻底残了,脑子说不准也吓出来毛病,高宏宇这把不给咱拼命才怪,你咋还有心思吃喝呢。”
王顺颇为无奈的数落。
“吃,为啥不吃,死了他张屠户,咱还必须得吃带毛猪?别说高万就是废了一条腿,哪怕他挂了,天不照样也塌不下来嘛,农林路上的老康羊汤走起,完事上乐哥的车行,他俩不在了,车行不能落下。”
伍北接过话茬,大大咧咧的冲哥俩打气。
事已至此,生活还得继续,伍北不是一个喜欢埋怨的人,更不会事后诸葛亮的说三道四,他的人生信条就十个字:没事不找事,有事不怕事。
用他家老爷子话说,都是一米多高的个头,谁也不比谁多个脑袋,有错该认认,但谁要去剥夺你继续生存的权利,那就干脆玉石俱焚。
对于穷人而言,最金贵的无非一条命,可对于有钱有势的大拿来说,比命重要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随着伍北他们的车子缓缓驶远,医院门口的一辆贴着“电力抢修”的工具车陡然发动着火。
“你说刚刚那大G是伍北的别?”
“对,车内的人应该是伍哥、王顺和罗睺。”
车内,两个头戴黄色安全帽,身穿藏青色制服的男人轻声聊着天,正是本该逃之夭夭的刘自华和包子。
该说不说,这俩家伙的行头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绕是进进出出的巡逻车都没对他们产生怀疑,更重要的是谁能想到,这俩玩意儿竟然压根没跑,反而胆大包天的跑到医院继续蹲点。
“那他们咋来了又走了,也不去看看那个高篮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不想管咱们?华子你别多想昂,管不管我无所谓,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小老弟,你可是铁杆,伍北居然也能...”
包子蠕动嘴唇嘟囔。
“嘶!”
刘自华倒抽一口气,前者瞬间闭上嘴巴。
通过几个小时前在洗浴中心枪嘣高万的事件,他是真心对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产生了畏惧。
同样拎把枪,他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只敢冲天搂几下过过嘴瘾,而这刘自华真敢射人,并且还是两枪,并且完事以后脸不红气不喘,有条不紊的计划再来第二出,那心理素质简直令人发指。
“第一,我说过,对伍哥要保持尊敬,你抬高别人,自己才会有分量,第二,这事开始之前,咱俩就都没指望任何人帮忙擦屁股,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开枪之前你可以有各种小心眼,但是开枪以后,咱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的花花肠子不要对我使,更别他妈没屁搁楞嗓子眼的挑拨我和任何人的关系,听明白没?”
刘自华舔舐几下干裂的嘴唇片,冲着包子出声。
面对他布满血丝的一双猩红眸子,总是自诩老江湖的包子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忙不迭点点脑袋。
“待会,我进医院溜达一圈,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完事咱们再研究下一步计划。”
刘自华点燃一根烟,吧嗒吧嗒裹了几口,随即说道。
“你真打算再来个第二春啊,这地方的情况,你不是没看到,四处全是警察,说不准还有便衣,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得折在里头,要我说,咱麻溜撤吧。”
包子犯愁的分析。
“往哪撤?怎么撤?高速路口、国道口,哪怕是乡道村道都有卡点,你不是没看见吧,旅馆、出租房也在排查,不把高万彻底整怂了,他老子会下令解除封锁吗?这事儿不商量,就这么定了!”
刘自华不由分说的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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