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神医,金刚寺和星月庵,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安顺啊。”
法克自觉得了大恩,有些话还是得说明白:“金刚寺和星月庵的宗师,肯定没有三大圣地足。没有武圣,就栽培不出龙髓米。也不是不能栽培出来,洒家师父曾告诉洒家,金刚寺的龙髓米,都是即将圆寂的高僧,化一世真气和精血,滋润泥土和种子,才能种得出龙髓米来。就是靠这种法子,金刚寺才能代代相传下去。”
林宁闻言不由动容,他好奇问道:“这样栽培出的龙髓米,够用吗?”
法克大师疑惑的看了眼林宁,这位也是宗师啊,怎会问出这等问题?
不过还是解答道:“林神医,龙髓米主要还是为了突破换血时作引子用的,就和寻常练武之人到了要紧关头吃些天材地宝作突破之用。平日里谁那有奢遮,敢拿龙髓米当饭吃?练武主要还是得靠自身。所以靠这等法子,寺里其实并不算很缺龙髓米。所以,单凭金刚寺,宗师肯定没三大圣地多,可金刚寺和星月庵加起来,足以顶得上一个圣地了。再加上天机观,这三家相互扶持,才能让三大圣地下不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将三家清扫干净。三大圣地尚且如此,咱们……”
林宁呵呵笑道:“三大圣地如此,是因为他们没有大师这样的人物。再坚固的堡垒,也扛不住内部生隙……”
见法克面色顿现作难之色,林宁忙解释道:“大师放心,我林宁什么样的人想来大师也清楚。就算不清楚我,也该知道我娘子乃是义薄云天忠义盖世的人,怎会让大师做反叛的角色,是不是?”
法克闻言,长呼出一口气,大手抓了抓脑袋,道:“虽然洒家恨不能将那群腌臜秃驴千刀万剐,可金刚寺到底是生养洒家,还教洒家武功的地方。再者,还有恩师的面子在。要是神医想要洒家做个内应,里应外合端了金刚寺,那着实让洒家作难了。”
林宁呵呵笑道:“大师真的误会了,我平生只好救人,不好杀人。我只是觉得,金刚寺里的宗师和尚们,整日里吃斋念佛太可惜了。大师你想想,佛祖慈悲,想要普度众生。可只吃斋念佛,又能普度得了哪一个?论功德,他们比大师差远了!”
这话法克大师愿意听,哈哈笑道:“神医说的太好了,洒家才是真正佛祖传人。光守戒律清规有甚用,洒家虽喝酒吃肉讨老婆,可洒家救了多少人,早晚成罗汉佛陀!”
林宁笑道:“着啊!所以,大师若回金刚寺,帮助大家一同进步,更会功德无量。”
法克又不是傻白甜,听闻此言登时反应过来,苦笑道:“神医,不是洒家不想回金刚寺,可回去了,哪怕奉上神功,他们也不会听洒家的。”
林宁呵呵笑道:“大师你就是佛祖在世间的真传,不听你的,那就不是佛祖的好弟子,便是佛门败类。大师,相信我,金刚寺的僧人一旦突破宗师,就不得下山门半步,被三大圣地约束了几百上千年,形同囚禁,想要下山的人不知多少。三大圣地有武圣,逼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咱们也有武圣哪,他们知道此事后,会不高兴?大师再将咱们山寨的作为高速他们,或者请他们亲自来看看,再同他们说,咱们这里有金刚不坏神功……呵呵呵。”
法克大师闻言,咂摸了下嘴巴,道:“若他们知道洒家会金刚不坏神功,多半会扣着洒家不放,那戒律院座,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林宁冷笑一声,道:“他敢!你带着我大哥手里的令牌去,上面有侯叔武圣的气息,他还敢出手,就摘下他的狗头!”
法克闻言,抓了抓大光头,道:“若是如此,说不定还真可行。小神医,你准备让洒家什么时候去?”
林宁干咳了声,道:“暂时不急,大师先练神功,多咱入门了,多咱再去。”
法克有些无语道:“小神医,洒家好歹也是宗师,这金刚不坏神功虽然高明,可光入门的话,三天就足够了!”
林宁一拍手,道:“好!大师果然是大师,那就三天吧!三天后,在下给大师设宴送行!”
“……”
……
“小宁,你怎么会想到要招揽金刚寺?”
法克大师一家风萧萧兮的离去后,田五娘携带脸上如同写着“奸诈”二字的某人回房后,好奇问道。
顿了顿,又道:“莫非,你想找人去对付榆林城那位邰翀?”
林宁笑道:“若是寻个老秃驴来火并邰翀,那其他人岂不寒心?不是的,主要是咱们的实力和三大圣地相差太多。所以,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其实就算咱们不去找人,外面的人一样会去找。那么多世家心存不轨,家里不供奉个宗师怎能安心?更别提那些心怀野心之辈,一旦夫子归天,娘子你就瞧好吧,势必群魔乱舞。与其让那些宗师明珠暗投,不如归到咱们麾下,不干别的,当苦力跑跑腿儿,造化都比跟了别人强。”
田五娘闻言缓缓颔,只是怀疑:“金刚寺愿意归顺咱们一个山寨?”
林宁呵呵笑道:“咱们哪里还是什么小山寨?有侯叔在,更有金刚不坏神功在,容不得他们不归顺!再说,就算不归顺也没关系,能拉来一个算一个。只是,这会儿要是不归顺,日后天下大安后,他们想苟存都不可能。”
田五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顿了顿又问道:“那榆林城那位,你准备如何处置?”
林宁嘿了声,道:“我寻思着,那位就算还活着,也没多少气了。所以,我给他准备了份大礼。另外,黑冰台当初用弑仙散来暗害侯叔,咱们这样的人,最崇尚以血换血以牙还牙。我已经托侯大哥去寻这种药了,嘿!”
田五娘奇道:“就算寻得来,又怎么能让他服下?那种老鬼,最是狡猾,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吧?”
话虽如此,可田五娘凤眸中还是亮起了光泽,隐隐激动。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这样一个坏痞子,她也觉得这样做有些刺激。
林宁嘿嘿一笑,道:“你忘了鸿儿身上有敛息奇功?先前接手榆林城时,其实我就防着今日,特意让燕仲带着他的土行旗在城内掘出了一条密道,直通太守府。以鸿儿的身手,偷摸进榆林城内,在厨房里下些药,轻而易举。再者,能成最好,就算成不了,只要摸清了那位老鬼住在哪,咱们一样有法子送他一份好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