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奇!”
林锦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仲裁委员会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其实针对普通古武门家族,他们只正式给了二十张玉牌而已。而且,都是与仲裁委员会关系不错的家族,叶家原本就是欧阳家、宋家的宿敌,他们怎么会给你。据说,但这二十张玉牌,宋家与欧阳家就收到了大约二十亿元的资金。还有一些通过非正常渠道的流出来的。在黑市上,价格竟然炒到了五亿元华夏币!”
“过分!我一定要彻底铲除欧阳家和宋家!”叶凡细碎的银牙紧紧地咬在了一起,一双眼睛中,全是滔天的恨意。
“好了,抱怨的话,你就不要说了!”林锦催促道:“时间很紧张,你赶紧过去吧!”
叶凡原本以为叶家也拿到了一些玉牌,所以就准备通知叶璎珞和他一起过去,但是,叶家竟然没有拿到玉牌,他还要想一想办法。
辞别林锦老爷子,离开断龙崖,叶凡立刻和宋青瓷、屠神驱车赶往东海市区,在那里,东方神剑特战大队的林金戈已经在等着了。
媒体见面会很是成功,华夏媒体上,铺天盖地冯氏药业的负面消息,当然,国医馆的见面会以及上面播放的视频,还有高蓓蓓那番声泪俱下的控诉,更是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一个银叶养肌粉的消费热潮再次掀起。
银叶养肌粉的各大专卖店,更是挤满了消费者,购买的队伍,能排出几十米远,好几个省市级的代理商,全部断货。
与此同时,国医馆集团宣布了健体丸、扶正祛邪丹,开始投入生产,并开始接受预定!这个消息,更是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数亿消费者,拭目以待!
金鼎药业东海总部。
看着媒体上的这些消息,电脑屏幕后面,李静潮的一张脸因为愤怒变得极度的扭曲,他狠狠地摔了一下鼠标,怒道:“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队友,冯家这帮人,完全就是猪头一般的存在!”
正在这时,一名高级助理快步地走入,脸色难看地道:“李董事长,不好了,我们的古法金创药、养颜粉出现问题了!”
“怎么回事儿?”李静潮沉声问道。
助理语速飞快地道:“原本古法金创药能迅速愈合伤口,效果明显。但是,现在忽然间那些金创药根本无法愈合伤口。很多患者表示,伤口涂抹了金创药之后,依旧血流不止。现在全国各大门店跟前,都堵满了消费者!”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药方是从国医馆那里偷过来的啊!花了冯家三个亿啊!”李静潮腾地一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说道。
总裁助理叫夏邑客,毕业于米国著名商学院,原来担任金鼎集团国际投融资部高级经理,为李静潮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原本就是李静潮在部委大院的小之一,当然,夏邑客的出身是没有办法和李静潮相比的。但毕竟是小,他也是李静潮很信任的高管之一,正因如此,当金顶集团将利润增长点押到金鼎药业之上之后,他就被调过来担任李静潮的助理。
夏邑客沉声道:“事情千真万确,我们各地分公司的经理已经向我报告,各地代理商堵住他们,无法得到合理解释之后,已经有不少赶往东海,想讨一个公道。我很担心李董事长的人身安全!”
李静潮不认为谁敢动他,寒声道:“冯雨林呢?把他给我叫过来,我要问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南京警方得到高层密令,连同南京军区一起,查封了冯家的所有产业!”夏邑客说出刚刚得到的消息,声音都有点颤,道:“据说是一号长的亲笔批示!我在想,是不是仲裁委员会力了?冯雨林早上来过公司一次,就火烧火燎地走了。很可能去了南京!”
“你说的是,是古武门仲裁委员会?”李静潮目瞪口呆,道:“这怎么可能?仲裁委员会的欧阳家和宋家一直和我交好啊!我与冯家的合作,还是欧阳家促成的,他们怎么会朝着冯家力?不可能!”
“李董事长,您别忘记!”
夏邑客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仲裁委员会中,还有一个曹平川,这个人虽然低调,但是,也是位高权重。想见到一号长并不难!”
“古武门不是有免责权吗?”
李静潮讶然道:“古武门与华夏官方的约定就是,他们不受华夏法律的束缚,完全被古武门仲裁委员会决定!曹平川只有一票,而欧阳家宋家的票数远远高于他啊!”
“问题就是这次的行动,完全和古武门仲裁委员会没有任何关系!”夏邑客道:“是由世俗界的官府和军队执行的!也就是,曹平川利用了一个条款,如果古武门家族严重地侵扰世俗秩序,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就适用于世俗界的法律,国家和军队等暴力机关就可以采取行动。说白了,就是曹平川绕过了仲裁委员会直接利用国家和军队等暴力机关达到了剪除冯家的目的!”
“走,买机票,我要回燕京!我要见我叔叔!”
李静潮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号长亲笔批示,再加上张磊的迅速上位,这一切都太耐人寻味了。
“到燕京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最快的一趟航班!”夏邑客连忙拿出一张机票,递给李静潮道。
外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保安部长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颤声道:“李董事长,不好了,全国各地的分销商都来了,索要代理费,要求赔偿!现在已经把公司大门给堵住了!我们快要扛不住了!”
“几个代理商你们都扛不住,你是干啥吃的?”李静潮把机票塞进口袋,勃然大怒,可是,当他走到窗口往下一看的时候,不禁一阵眼晕。
只见金鼎药业的办公楼前,乌压压地一片全是人,粗略估计,人数绝对上千人了,人们打着横幅,喊着口号,乱成一锅粥。
他所在的楼层挺高的,往下看去,就好像是一窝密密匝匝的蚂蚁一般,看上去让人头皮麻。
这么大公司,公司总部加各个厂区配备的保安加起来也有上百人了,但是,往那人堆里一丢,立刻就成了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小舢板,被瞬间淹没,被人潮拍得东倒西歪,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尼玛……”李静潮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头皮炸,小腿肚子都有点转筋,官方对这种规模的事件有个说法,叫群体性事件。如果处理不好,他的仕途生涯,也就在今天彻底交代了。
可是,关键时刻,李静潮根本没有想着挽救事态,他只想逃命,因为他看见,几个愤怒的代理商已经开始投掷砖头、啤酒瓶子,把几名保安砸得满脸鲜血。他问道:“小夏,公关部长呢?”
夏邑客道:“公关部长已经下去解释了!但是,很多员工今天听到了消息,已经离开了公司!”
“这就好!小夏,谢谢你这个时候还站在我身边!”
李静潮退缩的情绪更为严重,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墨镜戴上,冲出了门口,道:“我回燕京!”
“李董事长,您不要客气!”夏邑客皱了皱眉头,他认为,这个危急关头,李静潮应该责无旁贷地安抚经销商的情绪,稳住他们以避免更大的损失,或者造成更恶劣的影响,因为事态已经闹到了无法开交的地步了。但是,看李静潮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夏邑客心中一片灰心,竟然懒得规劝了。
李静潮飞快地冲向董事长专用电梯,直接按了地下停车场的负二楼,电梯飞快地降落,他听不到外面的纷纷扰扰,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目送李静潮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夏邑客怅然若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听到外面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心中叹息不已,曾经,他也有一个实业报国的梦想,所以,他才甘愿一直跟随李静潮,充当一个幕僚和帮手。但现在,他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
从金鼎药业在岭南圈地,恶意打压国医馆集团开始,他就认识到,金鼎药业已经开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到叶凡腾笼换鸟,将国医馆整体搬迁到尚海,尚海钢铁来到了东海,还送给乔振邦一份大大的政绩,夏邑客这种感觉更强烈了,李静潮遇见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根本是他无法对付得了的对手。
当冯雨林开始用非常规的手段窃取国医馆集团的药方的时候,他的心中愈加的失望,一个真正有竞争力的企业,应该把精力和资金投入到自主知识产权的开上,而不是剽窃他人,这样难成大器……
到最近冯氏药业下毒陷害国医馆南京公司事,夏邑客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失望,这是实业报国吗?这是一个医药企业应该做的事情吗?
他现在很是后悔,跟随金鼎和李静潮的几年,是挣到了不少的钱,但是,除了钱,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也许不是压垮金鼎药业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按照这个态势展下去,金鼎药业自己都会垮掉!
堡垒,从来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如果说李静潮除了在商业上还有什么错误的话,那就是他选错了对手!
他用这种手段,可以将华夏任何一个企业绞杀,但却对付了不了叶凡,不仅仅对付不了,反而将自己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地步。
夏邑客心事重重地用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书,心里叹息了良久,缓缓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