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乱哄哄的乱作一团。
尽管有人大声喊着维持秩序,但除了那些孩子之外,其它不是插队就是挤成一团,似乎所有人都想排到前面去。
男人的喊声、女人的哭喊声和着孩子们的哭声,让码头就像是菜市场似的。
乱成一团的场景,让朱先海的眉头紧蹙,对孙虎命令道。
“孙虎。”
“有!”
“队列不整,派人过去教他们排队!”
“是!”
收到命令的孙虎立即喊道。
“陈二伟,领着人跟着我!教他们守点规矩。”
人山人海的栈桥上,乱哄哄的乱作一团,在人群中的李林,也和其它人一样,试图向前挤着。
“快点往前,往前……”
话音落下的功夫,那边就传来一阵吃痛的叫喊声。
“排好队、排好队……”
手提木棍的孙虎领着一队护卫队队员,见到不守规矩排队的人,直接就是棍子收拾。
儿臂粗的警棍打在人身上,很痛,不过只是一会的功夫,乱哄哄的栈桥上,就安静了下来,在棍子的教训下,他们终于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队,按秩序登记。
“为什么要这样?”
伊丽莎白不解道。
“秩序!”
朱先海说道。
“人一过万,必有混乱,过去南华的安定,是因为人少,家长式管理没有问题,可是以后不行了,人越多,越容易出乱子,咱们这边眼下没有法律,所以只能通过纪律约束……”
顿了顿,朱先海说道。
“军法,暂时先用军法,用纪律去约束他们吧!”
盯着这些新移民,朱先海在心底暗自寻思着。
差不多,是时候引入法律了,没有法律的约束,没有健全的法律制度,南华不过也就是一个聚居村落,肯定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法律意味着秩序,意味着体制。
当然了,也象征着政权的暴力机关!
万事开头难,先用军法管制这些人吧。
为什么要用军法,当然是因为眼下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去犯错。
所以在思来想去之后,朱先海还是决定借鉴后世的经验,在南华实施准军事化的管理。
其实,朱先海并没有学过管理,那怕是系统给予的管理学知识,也需要进一步的实践,所以他干脆将军事的那一套,应用在南华的管理中。
这一招效果如何?
朱先海并不清楚,但最起码能够保证南华内部正常有效的运转。
看看后世得富士康就知道,对于劳动密集型行业来说,准军事化管理还是很必要的。
富士康的产区那可是有几十万工人的地方,他们既然能用准军事化的管理,管理那么大的地方,那么这种管理方式,必定有它的可取之处,况且这种管理模式,还可以带来更高的生产效率!
往后,南华就一个大兵营了!
先对他们进行一段时间的军事化培训吧!
1861年5月29日,新移民的到来,让南华人口第一次突破三万!
对于南华而言,不过只是一天的功夫,人口几乎膨胀了十倍!
如果不是因为有模拟器,朱先海怎么也无法想到李富贵居然会带来这么多的移民。
余人!
甚至这还只是第一批。
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移民来到南华。
而按照朱先海的计划,所有的移民到达南华后,都要集中管训三个月,就像新兵一样,过三个月的集体生活,集体训练,劳动。也正因如此,这些刚抵达南华的第二代移民,从踏到这片土地开始,他们就不断的震惊着。
出了南华,就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半人深人的田间土路上,一辆辆马车迎着朝阳缓速行驶着,马车上坐着的大都是愣头愣脑的看着周围的田地。
“好,好大啊……”
站在马车上,看着绵延不绝的麦田,李林、刘三他们无不是傻了眼,他们就像傻子似的站在马车上,看着这片金色的麦田。
“我的老天爷,这地咋就看不到尽头呢?”
一眼无际的大地,尽是一片金色,这样绵延不绝的大块田地,对于见惯了浙江那种小块水田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令人震惊的。
“这地,至少得有几万亩吧!”
“几万亩,半年,咱们一共开垦十万亩地……”
赶着马车李老六得意道。
“我告诉你们,当年咱们来的时候,这地上都是草,半人深的那种,咱们要先烧荒,然后赶着马用铁犁开地……”
其实在潘帕斯草原开垦土地是极其简单的,这里没有什么森林,甚至都没有灌木,有时候甚至都不需要烧荒,直接犁地播种就行,至于烧荒,不过只是为了烧掉草种而已。
“半年,十万亩,我的老天爷!那李大叔你们还不得累死啊!”
“累个屁,你以为是用手扒人拉啊。”
李老六指着指马车的家什说道。
“咱们开地用这个双铧双轮犁,两人两马一犁,一天往少了开荒十几二十亩也没问题,一点都不累,今天你们先学着怎么赶马用犁,这是个技术活,但你们必须都得学会,咱们南华种地用的是马,是各种各样的机子,我告诉你们,等到了垦区,还有一个新鲜玩意呢……”
就在李老六说话的时候,李林突然惊讶道。
“李大叔,那是啥?”
麦田中,一匹马拖着一个外形有点古怪的东西,人坐在那上面,随着马的拖曳那玩意一边的几片“大刀”不停的旋转着,随着“大刀”的转动,成片的麦子倒下了。
“收割机……也是马拉的。”
“收,收割机?”
李林惊讶的看着那台收割机,看着在移动时将大片的麦子轻轻松松的割下来速度,这样的一台机子至少能顶几十个人吧!
“这,这收庄稼也能用机器?”
“没想到吧,我告诉你,你想不到的事情,在咱们南华海了去了……”
李老六得意的一扬马鞭,
“等到了垦区,再让你们几个开开眼……”
半个小时后,甚至还不等他们下马车,就看到了一个喷吐着黑烟的“怪物”正徐徐于田间驶过。在震耳欲聋的汽笛声中,他们险些从马车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