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恒从进京到现在,第一次感受到大家的热情,“诸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官可以现在帮你们解答。”
这当然不行了,所有人心里都在想,这四周都是皇帝的眼线,他们得多傻,才站在此地谈事。
“哎,在这里站了大半天了,影响这些公公做事。
诸位要是不嫌弃,正好正午街新开了一家茶馆,咱们一起去那里聊聊。”刘昌摸着胡须,拍着古文恒的肩膀说道。
他跟太上皇虽是表亲,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新皇这里关系又远了。
虽说现在他还统领着上京南北军,但身边已经跟着两位新皇安排的人手。
权即将保不住,怎么的也得该为家里多争取点财。
当然,要是能跟这位古大人打好交道,混个眼熟,才能谋将来。
“刘大人说的有道理,”众人跟着起哄,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古文恒拦住。
至于其他官员,他们也眼热,但在这些大佬面前,只能暗淡的退场。
古文恒看一眼天空高挂的太阳,也即将正午,“既然如此,咱们也别去茶楼了,天福酒楼这些日子正出了几道新菜,我请诸位大人去品尝一番。”
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也不怕这些人使什么手段。
一听到他报出的饭庄名,大家的心中更酸了,天福酒楼是京城摆头号的大酒楼,听闻是古夫人的产业。
有一个日进斗金的夫人,又得圣意,这古文恒不止命好,运气还不错。
“那就让古大人破费了,”作为武将,刘昌率先答下来,“这天福酒楼自酿的那福酒,总是限量供应,想来由古大人出面,应该会不成困扰吧?”
古文恒含笑答道,“这是自然,几位同僚今日尽管敞开了喝,还希望诸位能够喜欢。
只是本官不能奉陪,还请见谅。”
“喜欢,喜欢,”余立高也好这一口,就是那酒价实在是高,他一个月也只能咬牙去一两次。
至于古文恒不喝酒,大家也都明白,守孝嘛。
现在有东家做主让他们敞开了喝,这样的机会,无论如何都得把握住。
至于这些人叫上自己的目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大不了到时候他两头不帮衬,多喝两杯,把自己给灌倒,啥事也不知。
在这些人之中,古文恒多年前就跟余立高打过交道,对他的印象也是最好。
“余大人,令公子近来可好?”古文恒突然间想到多年前那位出手相助的少年,是这位余大人家的公子。
余立高愣了,“古大人认识我那不孝子。”
那小子多年前就说着要行侠仗义,跟着武师傅学了几招,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
成天闹腾得欢,他干脆托关系,把人丢到兵营之中,现在已稳重了很多。
但因为怕他出去闹事,一直拘在眼皮底下,上京都没出过,怎么会跟这位古大人相识?
古文恒淡笑着把十几年前那一次出手相助说出来,余立高立刻想起来,当年这位古大人还给了颗珍贵药材,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蒙古大人惦记,在兵营中混的个总兵,也算是有条出路。”
“那挺好……”
一众人说话间就出宫,各自坐上自己的马车,来到正午街的天福酒楼。
“这天福酒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要求人办事,自然要说点好话,李来福一进门就不停的夸赞。
这边的伙计眼就认出其中的主子,招呼的同时,也让人赶紧去通知掌柜。
明平圆滑的跟几位大人见礼,作为上京的掌柜,这些官员他们都要心中有底。
把人引到古家人专用的包间,亲自伺候好茶水,这才站在旁边等候差遣。
古文恒既然说要请客,自然也不会小气,“看着安排,把最好的招牌菜都上了,记得把那好酒上几坛。”
余立高听了眼里闪闪发光,要知道,他平日到酒楼都是一壶半壶的叫,这几坛今日看来可以满足自己的酒瘾。
“古大人这可就说不过去了,以往我们过来的时候,还得限量供应。”刘昌也好这一口,抓紧机会替自己争取。
他不知道这酒酿都是古文恒折腾出来的,在自家媳妇的空间里早存满的上千坛,还是最大容量的那种。
古文恒,“今日也是难得宴请诸位,回头我就该把府中的库存填补上。
不过诸位大人以后要是再来此喝酒,只管报上我的名讳,免费请诸位喝上一壶。”
别小看这一壶酒,也得三两银子。
到了地方,大家也开始说起正事,李来福笑着说道,“古大人,实不相瞒,尽力请你过来,是有事相商。
听闻这新出来的作物是贵公子一手培养,真如圣上所说的那般高收成?”
古文恒假装这才明白,“原来诸位大人是要问这事,想来诸位大人也知道,司农早些日子就被派出,正是前往抚县高岭村。
这传回来的收成都是由司农大人亲自预测,想来他没胆在此上作假。”
众人面面相觑,刘昌先是耐不住问道,“那还真是荣朝之福,贵府公子这次可是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了。”
文臣武将多年的拼搏,居然都不如一个毛头小子了。
如果此物真如统计出来的那般高收成,以后古家又该出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圣上还不知道该如何赏赐。
旁人一听,心都酸了,他们在这里忙进忙出,还不如一个黄毛小儿在地里忙活一年。
古文恒笑着摆手,“我那小子文不成武不就,这一次会在村中种地,也是恰逢时机。”
众人一听,心里这才好受一点。
谁家没有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子?想来古大人之前也很头痛。
这一次也是因为丁忧才会在村子里住下,无意中得来的功劳,看来是碰到好运到了。
而就他们所知,古家两位公子,确实是古家大公子出挑一些,二公子就显得有些平淡。
“无论如何,都该恭贺一声,古大人教子有方,让天下百姓都跟着受惠,”古文恒转头看向礼部尚书廖伟东,这位是新皇的亲信,场面话倒是说的好听。
古文恒却不敢小看此人,,“廖大人夸奖了,本官也只求他这一辈子顺遂,再无其他念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