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翠觉得古大石真是越老越糊涂,作为老人,怎么能说这样的丧气话?不知道多说点吉利话才能更讨人喜爱。
「咱们家洛洛一直有老七自己教导,咱们家说不定又有一个状元郎。
你要是觉得闷的慌,我找个说书的来给你解闷,但是你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古大石张张嘴,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这进士,状元,要是那么好得,族里也不会这么多年才出那么两个举人几个秀才。
古文恒又陪着坐了一会,直到古家几兄弟赶过来,这才从厢房里出去。
几兄弟这么多年未见,早已有了生疏感。
再加上古文恒这么多年处于高位,身上无形中一种威严,也让他们不敢放肆。
大家拘谨的坐在一起,最后还古元金这个做老大的先开口,「文恒,你们平时在外面也要注意身体。」
古文恒,「……」怎么个个的点都在自己的腹部,中年发福不也很正常。
「我们在外面挺好的,这些年家里二位老人多亏诸位兄弟照顾,你们受累了。」
古元金连忙说道,「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太见外了,更何况两位老人这些年的衣食住行,都是你跟弟妹两个人撑起,说起来还是我们几兄弟占便宜了。
这一次回来的这么突然,是又要调地方了吗?」
古家人现在都已经习惯,只要三年期满,老七屁股下的位置又得挪了。
他们不懂,但是族里有这么多读书人,他们都在说老七这么频繁的换位置,又稳步升官,那是因为有大能力,又得到皇帝的赏识,才能有这样的造化。
听说有些人一入官场,就在边锤小地做县令,一做就是大半辈子。
现在整个古家族人能在抚县甚至道城有头有脸,那都是托了古文恒的福。
古元水,「这一次不会又把你调到很偏远的地方吧?这难得回来一趟,在家能呆多久?」
古文恒此刻自然不会透露,「现在还不确定,但是应该能在家呆上几日。」
古元水,「那今日会在村里住吧?要不找人再去把那院子好好的收拾一下,平日里虽然都有收拾,但是被褥估计用不上了,我让你嫂子他们去处理。」
古文恒也想在村里过几日悠闲的日子,「在村里住吧!院子我等一下让娘把钥匙给底下人去收拾就好了,只是这几日又要辛苦几位兄长了。」
他知道他们一回来就代表着麻烦,肯定很多人过来拜访,他都不能一一接见,只能让几个兄长帮忙出面。
古元金他们这些年也已经有经验,满口答应下来。
金芊芊这边也跟几个妯里很快就打成一片。
女人的生疏是很好打破的,一人一份礼,再加上聊聊首饰衣着,这话题一下就打开了。
再加上几个女人现在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其他几个嫂子又想讨好金芊芊,场面倒是一片热切。….
「我们家乐平现在生意能有这样的场面,都是你跟他七叔帮忙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李小花抓着金芊芊的手,不停的说着感激的话。
金芊芊,「乐平这小子机灵,这路都是他自己淌出来的,只是都过去这么长时间的,这小子还没有定下人家吗?」
早在益省,很多人都看中古乐平,想要跟他结亲,只是这小子主意正,后面又因为生意的扩大东跑西窜,这婚事就一直耽搁下来。
一听到这苦恼的问题,李小花眉头都快打结了,「前些日子回来,我还在催促他这事呢,谁知这小子根本就不上心。
你说说他的兄长弟弟都已经成家,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别人像他这么大的年纪,孩子
都有几个了。」
一说起自家老大,李小花既骄傲又着急,「再说乐安也到年纪成亲了,他这哥哥在前面挡着说出去也不像话。」
这个问题金芊芊还真没办法帮她解决,只能安慰几句,毕竟按古乐平这***几的年纪还未娶妻生子,确实有些出类。
毕竟堂兄堂弟大多都已成家,就连最小的乐顺,媳妇也娶进门了。
「他七婶,就是我家乐花的婚事,着实让我有些为难,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要不帮她介绍一家?」洪大丫之前一直坚信古乐宝是福星,婚事就一直拖着。
没想到古元风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家宝贝闺女身上,又在外面毁坏她的名声,她不得不着急。
但今日看到金芊芊他们回来,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要是老七他们两口子愿意帮忙,那乐宝说不定还能攀上一门高亲。
几个侄子都是泥腿子出生,可娶进来的媳妇,一个比一个好,家境一个比一个高,她家乐宝是这家族里唯二的闺女,怎么也不可能比其他兄长差。
金芊芊一听到做媒都觉得有些头痛,之前那么多小子跟着他们出去,婚事大部分都是她操办的。
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实在有些多,虽然有些婚事为古文恒带来一些便利,但也确实让她头疼。
自己两个儿子现在都还没有着落,她就已经操办了几场喜事。
有时候她都在自嘲,还没开始做婆婆,就已经开始在练习了。
「五嫂,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们才刚回来,对这里还没有你们来的熟悉。
再说你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肯定也不舍得她远嫁吧?」
洪大丫犹豫了,几个侄媳妇远嫁过来,很多都在这边安家落户。
虽然书信礼节有镖局帮她们运送,但是要走一回亲,实在是难上加难。
有两个侄媳妇嫁过来这么久都没回过娘家,这样一想,让她就有些退缩了。
但是该抱怨的她还是要抱怨几句,说不定老七媳妇能压住那个大姑姐呢。
金芊芊没想到古元风这些日子还真是又搅事了。
「就没这样当亲姑姑的,不说她盼着娘家或是偏向娘家,但也不能想着招的,想把娘家搬到石家去。
她把自己的两个闺女填进去还不算,居然把主意动到我闺女头上,这是我不能忍的。」
金芊芊有种不详的预感,「不是只把春草嫁给她那个继子,那春芽呢?」.
只打雷不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