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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忠国是吃着汉堡,喝着九珍果珍在队长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接待我的。
此时,我已经被提审过了一次,整件事情的大概,我已经在刚才的问答中,捋明白了,整来整去是我自己弄乌龙了,跟我在二人转剧院碰面的是刘成武的上线,而刘成武已经被这帮“丧心病狂”,好像铁人的阿sr给收拾了。
“贩.毒一百来克,人不大,你胆儿不小啊,呵呵!”米忠国龇着沾着生菜叶的大板牙,随口说了一句。
“贩.毒你得抓现行,我进来过,懂法!”我嘴硬的回了一句。
去星星仓买之前,我为了稳妥起见,已经把电话和冰.毒藏在了车棚子里,本来是预防刘成武“穷凶极恶”折磨我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躲过了贩.毒判刑剧本里,最重要的一环。
“你那点屁事儿,也叫进来过?!明显是吃锅烙,让同案给坑了么!”米忠国撇嘴表示不屑。
“我朋友怎么样?”我忍着不停颤抖的手掌,装作无所谓的问了一句。
“肩胛骨挨了一刀,正抢救呢,结果不知道!”米忠国显然饿坏了,从我进屋已经吃了三个鸡腿堡了。
“哦!”
我应了一声,心里泛着深深的担忧,但又感觉米忠国审讯有点怪,自己也不知道该说啥,索性沉默了。
“明说了吧,你点儿不太好,无意中跟刘成武的上线见了面!现在案子卡在这儿了,找人替也不行,就得你也参与进来!干了,我权力下能批五千块钱特勤费,咋样,能警民合作一把不?”米忠国嘬着九珍果汁,直吧唧嘴的冲我问道。
他说完,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当卧底啊?”
“不算卧底,不潜伏,人约出来就行!”米忠国回了一句。
“啥案子?”
“人体器官贩卖!”米忠国略微沉默了一下,竟然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这电话都丢几天了??啥器官放到现在还能卖??”我有点不信的回了一句。
“活人交易,现杀现卖!”米忠国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感觉脖子后面冷飕飕的。
“不干!”我摇头,干脆无比的回了一句。
“不干判你!!”米忠国嘴角抽动,掷地有声。
“凭啥判我??”我棱着眼珠子问道。
“凭车棚子里的九十克毒品行么?跟个傻似的,往公安医院员工车棚子里藏,监控拍的清楚滴,你说这事儿你不去谁去?呵呵!”米忠国咧嘴一笑。
我被他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脑袋嗡嗡直响。
“贩.毒得抓交易现行,这点上判你够呛,但非法持有妥妥够了,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小伙,给你扔香坊鸭子圈呆三年,出来屁.眼子不给你干零碎了,我算你夹的紧!”米忠国恶趣味的看着我,语言粗俗的说道。
“!”
我额头噼里啪啦的滑着汗珠,低着头没吱声。
“你在研究研究!我去趟厕所!!”米忠国说着站了起来。
“你他妈这么干违法,你知道么?”我看着他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脱口而出的说了一句。
“我干了十来年刑警了,我用你教我么什么是违法么?”米忠国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要死了,算啥?”我抬头看着他问道。
“烈士!!”米忠国傲然回道。
我听着他的话,咬牙回了一句:“你真j能忽悠!”
两个小时以后,我离开了市局,米忠国陪我取出了伯爵手机,但却没找到冰.毒。
车内。
“下面咋整?!”我坐在后座看着米忠国问道。
“我给你在公安医院旁边,安排了个招待所,开车的叫王冰,他和你住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管,不要主动给上线打电话,如果他率先联系你,你正常接电话就行,但别提交易的事儿,等他提!”米忠国嘱咐了一句。
“然后呢?”我问。
“下线那边现在肯定急了,货都是活人,出不去就容易出事儿,你得安抚一下,这个电话里就存了俩号码,一个备注名是出,一个备注名是进,进的号码是下线的!”米忠国显然从刘成武哪儿掏出来不少信息。
“我直接给他打电话么?!万一刘成武之前跟他通过话,或者见过面,那我不是漏了?”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突突的问道。
“刘成武确实跟下线通过一次电话!”米忠国回了一句。
“那我还玩个蛋?电话一打过去不就漏了!”我虽然嘴上骂着,但心中窃喜,感觉刘成武还是挺有正事儿的。
“你就说你是刘成武下面跑腿的!!”米忠国简单的回了一句。
“他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相信我!”
“对,确实不能相信你,所以,你今天晚上要主动联系他,以商谈交易流程为借口,跟他们碰一面,这样一进一出,信任就有了!剩下的就好办了!”米忠国出言解释了一句。
“!”我瞬间傻眼
十分钟以后,我拨通了那个进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接通以后,一个明显跟人类有区别的阴森声音响起。
“8月十五出货!”我按照米忠国从刘成武口中,扣出来的暗号整了一句,不由暗叹,抗日战争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的宝贵财富。
“你不是五子!”对方回答。
“武哥跟买家在一起呢,这点分量的货,我一样处理!”我进入角色,语气不急不慢的说道。
“那就他有空在联系我!”对方略微停顿了一下,就要挂断电话。
“武哥让我跟你谈一下交易流程,对对数!”我紧随其后的说道。
“就你自己??”对方愣了一下,出言问道。
“这事儿还用两个人么?”
“呵呵,行,那你来吧!!”电话里的声音,没有一点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在哪儿?”
“一个小时以后,你到故乡大坝,第三个闸口上面,我让人过去接你!”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咋说的?”
电话刚挂,米忠国就凑着脑袋过来问道。
“一个小时以后,故乡大坝!”我低着脑袋,依旧没从我已经是一个“卧底”的事实里走出来
半个小时以后,我下了出租车,强壮镇定的付着车钱。
“他们选的这个地方很空旷,目地就是怕有人跟踪,而且你身上我也不敢放什么设备,这是掉脑袋的买卖,他们肯定得对你检查的很细,但你别怕,这帮人贩子里,我有内线,实在不行,我们组织提前抓捕,给你托底!!”坐在出租车驾驶位上的米忠国,一边找着零钱,一边低头说了一句。
“你有内线,还扯这犊子干啥,直接给他们堵死不就完了么!”我愣了一下,有点急眼的说道。
“这帮人精着呢,几个人一组,从不在一个地点藏匿,你抓一个,其他的就都惊了!!他们跑了没事儿,我们还可以再抓,但他们手里那帮被拐卖的人,咋整?带是肯定不能带着,所以只能处理了!!”米忠国递给我十块钱,声音嘶哑着说道。
“那你内线是谁啊!先告诉我啊,我他妈也好知道那个是战友!”
“你不用认识他,他认识你就行!”米忠国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踩着油门开车就走了
晚上,11点三十分左右。
“轰隆隆!”
泛着雷霆一般声响,汹涌流动的松花江水,拍打着大坝,月光下我叼着烟,迎着江风,双手插兜的站在大坝上,鼻子着浓重的呼吸。
我很紧张,万分紧张,但心里又跟有病似的,竟然莫名有点兴奋,那种对未知事物好奇的兴奋!!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转眼我在大坝上已经站了,超过预定时间的二十分钟了,抬脚碾碎我仍在地上的第五个烟头,掏出兜里的伯爵手机,就拨通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传来移动客服,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声音。
“操!”
我骂了一句,咬牙又打了一遍,还是关机。
是现了什么不来了?还是谨慎的试探?
我脑子里闪现出这两个问题以后,面无表情的在原地转了一圈,迈着大步就顺着台阶往下走,眼睛在四周不停的瞟着,但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呼呼刮过如哨子一般响的大风以外,静的吓人。
下了台阶以后,我又等了五分钟左右,电话没响,也没有人出现,我决定不再等了,直接奔着大坝外围走去,准备打车归队。
夜晚,气温骤降,我抱着冰凉的肩膀,越过马路中央的隔离带,站在马路对面,就准备拦截出租车。
“咣当!”
就在这时,我周围突然出一阵钢铁摩擦的声响,扭头扫了一眼,顿时愣住。
“来,这里!!”一个黑漆漆的人脑袋,从马路牙子旁边的下水道爬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手电,冲我晃了晃。
我看着他,瞬间有一股想死的冲动,这他妈的都是什么怪物!!土行孙么??接头方式还能在恶心点么??
这帮都他妈农村出来,穷凶极恶的匪徒,招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