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眼前的人是谁,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要把眼前的人杀掉为爷爷报仇。
所以这面具还是不要摘了吧,她怕下不了手。
与此同时,所有的枪口也对准了时蔚。
“都给我放下,你们想死吗?”君庭夜眼眸中倏然闪过一抹冷厉。
几个下属没动,枪口依旧对准女人。
“抱歉,主子,你的生命最重要。”
“我在说最后一遍,放下。”君庭夜低吼,声音阴沉的可怕。
下属有些迟疑。
“他是我老婆,你们都给我放下。”君庭夜眸子有几分狰狞。
老婆?!
下属一惊,连忙把手上的玩意扔在了地上。
时蔚也愣了。
“丫头,用这个枪,你那把没有消音,会惊动了外面的人。”君庭夜伸手抵住枪口,然后把自己身上的枪递给她。
时蔚心猛地被揪了一下,到底她下不去手……
“当年我爷爷到底怎么死的,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值得你下那么狠的手?”时蔚双眸猩红,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没想到君庭夜居然就是黑狼,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啊。
“时老爷子?”君庭夜眸子闪过一抹诧异,“你以为他是我杀的?”
“子弹就是你的,除了你……没有会用这种型号的。”
时蔚苦笑,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不是我。”男人坚定的否认。
男人话音刚落,外面的爆炸声忽然响了起来。
“主子,他们想把工厂毁掉……”下属惊喊一声。
“去地下!”
君庭夜淡定的吐出三个字。
他们撤离的瞬间,工厂被大火侵蚀。
下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用土砌起来的。
“咳咳。”君庭夜闷闷的咳嗽两声,刚才他奋力保护时蔚,忘记了自己伤口的事情,现在已经彻底绷开了。
男人靠在墙上,低喘两声。
“主子,那群人……很快会发现这里。”
他们不是傻子,若是看不到尸体,肯定会搜查过来的。
君庭夜把刀子放在时蔚手上,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丫头,用这个吧,这个里面不能见火,容易发生事故。”
说完,他缓缓闭上了眸子。
时蔚抿抿唇,抬手把男人脸上的面具拿来。
那张熟悉的面孔还是让她窒息了两秒钟。
俊脸仿若没有血色一般,看上去分在惹人心疼。
几个属下摇摇头,偏过头去,他们不忍心。
可是这是主子的命令,他们不能掺和。
时蔚冷然勾勾唇,“我彼岸花从来不会捡漏,更不会趁人之危,现在你有伤在身,我不会杀你的。”
她把刀子仍到旁边,“你们几个带你们主子出去吧,一直走,会有人接你们。”
时蔚说完,弯身捡起地上的手枪,毫不犹豫的朝着刚才走过来的位置去了。
“丫头!”君庭夜倏然睁开眸子。
“主子,你不能去,我们先带你出去。”他们这次不能任由主子胡来了。
……
时蔚笑容决绝,一身黑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身材。
“在找我吗?”时蔚勾唇,明明是男人的声音,偏偏让人听出了几分妖娆。
“彼岸花!你怎么在这里?”
大家都很惊讶。
这里面的人不是黑狼吗?
时蔚看着被烧焦了的工厂,啧啧两声,“看来是大制作啊,花了不少钱吧。”
“兄弟们,彼岸花也不错,扳倒一个一个是一个,总不能让这两位一直破坏了我们的规矩。”
“呵。”时蔚冷呵一声,“就你们?也配?”
女人张狂的看着眼前自不量力的人,她以为会有大佬出没的,没想到没有……
而且这次暗杀组织的人好像并没有参与。
时蔚敛敛眸子,“以后看清楚了,最好别轻易惹我。”
鬼魅的声音回荡在半空中。
忽然,大家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
“妈的,赶紧撤!”
时蔚勾唇冷笑,惹了她还想跑?
她是用毒高手,这次出来的急,带的少了,但是也足够这群人受的了。
“啊,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姐,怎么处理?”萧十一看见自家小姐没事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把这里收拾干净,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好。”
时蔚去找君庭夜了。
男人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黑色的衬衫被血浸透了。
时蔚眯着眸子,瞬间失了神。
“这里有没有你们的住处。”时蔚抬眸看着君庭夜的下属。
“这……”下属有些迟疑。
“不想让你们主子死掉赶紧说。”时蔚厉声呵斥。
“我知道,走吧。”
离这里不远。
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实际上地下有一个基地。
从刚才的地下也能通过来,只不过下面容易缺氧,更何况君庭夜伤的严重……
“把最基本的东西都拿过来……”
时蔚利落的把男人的衣服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露了出来。
哪怕见过大场面,时蔚心头狠狠的疼了一下。
“要不是中了埋伏,那群人根本不是主子的对手。”
一直跟着君庭夜的下属不屑的说了一句。
时蔚敛敛眸子,将心底的思绪压了下去。
“酒精,纱布……”时蔚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手不让她颤抖。
男人的脸色越发变的雪白起来,微弱的呼吸更是让人紧张不安。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到了时蔚的身上。
总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种致命的东西在吸引着他们。
时蔚紧锁眉头,这不是她遇到的最麻烦的伤口,但是绝对是最难下手的。
伤口太深了……
而且,时蔚把男人的衬衫全部撕扯下来的时候,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男人胸膛处的伤口……
多达数十条。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时蔚的眼睛瞬间红了。
“不行,去医院……”时蔚攥紧拳头,这种情况必须输血。
“不能去,主子会死的。”
现在伤口这么深,主子不一定能挺到医院。
“这样下去,只会死的更快。”说出死这个字的时候时蔚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掐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