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门,目光落在对面的店铺上。
如今,这店铺后面的房子被推倒,成了一片停车场,里面停满了豪车。
不少穿着奢华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似乎都认识一样,手里不是捧着锦盒,就是捧着画轴。
看得出,这家伙的名气可不错,这么轻松就找出一群人来,而且非富泽贵。
“你看,那不是陈老板吗?之前还说我们店里鉴宝好,非要找我们鉴宝呢!”
“还有啊,那赵老板也是一样,上一次还说家里的画轴等着我们来鉴宝呢,现在却跑别人家去,这诚信!”
秦思思憋不住地叨叨着,看到一个人就说点什么,弄得一旁的林浩也有些无奈起来。
“别去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阻拦不了!”
“再说了,我们是过来看看这家伙请来的人是不是有真本领,你嫉妒的话,这不是让小人得意了吗?”
听林浩这么一说,秦思思也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店内的人实在太多,他们没办法挤进去,只能站在门口往里看。
里面摆着三张桌子,三章桌子后面都坐着一名老人。
这分别是瓷器、字画、其他。
分成三个类别,按照循序排队让人进来鉴宝。
“倒是挺有模有样!”林浩笑道:“就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实力怎么样!”
看着他们一个个地鉴定来者的宝物,秦思思不断地问着,她似乎很期待有那么一个出错的。
而林浩也并没有放松,他紧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画面,发现这些鉴宝师在说价值的时候,总会压着最低价来说,然后在这些鉴宝人离开后,就会立刻有人追赶上去,要电话号码,或者要其他的联系方式!
“呵,这家伙倒是挺会做生意!”林浩苦笑道:“鉴宝是真,只是开出的价码就比市场价低一点,然后再找人去联系这些鉴宝人,把他们手里的东西,以低价买回来!”
“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不少鉴宝人知道自己手里宝贝的价值后,自然就不敢要太高的价格,所以只要有鉴宝人愿意卖,基本上这王安都能以最低价买回来。”
“啊?”秦思思瞪大双眸:“这帮家伙也太狠了吧?这么恶心的操作,我们赶紧揭穿他们啊!”
林浩翻了个白眼:“揭穿他们,最多就是把眼前的这些鉴宝人给赶走而已,那其他的呢?后面跟着来的鉴宝人怎么办?”
“别想那么简单,要真正拔草除根,我们还得费一些功夫!”
“啊?”秦思思一脸郁闷:“都知道他们想干嘛了,还要继续等啊?”
“唉,我看着这帮家伙就烦躁,我……”
“你错了,这东西是真品!”
没等秦思思把话说完,林浩忽然站出来呐喊了一声。
原来,他发现其中一件瓷器是钧窑出来的宝贝,对方居然说的假的,这让他不禁有些诧异。
要知道黄金万两,不如钧窑一片。
钧窑的价值可绝非一般,如此一个钧窑的杯子,要是拿到市面上,起码价值几千万,甚至高达九位数。
如果因为这所谓的鉴宝专家看错了,从而让鉴宝人丢失了这么一只钧窑的杯子,那就是大罪过了。
又或者说……
他们另有所图。
“你跑来这捣什么乱?”
王安从一旁走了过来:“我警告你,来这里的鉴宝师都是全国有名的专家,你竟然说他们看走眼了,这事可没那么简单,如果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坏了他们的名声,卖了你都赔不起!”
“呵,如果真有那么本事,那我就该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预谋了!”林浩冷笑道:“你是打算说这只钧窑的杯子是假的,然后好找人去收了它?”
“要是你打着这样的主意,那可真够卑鄙的!”
林浩的话落下,王安有些眼神闪烁起来。
他的确是打着这样的想法,因为这东西是宝贝,如果能便宜拿到手里,这可就赚大钱了。
“胡说八道!”王安怒声道:“我可是王家的人,会在意这么点小钱吗?”
“我在这里是为了广交好友,可不是为了赚钱,如果你再跑来这里污蔑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顿了顿,王安朝着四周呐喊一声:“保安,过来,保安!”
这一阵吆喝后,立刻就引来了几名保安。
只不过这些有钱人在听到林浩的话后,立刻就绷紧了心弦。
如果王安是打着这么个主意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很坑?
“小浩兄弟,你说的是真的?我这杯子真的是钧窑?”钧窑的主人问道。
林浩笑道:“古有钧窑一片,胜过万两黄金。”
“钧窑也叫台窑,因为受到道家思想深刻影响,在宋徽宗时期这钧窑的工艺技术发挥到极致,无论是呈色还是各种纹理的表现,都能做到窑变可控随心所欲的技术,无人能仿造。”
“你这只钧窑的杯子,价值少说在大几千万,甚至是过亿,如果被当成了仿品,那可就一文不值了!”
“再说了,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何必被他们一句话说了,害得配上自己的心头好呢?”
林浩的话落下,跟前的这鉴宝人立刻心慌意乱起来。
“是是是,我……我实话实说,刚才是差点就崩溃了,如果这是假的,那我真的倾家荡产都不信啊!”鉴宝人难受地说道。
“呵,这还是说小了!”林浩趁着机会,说道:“这些所谓的鉴宝师把你们的东西价格都压低下来,告诉你们价值是市场价最低的价值,可等你们出了门,又找你们要电话号码,让你们把手里的东西卖给他们!”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用最低价买走你们手里的古董宝物,你们不知道自己亏了,还以为对方帮了你们大忙,这……简直就是销售一条路,把你们往死里坑呢!”
这一下,四周的声音更加喧哗起来,王安气得不轻,紧张地看向那几名鉴宝师,那几人立刻低下头来,似乎生怕被人认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