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严浩山那幸灾乐祸的目光,陶三幽脸色格外难看,顿了下,他对严浩山拱了拱手,硬着头皮道,“阁下当真要插手石彦公子和叶辰的事情?”
“相信石彦公子的实力,阁下应该已经领教过了,你觉得,自己一意孤行的下场会是什么?”
陶三幽冷着脸,神色不善的反问严浩山,“你以为到时候,自己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祁连山脉?”
“我能不能离开祁连山脉我不知道,但是你?只要今天敢登台比武,那肯定是离开不了祁连山脉的。”严浩山直接无视了陶三幽的威胁,反而耐人寻味的笑了起来。
“行,姓严的,你他妈有种。咱们来日方长,我倒要看看,等武道大会结束,你还不能像现在这般嚣张。”
陶三幽咬牙瞪了眼严浩山,最后,他选择了弃权比赛。
没办法。
陶三幽根本不是严浩山的对手,若是他勇往直前的上台,搞不好会死在对方手里。
武道大会的比斗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厮杀,在这里,一切都受九州皇室的庇护。
换而言之。
严浩山在武道大会上杀了陶三幽,陶三幽背后的家族,也不敢因此去找严浩山的麻烦,只能忍气吞声!
除非……
陶三幽所在的家族,已经到了无惧皇室的高度。但纵观整个九州,这样的家族又有几个?实在是凤毛麟角。
“哦?陶三幽弃权了?”
“这废物!”
得知陶三幽弃权,石彦的脸色格外难看。
“彦儿,这不怪三幽。”邓心媛笑着走上前,柔声劝说道,“那严浩山距离半步宗师只有一线之遥,三幽和他交手,不过是送死罢了。”
“可惜我不在甲组。”
石彦看着手里刻有‘乙十九’的木牌,声音无比阴森,“若我在甲组,这叶辰和严浩山又算的了什么?他们不过是土鸡瓦狗的废物罢了,我捏死他们,犹若捏死鸡仔般易如反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很快,武道大会的第一轮比斗结束。四人胜出,四人淘汰,接下来开始第二轮比试。
第二轮甲组的两人都是半步武道大师,他们足足交手了半个小时,才勉强分出了胜负,不过那胜者也很凄惨,满身鲜血,一条手臂都断了。
“甲组,王悦胜!”
高台上欧阳青面无表情的宣布着结果。
“这王悦不错。一身傲骨,适合拉拢到疆域战场。”
观众席上,姬善和姬榆两人相互交谈着。
在很早以前。
武道大会本就是皇室选拔精英的一种历练,只是后来,皇室强者不计其数,这所谓的武道大会,也逐渐成了各省明争暗斗的比拼。
“你们可知,这个王悦是哪一省的武者?”姬榆微笑的看向秦天痕等人。
“是淮安省王家的小辈。”有人恭敬回答。
“淮安王家?京都王家的分支?难怪了。”姬榆点点头,不再多言。
又是两轮比试结束。
“叶辰哥哥,我上去了。”
看着手中‘丁九’的木牌,季白鸽嫣笑的看向叶辰,“叶辰哥哥,我会向你证明,在武道路上,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小心。”
叶辰冲着季白鸽一笑,“打不过就认输,不要勉强自己。”
“我知道了。”
季白鸽甜甜点头,然后走向丁组的擂台。
“快看,是南水季家的千金小姐,季白鸽。”
观众席上,不少豪门子弟看到季白鸽登台,他们无不是露出爱慕之色。
毕竟季白鸽很早之前,就已经是南水第一女神,颜值样貌出众,令谢玉洪为之倾心,后来随着季家在金陵省崛起,季白鸽的名声更开始在北方三省里流传。
“可惜名花有主。”
有人早就知道,季白鸽和金陵的叶辰走的很近。
“有主又如何?呵呵,等武道大会结束,你们觉得,那叶辰还能活着离开祁连山脉?”有人不屑的笑道,“他得罪了康海石家,下场只有一死。”
“这么说来,我们也有机会了?”有人目光一亮。
“愚昧,季白鸽可是石彦公子的女人,她岂是你我能够染指的?”
一名康海省的豪门子弟冷笑不已。
比武台上。
季白鸽的对手是一名淮安的中年男子,对方年过三十,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不过这中年男子的实力,却和季白鸽一样,都只是半步武道大师。
“季小姐请。”
那淮安武者做了个请的手势,很有风度的让季白鸽先出手。
“得罪了。”
季白鸽没有推辞,只见她掌心弥漫出一道赤色雷霆,心中默默想到,“叶辰哥哥,你看着吧,我会逐渐追上你的脚步,努力融入你所在的世界。”
想到曾经金陵省的一幕幕,季白鸽贝齿咬着薄唇,心中意难平。
当时的她只是一名普通人,而叶辰却已经废了谢玉洪,名震一方。那种巨大的身份落差,让季白鸽本能的想要疏远叶辰,因为她知道,两人不可能走在一起。
但现在……
“叶辰哥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留在你身边,而不是让你一味的保护我。”
季白鸽目光闪烁出一抹决然。而后,她掌心里的惊雷划破虚空,瞬间坠落在比武台上。
轰!
下一秒,那淮安的半步武道大师便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下。
“什么?”
看到季白鸽一击败敌,观众席上不少北方三省的豪门子弟皆是脸色一变。
当初他们还以为季白鸽只是个花瓶,可没想到,这花瓶如此有实力。
“她才多大?居然已经掌握了武道大师的手段,看来又是一个沈青诗啊。”
有人望着季白鸽的倩影,脑海不由想到了康海的沈青诗。
“那雷霆怎么有些眼熟?”
观众席上的姬善看向一旁的姬榆,笑着问道,“你可是有印象?”
“那是古皇室的传承,虚雷劲力。”
姬榆微笑的回答。
“虚雷劲力?看来这姑娘机缘不浅,竟能得到古皇室的传承。”
姬善点点头,没有再言。
擂台下。
秦婉儿看到季白鸽的手段,她美眸不禁有些吃惊,“这就是那张羊皮卷上记载的劲力修行之法?”
“居然这么恐怖?”
当初叶辰告诉她,法不可轻传,所以让季白鸽先修行那羊皮卷上的劲力之法。
没想到。
这才短短月许时间,季白鸽就将劲力修行得小有成就,甚至能驭雷伤敌。
“看来叶公子待她真的不薄。”想到叶辰在江景庭院中,无时不刻指点着季白鸽修行,莫名的,秦婉儿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