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师兄,你可看清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了没有?”许若凌不解的看着师飞白,为何江天这一击,居然会被莫名出现的青色盾牌挡住。
师飞白轻轻摇头:“或许与那碎裂的玉佩有关!”
“那枚玉佩,是上古时流传下来的护身法宝,不过抵挡江天一击之后碎裂,已经无用了!”陈圣笑着道:“江天实力在他之上,这场决斗,绝不会输!”
“云雁妹妹,幸好有你送我这件宝物,否则我已经身死道消了!”赵无极转头看向沈云雁,心中一阵后怕,差点就陨落于江天剑下。
沈云雁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高声道:“无极哥哥,不要再藏拙了,干脆使出绝招,早将将他解决掉!”
“好!”
赵无极重重点头,然后对江天咧嘴狞笑:“先前我大意轻敌,差点被你偷袭成功,江天,从现在开始,我就要使出全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江天摇头轻笑,神色淡然:“我倒是想知道,你还有没有第二枚玉佩保命?”
赵无极狞笑道:“江天,这次我绝不会再大意,我接下来要施展的这招,原本是为了在万红之窟里争夺机缘时才使用的,如今看来,要先让你尝尝它的厉害了!”
话音未落,赵无极就狂笑起来,显然对他的杀招充满了信心。
周景山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沈云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声道:“云雁,莫非你……!”
“周伯伯,我的确将那门秘法传授给了无极哥哥!”沈云雁毫不在意,直接点头承认。
周景山苦笑道:“难怪无极他如此有信心,不过他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这门秘法练成,的确配得上天才二字!”
赵无极举起左手,食指与中指并起,按在眉心上,紧接着抬眼朝江天看去。
霎那间,一抹赤红色光芒,从他眉心之中激射而出,不等众人反应归来,就已经没入到江天的识海之中。
“这,这是神魂攻击秘法!”师飞白一声惊呼,脸色微微泛白。
许若凌俏脸上泛起紧张之色,低声道:“飞白师兄,什么是神魂攻击秘法?”
“可以直接攻击神魂,魂魄的神通,极为厉害,一个不好,江师弟神魂都可能被直接斩灭,无声无息间陨落!”师飞白脸色凝重,没想到赵无极一个先天初期武者,居然能够练成这样的秘法。
“这,这该如何是好?”
许若凌秀眉微微颦起,俏目中泛起担忧的神色,若是江天挡不住这神魂攻击秘法,岂不是会就此陨落,身死道消?
“无须惊慌,江天不会就这么轻易落败的!”陈圣轻轻咳了两声,示意许若凌不必慌乱。
轰!
赤红色光芒冲进江天识海之中,立刻化成了一柄凝聚着熊熊火焰的利剑,朝他识海中高悬的太阳星辰劈了过去,要斩灭江天观想出的太阳星辰,摧毁他的神魂。
“没想到赵无极的底牌,居然是神魂攻击秘法?”
江天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心念一动,霎那间,他的识海之中,浮现出无数犹如太阳星辰般的金色符篆,紧接着这些符篆凝聚成一柄长剑,迎着那赤红色的烈焰长剑斩去。
咔嚓!
毫无悬念,赵无极以神魂凝聚的赤焰长剑,瞬间就被江天的心剑斩成粉碎,消散在太阳星辰的浩荡威严之中。
“啊!”
毫无征兆的,赵无极突然一声惨叫,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仿佛一张白纸。
紧接着他一口怒血喷出,身子猛然踉跄了两下,直接单膝跪到了地上。
“周伯伯,无极哥哥他,他这是怎么了?”沈云雁一声惊呼,恨不得立刻冲到赵无极身边。
周景山脸色凝重,沉声道:“神魂攻击秘法固然厉害,但是秘法与神魂相连,若是遭受反噬,自身识海与神魂就会遭遇重创,那小子的神魂之稳固,恐怕远在无极之上!”
“周伯伯,无极哥哥是您的亲传弟子啊!求求你快出手阻止这场比斗!”沈云雁拉着周景山的袖袍,恳求他出手救下赵无极。
周景山正要开口,却看见陈圣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他顿时心中一凛,咬牙道:“云雁,你不用惊慌,虽然无极神魂受损,不过那小子也未必能赢!”
“无极哥哥,不如你干脆认输吧!”沈云雁朝赵无极高喝起来,她只求赵无极能够保住性命,至于赵家血仇,与她何干!
赵无极狼狈不堪的站起身,踉跄着挥动长剑,双目血红,沉声道:“闭嘴,我赵家血仇,不可不报,江天,我与你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什么你死我亡?只有你死而已!”
江天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此刻他才将赵无极的神魂攻击秘法彻底镇压。
他心念一动,斩魂心剑化作一抹金色流光,从识海飞掠而出,笔直的没入到赵无极眉心之中。
“神魂攻击秘法,江师弟他也会神魂攻击秘法!”许若凌看见这道金色光芒,立刻开心得蹦跳起来。
师飞白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笑着道:“心剑谱,一定是心剑谱,之前江师弟曾让我将心剑谱顺手送回皓月峰,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将心剑练成!”
陈圣笑着道:“我早就说过无须惊慌,这场比斗,江天必胜!”
乾元山这边欢呼雀跃,对面的天剑宗却是一个个如丧考妣,尤其是沈云雁,看着金色光芒没入赵无极眉心,她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若非周景山将她喝止,恐怕她已经冲到了赵无极身边。
金色心剑没入赵无极识海,立刻绽放出万道光芒,紧接着朝赵无极观想出的烈焰云龙劈落。
轰!
只是一剑,烈焰云龙立刻四分五裂,彻底崩散,然后剑气纵横,在赵无极识海中切割出一道道裂隙,眨眼间,赵无极原本已经被重创的识海与神魂,都开始溃散。
赵无极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的嫣红,眼中早已经没有丝毫神采,只是如同石雕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