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征从他的表情,大抵判断出他大抵是猜到了,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我比晚晚长着几岁,小时候父母很忙,我们总是在靳家,也算是我看着这个妹妹长大的,我们两个的感情很深,如果不是我的一部分原因,我妹妹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呢,是吧?」
隋晚在医院里,上午打完针,她就出院回家了。
听说哥哥没去单位,而父亲还笑眯眯的,说是去了津城了。
隋晚就知道事不对,她就急了,「爸爸,这怎么回事?我就是突然生病,我没怎么着,我很好的。」
「嘿,他的事情,我可管不了。」隋父说,「昨天半夜里,靳阅安就来了,两个人在房间里嘀咕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可是……」
「你怕你靳伯母,是吧?」隋父问。
「我不是怕她,就是靳伯父过世之后,她一个人撑着靳家,挺不容易的的,因为我亲眼见过,他把安哥打个半死。」
因为靳家那个伯母与靳伯父的感情极好,靳家的家业,被她一个女人撑起来,实在是不容易,她不容许任何人做毁坏靳家名声的事。
「那是她的事,她越是怕有人败坏靳家的名声,所以才怕,才会要挟你做出牺牲,你是我的女儿……名声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么呢?再说了,我不认为你哥哥做了什么天大的,多么大不了的事情,这男人喜欢男人,就如同男人喜欢女人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丢人,有什么可去避讳的呢?」
隋晚一直知道自己父亲的开明,是呀,这个是基因里不可改变的东西,谁都没有错的。
「其实,我哥比安哥要幸运,对吧?」
在两个人的事情上,靳母非常不理解,这样让靳阅安过的异常痛苦。
所以这几年,他始终在国外,不大愿意回国的原因就是这样。
隋父呵呵笑着,「我现在已经退休了……给你带带孩子,若是北城过的不自在了,那我就去津城过日.子去,怎么舒服怎么来呢,对吧,你们也是,每一个人都又自己的日子跟生,不要太过去考虑别人的目光跟感受。」
「可是哥哥的工作……」隋晚还是挺难受的。
隋征太优秀了,是最年轻的厅里领导了。
「你哥的工作,还有你,还有安安的幸福重要?」
人的这一辈子真的太长了,不是熬一熬就能过去的。
「爸……您忙的时候,我跟我哥可是在隋家长大的……」隋晚说,到底是不忍心。
如果真的这样,他们家,还有隋家的关系就完了,而靳伯母也一定会把宋一期给拉下水的。
「晚晚……我明白你的意思,宋一期这个人呢,我觉得是不错的,从他教安安这事上,我是喜欢的,他心里也是有你的,一个心里有你的人,是不舍得让你输的,就像你不舍得让他输是一样的。」
隋晚想到他,心里就难受,其实她已经死心了,也不去招惹他了。
可是这样的希望,却还是让她内心悸动。
「我哥那边……」
「至于你哥那边,你觉得有问题?」
「我不觉得有问题,他没做错什么……他没有错。」只不过很多人对这种事,还是不理解,觉得有毛病。
特别是哥哥又是这样的职业,一旦曝出,公信力这方面就会大打折扣。
「有没有做错事,与其这样护着她,不如支持他。」隋父道。
「你现在不应该操心你哥的事,你应该操心的是你自己。」
隋晚明白,她一次又一次的让宋一期失望。
她始终记得当时他看她的眼神
,让她做出选择时,那个眼神。
如果她放弃了他,他就一定不会回头的。
想到这儿,隋晚就挺替他委屈的。
「爸,我得出去一趟,我得去找靳阅安。」她得去找宋一期。
但是,不能再以靳阅安的妻子去了。
哥哥既然去了津城,也就是说,两个人已经就商量好了。
「昨天半夜靳阅安就过来了,给你了这个。」隋父将一份文件递给她。
隋父拆开,看到里面的文件,眼眶还是红红的,她抱着父亲的脖子,「爸,我先去了。」
这会子,儿子还在睡午觉,等着她再回来,估计这个小东西就会有爸爸了。
隋晚直接奔赴机场,等着到西城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宋今朝看到隋晚,还挺意外的,就见着她急匆匆的跑来,「晚姐……」
「今朝,你小叔……在吗?」
宋今朝点点头,「在是在是,只是……」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着隋晚急匆匆的朝着他叔的办公室跑去了。
而此时陈佳佳在他办公室里,「感谢您这两年对我的栽培,感谢您这些年,您让我成才。」
宋一期扶额,「你行了,你差不多得了。」
在两年前,陈佳佳问他要不要与她在一起,他拒绝了。
他觉得像是陈佳佳这样好的女孩,不应该在他失意的时候成为他排解情绪的工具,那样对她太不公平。
但是她又是个心宽的人,说既然如此,那就跟着她工作吧,学习一些酒店管理的经验。
这不,她算是成了他的徒弟,如今跟男友恩爱,明日就要订婚了,来给他送请柬。
陈佳佳跟着宋一期,「师傅,我抱你一下呗,给我加加油。」
宋一期起身,朋友间鼓励的拥抱是可以的,他走到她的面前,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说:「佳佳,恭喜你找到你的另一半,珍惜这份缘分,经营好你们的小日子。」
陈佳佳点头,「谢谢……」
也感谢他,在两年前并没有与她开始,她才如此坦然自信的生活,才有了机会遇到现在的伴侣。
「师傅,我相信你的好日子也在后头的……」陈佳佳话音一落,办公室的门一下就打开了。
隋晚本来想说话的,可是看到办公室里,相拥的两个人,愣了愣,然后白着脸,看着这一幕,好半晌不知道要如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