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庆红很不客气的道:“就是,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想往舞台旁边凑?不知道自己身份?拎不清自己的斤两?”田树成脸色涨得通红,“爸,妈,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梁庆红嗤道:“这种朋友,要来有什么用?”田成龙也道:“还是让田恬和田静多给你介绍些有用的朋友。”“要不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田恬和田静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却都随你,到处是有能耐的朋友。”梁庆红撇嘴嗤笑,“你看看这个废物,从孤儿院出来,现在的交际范围还是脱离不了孤儿院的那个圈子,真是让人无语。”田成龙看着田树成,摇头叹息,表情很是无奈。田树成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楚天舒没有动怒,抱臂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对夫妻跳梁小丑一样的蹦跶表演。杨吉祥讪笑两声,上前拉住田树成,“坐哪儿都一样,角落里更安静。”他们连拖带拽,把双眼发红的田树成拉了过去。梁庆红翻了个白眼,“一帮讨吃鬼,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赖着不走。”楚天舒回望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要不是不想让田树成为难,他早就转身离开了。几人刚在角落里坐下,田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几人身边。她先是笑着跟楚天舒打了个招呼,然后诧异道:“树成,怎么让你朋友坐这儿来了?”杨吉祥笑着道:“坐那儿都一样。”田树成低着头,闷声道:“爸妈说了,我这些孤儿院出来的朋友,就只配坐这儿。”田恬柳眉一竖,“爸妈真是太不像话了。”她歉然看着楚天舒,“实在不好意思,你们跟我去舞台旁边坐吧。”楚天舒耸了耸肩,“没关系,坐哪儿都一样。”田恬拉着田树成在楚天舒旁边坐下,“我陪你们坐在这儿。”很快,婚礼开始。一对新人出现在台上,新娘相貌跟田恬很像,但是个子没有田恬高,身材更加丰腴一些。就在司仪口若悬河的时候,宴会厅的门被人从外面“哐”的一声推开。一大帮人从外面涌了进来。他们都穿着跟总督府护卫同样款式的黑色中山装,只不过都敞着领口,走路的架势一步三晃,跟楚天舒之前见过的总督府护卫天差地别。领头的,是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他醉眼朦胧,怀里搂着一个浓妆妖艳的女郎。其中一个中山装男子上前叫嚣,“全都给我滚出去,这个宴会厅我们魏少要用。”那位穿西装的魏少醉醺醺的道:“本少女人今天过生日,就喜欢这跟她同名的芙蓉厅,你们全都给老子滚蛋,这个宴会厅本少征用了。”田成龙上前道:“这个宴会厅我们半个月前就定下了,而且我女儿正在举行婚礼,不可能让给你们的”“那又怎么样?”中山服男子直接一个巴掌甩在田成龙的脸上,冷哼道:“魏少要这个宴会厅,别说你
嫁女儿,就是埋爹,也得腾出来。”“知道我们魏少是什么身份吗?”另一个男子叫嚣道:“魏少的父亲,可是总督府的办公厅副主任。”那货一脸傲然,看他的表情,倒好像他的老子是办公厅副主任一样。场中一片窃窃私语,众人看向那位魏少的目光都有些变了,充满敬畏。这样的存在,可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得罪得起的。看到众人的样子,魏少鼻孔朝天,下巴扬得更高了。田树成上前道:“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都不能不讲道理吧?”“讲道理?”魏少冷冷一笑,抬脚把田树成踹翻在地,“这就是老子的道理!”“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田恬怒叱一声,上前去搀扶田树成。“这才哪儿跟哪儿?”魏少很是猖狂的道:“再不滚蛋,本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欺负人。”田成龙弱弱的道:“要不咱们就把这个宴会厅让给魏少吧?我再另外让酒店安排一个宴会厅,咱们婚礼继续。”旁边马上有田家亲戚附和,“是啊,结婚宴而已,咱们换个地方也是一样举行。”得知魏少的身份后,他们都没有了跟人家叫板的勇气。梁庆红道:“大家都收拾收拾,我这就联系酒店,重新安排宴会厅。”新娘子田静“嘤嘤”啜泣了起来。田树成在田恬的搀扶下从地上起身,怒声叫道:“就不让,凭什么啊?”魏少冷笑连连,“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你给我闭嘴!”田成龙直接一个巴掌抽在田树成脸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想给我家招惹大祸吗?”梁庆红上前道:“行了,魏少这个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田成龙道:“就是,给魏少让宴会厅,这个机会,可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魏少猖狂大笑,“就是,本少给脸,你们就要兜着。”田树成气得双眼血红,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在魏少和那些中山服男子的讥讽中,田家的那些亲朋好友纷纷转身,准备离开宴会厅。魏少点起一根香烟,一脸不屑的看着田树成,“不服气?”“当然不服气。”楚天舒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悠然起身,伸手搭在田树成的肩膀,“我兄弟不会走,也不可能走,你们向他道个歉,然后滚蛋吧。”“你说什么?”魏少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楚天舒又重复了一遍,“向我兄弟道歉,然后带着你的人滚蛋。”魏少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楚天舒,“你特么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田成龙脸色大变,指着楚天舒道:“你不要乱说话,别给我们家惹麻烦。”梁庆红也向田树成道:“还不把你这些孤儿院的狐朋狗友给我赶出去,丢人败兴不说,这不是添乱吗?”她又瞪向楚天舒,“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跟魏少叫板?自己找死不要连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