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个想法,容落歌就特别关注柳太妃这次的行动,而且跟着她做的几个工匠也在她的关注之列,记在小本本上,这都是重要人才。
等到晚上见到寒星澜,就特别高兴的跟寒星澜把这件事情与他说了,“你说,如果能成功推行的话,这天下的读书人会不会想,陛下待一个匠户都如此看重,那么对他们这些寒门出身的学子只怕更会认真。如果真有那天,不要是天下匠户,天下的读书人也会朝着京城飞奔而来。”
寒星澜:……
“就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这样的主意。”
“还真不是我一个人想到的,要多亏柳太妃。哎,柳太妃是个人才,困在后宫做太妃真是太委屈她了,就该放出来为鸮国做点事情。”容落歌特别得意的说道,这个人才是她发掘出来的。
寒星澜额头抵着容落歌的额头,“你说的都对,辛苦你了。”
容落歌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她现在干劲十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工作狂了,因为工作真的会让人上瘾啊。
“随州那边有消息了吗?”容落歌看着寒星澜问道。
“哪有这么快?”寒星澜笑道,便是八百里加急也得有时间抵达。
“你说随州宋家会低头吗?”
“不会。”寒星澜说道,“如果愿意低头的话,就不会拖到现在,而且他们现在还等到了援兵,只会与朝廷大军耗到底。”
“也就是说就算是宁远侯愿意弃暗投明,其实意义也不大了。”容落歌有点可惜的开口。
寒星澜拥着容落歌坐下,这才说道:“随州战场虽然宁远侯并不重要,但是在京城很重要。”
容落歌听着寒星澜的话细细一想,觉得有道理,“你是想利用宁远侯对付苏丞相?”
寒星澜沉默地点点头,随即叹口气,“苏丞相今日还以舅舅的名义与我说话,想想真是可笑。”
容落歌顿时无语,“那可真是想得够明白的。”
这不就是倚老卖老吗?
“不用生气,我一点也不伤心。”寒星澜说道,他已经过了伤心的年纪,现在又有容落歌填补了他心底深处的空缺,他是真的不太在意这些所谓的亲人了。
容落歌怎么会不生气呢,这些真的是寒星澜的至亲。
“不说这些了,等到随州战事有个结果,苏丞相就知道知难而退了。”容落歌看着寒星澜,“说点高兴的,我想趁现在把琉璃坊那条街慢慢地修建起来。越来越多的匠户抵达京城,他们需要做工养活自己与家人,也需要一份差事能安心待在京城。正好趁着现在有时间先把各大工坊修建起来,所以我得从官造局那边调人。”
提及官造局,寒星澜就道:“我会下旨,让史潋将官造局的人分出一部分给你差遣。”
“史潋会听话吗?”容落歌记得寒星澜说过,史潋跟宁远侯沆瀣一气,只怕不会这么容易认栽。
“不听话就换了他,现在可不比以前。”寒星澜厉声说道,他这个皇帝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可以在朝堂上发号施令。
就算是眼下还做不到政令毫无阻碍,但是在京城的地界上已经不会有朝臣这么大胆地违抗他的旨意。
容落歌那就放心了,跟他说道:“那你多调一些瓦匠之类的做建造的匠户,建房子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各种工坊修建的门道很多,一不小心就容易出错。”
专业事情就要交给专业人才,她虽然也懂一些,但是并不是十分精通,如果要搞精通就得加班学习新的知识,这对她来讲时间太紧了。
不如直接调用专业人才去做这些事情,她只需要监工就好。
俩人说定之后,寒星澜也有了些疲态,两夫妻忙洗漱更衣休息。
这段日子寒星澜是真的累坏了,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容落歌看着他的睡颜,伸手轻轻地拂过他的五官。
寒星澜感觉到有些痒,就抓住了她的手,但是人却没有醒来。
容落歌就闭上眼睛与他一起入睡,第二天清晨容落歌醒来之后寒星澜已经走了,她起身更衣洗漱,先去看了儿子,康康早就醒了,正在暖榻上摆积木,只是人小摆不好就塌了。
也不见他急躁,他会一个一个地捡起来重新开始。
这么小的孩子,能有这样的耐性,容落歌觉得这都是寒星澜的基因好,毕竟他这个爹就是这样的。
没有打扰孩子,容落歌先回去吃了早膳,然后就得了消息知道康淑妃回家探亲去了,没有声张,坐着一辆马车悄悄的出了宫。
容落歌哭笑不得,康淑妃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她其实没想着让她这么低调,高调一点其实也无所谓,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高点一点未必是坏事,但是康淑妃也是一片诚心,那就这样吧。
容落歌处置了几件宫务,融心就走进来,“娘娘,永安伯太夫人递帖子想要见娘娘。”
楚珂?
容落歌听到这个名字,才恍惚想起来这段日子忙得很久没有见楚珂与容灵珊了,于是就说道:“那就请进来吧。”
融心立刻就去了,很快就引着永安伯太夫人进来。
楚珂见到皇后就上前行礼,“臣妇拜见皇后娘娘。”
“夫人快快请起,有段日子不见,身体可还好?”容落歌笑着问道。
楚珂谢座,坐下后这才开口说道:“托娘娘的洪福,臣妇身体好得很。”
容落歌瞧着楚珂的气色确实不错,笑着打趣,“瞧着夫人确实红光满面,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楚珂也就笑了,“这都被娘娘看出来了?臣妇还真的有喜事跟娘娘说。”
融心带着人奉上茶,又弯腰推出去守在门口。
“那夫人说来听听,是什么事情?”容落歌还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好事情,不免也有了几分期待。
“娘娘,臣妇听闻齐王殿下要绣了容侧妃呢。”
嗯?
容落歌愣了一下,“齐王要休了容黛?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情比金坚吗?怎么要休了她?”
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