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并不想搭理她们,上次在宫里见面可不是很愉快。
但是她这么想,但是人家未必就会愿意放过她。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前齐王妃吗?”付双舒挡住容落歌的路,一脸讥讽的望着她,眉眼之间的蔑视藏都藏不住。
“好狗不挡路,让开!”容落歌冷着脸开口,就这样的名门闺秀,她觉得与她们相比自己都是小仙女了。
“你骂谁是狗?”
“谁应谁就是!”
“你……容落歌,你不会以为你现在还能摆齐王妃的款儿吧?我听说你跟镇国公府已经断绝关系,现在不过是一个庶民,见到我们还不行礼?”付双舒盯着容落歌说道。
容落歌冷笑一声,“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你官居几品,位居何职,有什么身份能让别人对你行礼?借着家里的势在外嚣张,有本事你凭自己的本事来,我就服你!”
云时妆听着容落歌三言两语就要将住付双舒,幽幽开口说道:“容姑娘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双舒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真是一朵白莲花。
容落歌轻轻一笑,望着云时妆,“原来摁着别人头命令别人弯腰屈膝叫玩笑,云姑娘也给我来一个啊。”
云时妆脸色一变,就听着容落歌紧跟着说道:“哟,云姑娘别生气啊,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云时妆就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容落歌一把推开挡路的付双舒,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亏得云家与付家还是有名望的人家,原来有名望的人家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真是开了眼界了。”
“你给我站住!”付双舒身后就要去拦容落歌,恨不能一巴掌打烂她的脸,真是太丢人了。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你算哪个排位上的小鬼?”容落歌瞧着付双舒的手冲着自己的脸来的,这下子真的恼了,立刻捏住她的手腕。
“好痛,你快放开我!”付双舒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断了一样,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原来还知道痛,怎么你就不想想你这一巴掌落在我脸上,我会不会痛?”容落歌用力一甩将付双舒扔到一旁,“我与齐王和离是陛下金口玉言,是齐王对不起我在先,付双舒你出口讥讽我在前,便是付将军亲自前来为你撑腰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们就去陛下面前分一分是非清白,我敢,你敢吗?”
付双舒当然不敢,脸色一下子白了。
当初齐王因为和离的事情被陛下训斥,连明妃都吃了挂落,现在又怎么敢再去陛下面前提此事,是嫌命长了吗?
容落歌瞧着付双舒惨白的脸,“就这么点胆子,也敢落井下石。”
付双舒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云时妆忙上前扶住她,看着容落歌说道:“容姑娘,双舒不过是一时嘴快并无恶意,你又何必咄咄逼人?不过是我们之间有点误会,牵连到长辈身上不合适吧?”
这位倒是会给人带大帽子,可见这样的手段一定是常用且非常有用的招式。
容落歌打量着云时妆,云时妆被她看的浑身发毛,不由得微微蹙眉。
“云姑娘,我实在是很好奇,你左一句开玩笑,右一句有误会,原来云姑娘的眼睛跟别人不大一样啊,哎哟,我这话没别的意思,你可别误会,我不是骂你门缝里看人,也不是说你看人下菜碟啊。更不是说你人命大的事情,在你眼中不过是蚂蚁重,户部尚书家果然厉害,什么事情什么话不是玩笑就是误会,开眼界,开眼界啊。”
云时妆:……
容落歌瞧着她们小脸煞白的样子,啧啧两声,这战斗力不行啊,就这样的战五渣还想跟她跟她比个嘴皮子高低。
懒得跟她们纠缠,容落歌带上苍云就走了。
等她一走,付双舒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实在是在这里呆不下去,抓着云时妆的手也往外走,边走边骂道:“太过分了,我说什么了,我不就是提了一句前齐王妃吗?她怎么就能这么不依不饶,嘴巴这么贱,活该齐王不要她,我倒要看看她这么傲,与齐王和离还能嫁个什么好人家!”
容落歌正好还没走,恰听到这一句,先开马车帘子,对着她说道:“我的婚姻大事不劳付姑娘担心,总之不会让付姑娘失望,就是付姑娘要努力啊,一定要嫁个好人家,这万一以后你我要是遇上你还要对我弯腰见礼……付姑娘岂不是更委屈?”
付双舒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容落歌骂道:“容落歌,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就凭你现在的身份,哪家敢娶你进门?你还想我对你行礼,做梦比较快!”
云时妆也觉得容落歌实在是太嚣张,和离就不说,她还与镇国公府脱离了关系,一个庶民的身份,能嫁什么好人家?
容落歌扫过云时妆眼中的鄙夷,心想等明日之后,就不知道云时妆还会不会这么想了,这么一想还真是大快人心。
现在忽然觉得做个太子良娣也不错嘛,瞧瞧这人生过得真是有滋有味。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曾经有人给我批过命,说我此生大富大贵,咱们走着瞧啊。”容落歌笑着落下帘子,将那两张难看的脸挡在外面。
付双舒气的恨不能跳起来给容落歌一脚,“就她还富贵命?她要是真有那命,我眼睛抠下来给她当珠子踩!”
“别生气了,她现在不过是过过嘴瘾,想想她现在的处境,与她吵有失身份。”云时妆劝说道,“再说,她也就是过过嘴瘾了,明妃娘娘肯定不会让她嫁得好,不然齐王的脸面往哪里放?”
“对!”付双舒长长的松口气,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走吧。”云时妆虽然隐隐觉得容落歌的态度不太对劲,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原因,不过以她现在的处境,大概再过不久,这京都的闺秀中连她的影子都不会见到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何必去在意呢。
今日见到她不过是想起那日在宫中的事情,想要出口气而已,哪知道反倒是生了一场更大的气,真是不值得。
只是云时妆注定要失望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她还没踏进去,而她以为迟早变成蝼蚁的人,已经先她一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