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藏着什么!”
声音一出,众人的目光投射而来。
汪啸被人掐住喉咙,口舌俱张,像一条濒死的鱼拼命想喘气。
见状,时玄风立刻走了过来,一把捏住汪啸的手,只见他手中的精血溢出,已经形成了一道印记。
那印记散发玄光,如鲜血一样不断地流淌,邪恶异常。
“说!你要做什么!”
时玄风右手一抬,一道能量锁链瞬间出现在汪啸身上。
那精血印记消散,化为点滴血迹,落在了甲板上。
时明瑞见汪啸被制住,这才松手,汪啸一下倒地,大口喘着粗气,狼狈极了。
“呵呵,我什么都没做啊,时家谨慎是好,但..咳咳..未免太疑神疑鬼了。”
汪啸被禁锢在众人眼前,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一开口,就是辩驳之语。
“那你掌心刚刚催动气息,是什么力量?说清楚,不然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时玄风一脸冷意,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他们可没有时间细细审问,只要察觉不对立刻铲除后患。
汪啸张开手心,那血迹已经流淌的差不多,没有任何气息涌动,显得很平静。
汪啸道:“我汪家自然有些秘法在身,这灵舟突然有暴动发生,生死难料,不想办法催动保命之力,难道让我等死吗?”
说着,他看向人群中。
这时,有几位修炼者立马站了出来,拱手一礼,道:“我家二老爷刚刚奋勇杀敌,与那魔物缠斗,怕是都到了惊吓,虽见事态平息,但恐惧未消,有些动作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还请各位明察。”
为汪啸说话的,正是来自焰明城的一行人,他们正是和陈夜一方搏斗的幸存者,此时满身污血,还有经历一场大战后无尽的疲惫。
不过,他们说的话倒是有一定道理。
其余那些幸存者也一脸惶恐的看向时家人,身躯颤抖,不自觉流出惶恐的心思。
若是汪啸只是稍有异动,便被人误以为有歪心思,那未免也太专横武断,之后他们再有动作难免会被定罪。
一时间,人心惶惶,每个人目光都开始闪动。
似乎感应到剑拔弩张的氛围越发尖锐起来,一名老者站了出来。
“时长老,这件事还需谨慎处理,虽说非常时期行非常事,但经历一场恶战,人心惶惶,这样下去怕是挨不到驰援穆掌事,就要再出乱子了。”
这时,人群中缓缓走出一名老者,看他气息悠远,神华内敛,一看就并非常人。
而他的身份,也算是能和时家说得上话,乃一城之主,绝对的话事人。
“许城主,这话公道。”
“没错,汪啸也是御敌在先,怕死正常,有些防备动作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啊,对啊,这样做有失人心啊。”
人群中,那些修士不自觉站在同一立场,开始偏向汪啸,希望时家能放过他。
时玄风神眼微眯,闪动着杀意,刚想开口,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有失人心?”
话音刚落,寒光在众人眼前闪逝而动。
嗤!
剑气纵横一瞬,眼前倒地的汪啸刹那间人头落地,血流如注。
而那尸首分离的头颅上,眼球移动一瞬,完全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夺命之举,瞳孔中还闪动着诧异之色。
随着头颅咚咚滚落,所有人一脸震惊,根本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紧接着,才将目光投射向出剑之人。
人群中,一道挺拔的身影,此刻缓缓收剑。
生怕别人看不清是他出手一般,一点没有避讳。
时玄风目光闪动,有些讳莫如深,因为出手之人,正是凌天!
“大胆!你是谁,怎敢痛下杀手!”
许城主一怔,看清汪啸已经身亡,怒气爆发而出。
他见来人年纪轻轻,相貌堂堂,但干得确实狠厉至极的歹毒之事,一点余地都不留,简直是岂有此理。
尤其,他一身玄衣,和时家衣袍相去甚远,想必也不是时家核心成员,怕是不知道深浅,只顾出风头的毛头小子!
但想踩着他们这些前辈的人头上位出名,那就是找死!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比起这一条人命,灵舟上不能乱下去了!”
“既然他的生死在动摇人心,那不如先解决这个问题。想好好活着,就收起那点小心思,不然下场和他一样!”
凌天收剑,看向老者,一脸淡然没有丝毫惧怕神色。
“狂妄!那可是听从皇极城调令而来的各大家族修炼者,你说杀就杀,有何证据?这传出去,定要拿你问罪!”
许城主脸色阴沉至极,接着,他看向时玄风,冷声道;“时长老,这件事本来只是偶有怀疑还未定罪,此人就痛下杀手,莫非他心中有鬼?”
“我看,莫不是你引起的动乱,怕有人看出破绽,才杀人灭口!”
老者眼神闪动杀意,十分不满。
凌天笑了笑,“不要忘了,灵舟异动可以从你们开始,内奸叛徒也是从你们中出。现在活着的人,谁敢保证自己时清白的?”
“时家仁慈道义,才出手将你们解救,让你们登船也是看在将要共同御敌的份上。不然,就凭你说的杀人灭口,就该让洗不清嫌疑的人,自生自灭才好!”
凌天的话振聋发聩,让在场所有人身躯一颤,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处境。
他们是在受时家庇护!
若不是时玄风等人登船杀敌,将那修炼魔功的修炼者和叛徒一网打尽,哪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时家灵舟,时家说了算。
想明白这件事,所有人陷入尴尬恐惧的沉默中
此时,连那老者许越,阴沉的脸色上也闪动着后怕,一时间不敢再争论一二。
见众人沉默,凌天扫视众人一眼,继续道:“我现在不光杀了汪啸,和他一同前来的同党,我也不放过。”
“汪家人,出列!”
说着,森冷的目光投射在人群中,杀意如实质般蔓延开来,让在场众人感受到无限的冷意。
没有一个人敢和凌天对视,也没有外人敢在出声。
而时家那些高手,在听见凌天所言,当即出手,从人群中押出了不少人。
“有意思,这些面孔来时是这么多,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这么多,这是为什么呢?”
凌天扫了这些人几眼,脑海中印着汪家人的记忆,可谓是过目不忘。
这些人,一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