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姬可馨同意了的,那么莫小鱼就可以联系郎坚白了,免得夜长梦多,莫小鱼现在只是一个提线木偶的感觉,在这些狐狸面前,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藏不住。
藏不住就不要藏,你越是把自己扒的干净,别人对你的信任也就越大,莫小鱼就是这么想的。
莫小鱼去了郎坚白所在的博物馆,他见莫小鱼亲自上门了,于是不声不响的带着莫小鱼又到了地下室他的那一方天地,他认为这里最安全。
“怎么?想通了?”郎坚白问道。
“想不通又能怎么样,我混到现在不容易,我不想就这么毁了”。莫小鱼悲戚的说道。
“嗯,我告诉你,你只要是跟着我干,我保证你比跟那个ao子干好多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解决,要是缺钱呢,我这里虽然不多,但是也够帮你解决一部分困难的,你只要悄悄的查清楚,那些东西被她藏在哪里了就行了”。郎坚白虽然允诺了一大堆的好处,但是没有一件可以落实的,都是在给莫小鱼画饼。
“行,不过,我有个条件”。莫小鱼说道,他来时就想明白了,如果自己就这么像是雷锋做好事似得,只为付出,不求回报,郎坚白能信才怪呢。
“条件?说吧,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这么好糊弄”。郎坚白嘴里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很高兴,他刚刚就在想,如果这小子什么都不要,单纯的是害怕自己把录音的事告诉姬可馨,那这小子就不可信,所谓无欲则刚,没有利益要求,自己是不会相信他的。
“找到那些东西后,我要三分之一,不过,我这个人不挑,你们或者是你挑剩下的给我就行,怎么样?”莫小鱼脸色绯红,好像那些东西已经找到似得。
“行,没问题”。郎坚白考虑了一下,说道。
对两人来说,那些东西都还是天上的月亮,相互承诺的再多都是没用的,没到手的东西许诺的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你是怎么出来的?”郎坚白问道。
“别提了,这不,让我去报名参加厨师培训,要回去给她做饭吃,我都快成了保姆了”。莫小鱼愤愤的说道。
“哼,这个女人最大的嗜好就是指使别人干这干那,等着吧,奴役你的时候在后面呢”。郎坚白冷笑着说道。
“额,朗先生,你也是我的前辈了,听说你们在一起十多年,那你和我说说她都是怎么奴役你的呗?”莫小鱼也是接着郎坚白的话茬往下说,但是没有意识到这话实在是不该问,你见过现任和前夫一起讨论他们共同用过的一个女人吗?那得多变态啊?
郎坚白老眼昏花,眼神浑浊,但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莫小鱼,那意思就很明显,你小子好变态啊。
“算了,当我没说”。莫小鱼讪讪的说道。
“来,为了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干一杯”。郎坚白拿出了酒瓶,说道。
“还喝啊,这大白天的,哎哎,别用你那杯子,我还是用这个杯子吧,上一次喝得感觉挺好的”。莫小鱼见郎坚白又往他自己的杯子里倒酒,看来是想给莫小鱼喝,于是莫小鱼赶紧从后面的博古架上拿出上次自己用过的杯子。
郎坚白不以为意,他现在最高兴的是找到了莫小鱼这么一个内奸,这样自己就可以更近距离的接近那批画作了,想想自己离成功越来越近,心里就很高兴。
“咦,这字不错,你写的?”莫小鱼端着酒杯,看着画案上的一幅条幅,问道。
“昨晚写的,不是很满意,你懂这玩意?”郎坚白问道。
“不怎么懂,只是觉得看着好看”。莫小鱼实话实说道。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在此之前,所有郎坚白单位里的人见到的领导都是醉心于创作,但是不苟言笑,轻易不和人打交道,可是自从和莫小鱼有了一种相互间都知道的秘密后,郎坚白其实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而且好为人师,不然也不会去电视台做鉴宝节目。
“你看看对面挂着的这幅字”。郎坚白对莫小鱼说道。
“嗯,是不大一样,模仿的痕迹太重,神韵上差了一点”。莫小鱼好像很懂似得,对着郎坚白写的和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副字品头论足起来。
“你小子还懂得神韵,既然说的这么好,你写一个我看看”。郎坚白对莫小鱼这个门外汉说什么神韵就感觉很恼火,老子写了几十年的字了,都没敢说什么神韵之类的,你小子居然口出狂言。
莫小鱼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顿在画案上,拿起一张上好的宣纸铺开,拿起放在旁边砚台里的狼毫,连拿笔的姿势都不正确,郎坚白正想阻止时,莫小鱼的笔已然是落到了雪白的宣纸之上。
莫小鱼还是那样,不看自己的笔下,只看对面墙上挂的那副字,可是下笔却如有神助,一挥而就,四个大字,写完第一个字时,郎坚白已经是变了脸色,莫小鱼写的太快,他还来不及仔细看,莫小鱼已经是写完了,尽管连拿笔的姿势都不正确,可是写出来的字却和复印了真迹一般。
郎坚白看看对面的真迹,再看看手里的莫小鱼的杰作,不由得衷心叹道:“你小子真是个奇才啊,你当真是没学过写字?”
“没学过,不过,照着写应该没什么难度吧”。此时莫小鱼已然是有点微醺了,可是居然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用这只酒杯喝下去酒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郎坚白看了看莫小鱼,若有所思,但是却没有说,他只顾着看那副字了,一瓶酒几乎都进了莫小鱼的肚里,他就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热乎乎的,脑子也好像是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这里好像是一座塔,上尖下圆,可是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在博古架上看到的那一尊酒壶的样式,自己喝了几杯酒,怎么会到了酒壶里呢?
莫小鱼大吃一惊,这时听到有人叫自己,慢慢睁开眼,现是郎坚白在拍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