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仰起头，凤目中金芒闪烁。
“滚！”
一股无形的恐怖力量从她娇小的身躯上爆发出来。
几只五阶灵兽都感觉到了来自上古神兽血脉的压制，它们本能的生出恐惧，猛扑而来的身体停滞在空中。
下一秒被火球轰飞，化作了天边坠落的流星。
几息后，远处传来砰然巨响。
声响将几个长老惊醒，再一看四周，哪有穷奇的影子？
被戏耍的愤怒瞬间冲上头顶：“你耍我们！”
“是啊。”楚然笑着应道，“但我着实没想到，只是一句话竟然就让各位吓破了胆。”
她没有询问过穷奇，那日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但她猜到以它的性子，御灵宗的人绝不会好过。
再加上方才那弟子惊恐到极点的模样，更是让她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御灵宗的人之前见到她可不是这个反应，他们纵使怕她，但不会怕到如此地步，唯一的解释只有穷奇！
话充满了挑衅、羞辱的意味。
几人怒红了眼。
“我杀了你！”御厌叫嚣着，运起灵力便要攻过来。
楚然视若无睹，脸上仍挂着灿烂的笑容。
她好心的提醒道：“我劝你不要再动用灵力了，会死的。”
御厌攻势骤停。
“你少来这套！”另一位长老厉喝，“以为我们还会上第二次当吗！”
楚然笑容不变：“不信的话，各位只管试试。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各位步了御宵长老的后尘，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御宵……
几人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日御宵离奇的死状，因为尸体化成了血水，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依旧不知，楚然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根据御无痕脸上被溅洒的黑血腐蚀的伤口判断，御宵是死于某种剧毒。
但这毒是几时下的，如何下的，他们一无所知。
猛一想起这件事，再一看楚然脸上那张扬的笑容，恐慌不安的情绪在几人间蔓延开来。
“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他们彼此传音道。
“她能神不知鬼不觉杀死御宵，手里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术法。说不定我们也在不知不觉间，中了她的招！”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怎么办？”
……
几人越说心里越发慌乱，一时间没有人再敢随意对楚然出手。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长老才压着火气，出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宗宗主、长老都因你而死，就算过去有再多的恩怨，这还不够吗！为何你非要缠着我御灵宗不放！”
“各位怕不是忘了还有一笔债，没有还给我。既然贵宗不肯主动还，我只好亲自前来，向各位讨要了。”
楚然笑着说道。
“各位请放心，只要把这笔债还清了，我自会离开。毕竟贵宗这地方的风水，似乎与我不太合，每次来这里，都会让我浑身不舒服。”
那你还来！
几个长老在心底咆哮，却碍于她刚才的话，没敢说出来。
“什么债不债的！我怎么不知道，宗里欠了你什么！”御厌大声质问。
“我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其他长老纷纷出声附和，看向楚然的目光充满了狐疑。
他们认为这只是她故意上门找茬的借口而已。
“各位这么快就忘了？不过还好，当时我有用存影石记录下来。”楚然随手抛出一块灵石。
漆黑的夜空下，出现了一幅巨大的画面。
画面中的景象正是当日在魔域深渊结界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