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狂倒是不怕海巫门去玄澜府找麻烦,怕是海巫门也不敢去吧。这一次到荒芜凶域,陈狂一是想要自身磨砺,筑下更完美的根基,另外也是为了寻找自己那位父亲陈苍凌的消息。荒芜凶域很大,想要打探一个人的消息并不容易。若是对方声名赫赫,留下过很多传传说。陈狂心底清楚,自己消失六年间,母亲遭受吴家欺压也舍不得离开玄澜府,就是怕父亲若是有朝一日回来找不到了家。荒芜凶域很大,陈狂倒是还不急打探消息,到时候再想办法。哪怕是到时候找不到人,但要是能够打探到一点点的消息,那对母亲来说也算是一种慰藉。留在星云门,陈狂有着自己的打算。当初还在第六重天的时候,回想这世上的一些传说,陈狂就感觉到这世上很多地方不简单,这世间或许埋藏着很多秘密。如今在这荒芜凶域,陈狂感觉到了更多。神巫山和那一块巨石,是陈狂留在星云门的原因。星云门气运未断,遇上也是一种缘分。星云门和自己有缘。心中琢磨一会,天色也已经入夜,陈狂回了房间吐纳。无论何时何地,恢复修为才是重中之重。夜色下,平常的星云门广场早已经空无一人,但今晚上却很是热闹。很多弟子在广场上,纷纷尝试着能不能移动那一块巨石,可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撼动这巨石半分。“听说长老们都无法撼动这异石,今天门主却举起来了!”“真没想到,昨天才到星云门的外人,居然成为了星云门的门主!”“我听到护法们聊天,说是谁能够移动这巨石,谁就是星云门的门主。”“”很多星云门弟子议论,谈论着今天的事情。而大家也都面色凝重,今天血煞宗在星云门死了这么多弟子,少宗主刍鹘被击杀,血煞宗怕是很快就会来报复,到时候星云门可能够抵挡住血煞宗。星云门一处大峰。厅中,左西南面色阴翳,眼中斗射寒光。此刻厅中还有六人在座,其中五个居然是星云门的五个护法。另外一个一只断臂被包扎,神色还带着狼狈,正是左西南的大弟子陶钡。“师父,刍鹘死在星云门,血煞宗一定不会罢休的,到时候一定会血洗星云门,我们怎么办?”陶钡神情凝重,血煞宗心狠手辣,少宗主刍鹘死在星云门,定然会血洗星云门不可。“此事我早已经传信到了血煞宗说明了缘由,血煞宗最迟后天一早就回到星云门,到时候我们只要擒住那陈富贵主仆交给血煞宗宗主刍厉发落,应该就和我们无关。”左西南目光随即望着大殿内的五个护法,道:“诸位,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这一次星云门将有大祸,我已经和血煞宗说好,到时候我就是血煞宗的大长老,诸位到时候助我一起成事也是大功一件,然后跟着我一起到血煞宗,一样都是血煞宗护法,以血煞宗的底蕴,
肯定不会亏待各位,至于那些冥顽不灵的人,这一次定然会被血洗。”“吾等愿追随左长老!”五个护法相视一眼,没有太多的犹豫就已经点头。他们本就是一直在朝着左西南靠近,这一次星云门将有着大祸,血煞宗定然会血洗星云门,怎么选择他们心中有数。星云门的护法和血煞宗的护法,那地位可完全不一样。“哈哈哈,好,很好!”左西南满意大笑,有着五个护法朝着他靠拢,到时候还能够带走一批弟子,这也是自己到时候在血煞宗的根基。刍厉早已经许诺他为血煞宗大长老,到了血煞宗,那自然比起星云门要好得多。“师父,到时候第九摘月能不能留着给弟子。”陶钡目光转动,那秀儿杀了刍鹘,怕是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血煞宗绝对不会放过那女人,倒是可惜了。可第九摘月他想要留着,到时候星云门一灭,他跟着师父可是血煞宗大长老的大弟子,不怕第九摘月不对他投怀送抱。一想到第九摘月那样女人到时候在他身下的表现,怕是别有一番风味,陶钡心中就忍不住躁动起来,心神摇曳。“当然可以,到时候为师还会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够恢复你的手。”左西南点了点头,眼底有着一抹不露痕迹的不屑。要不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又怎么会带着这累赘,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简直就是个废物。“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听着师父的话,陶钡激动无比,心中充满着感动。月暗星明,半轮残月高挂,透着一种淡淡的红色。血煞宗,在这片神巫山脉中虽然不是最强的势力,但却也绝对是让人胆颤的存在。血煞宗的弟子都修炼一种暴戾血腥的攻伐,让人无法不忌惮。血煞宗的宗主刍厉,更是心狠手辣,战王境九重的修为,在这片神巫山脉中也绝对是有着一席之地。进入血煞宗,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血腥味道。据说血煞宗的弟子都以鲜血祭炼,甚至有人吞噬活人鲜血来为自己突破,让人望而生畏。血煞宗山门前,血煞宗三个大字上透着一个巨大的血手印,在夜色中也如是有鲜血流淌般,凭添几分慑人。“呜呜!”也不知道从何处,几道格外瘆人的巫兽咆哮声不时间传来,呜呜的咆哮着。血煞宗大殿。此刻不少人在座,有强者气息波动,弥漫血光,宛如鲜血流淌,让的大殿虚空都泛起丝丝扭曲的痕迹,扩散着一种渗人的血腥气息,让修为实力不足者灵魂颤栗,心悸不安。“鹘儿!”大殿上首,六旬多一些模样的刍厉悲恸大喝,喝声如雷,震动的大殿颤抖。这尖锐的声音刺破长空,惊起这片山脉无数凶禽振翅咕咕的嘶鸣,不少巫兽瑟瑟发抖,蛰伏不动。“宗主,星云门好大的胆子,当灭!”有血煞宗的强者开口,狭长的眼角弥漫血光,身上气息凌厉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