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犹如利刃一般拍打着每一个人的脸颊,几乎是刺骨的疼痛,百万士兵被这激烈的力量压迫得吐出一口鲜血。
可想而知,这两位强者之间的战斗所引发出来的波动有多么可怕。
众人顿时脸色一紧,果然,在双方力量交汇的那一刻,钟离家族的老圣主和西方老神都不约而同的在暗中出手。
他们接助着这漫天尘土,进行了短暂的交手,引发的波动也不是很大。
丁宁施展阴阳眼往尘土中看去,两道身影在尘土中穿梭,并不是钟离哲和劳恩斯的,而是钟离家族老圣主和西方老神的身影。
半分钟的时间过去,尘土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赢了?”
“等等,那是……”
战场上早已是千疮百孔,沟壑纵横,在这片废土之上,钟离哲负手持枪立于虚空,长发飞扬,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还露出了满是伤口鲜血淋漓的身体,但眼神凌冽,俯视地上被砸出来的大坑。
“是钟离哲!他赢了!”有人惊呼道。
只见那大坑里躺着一个残败的身体,劳恩斯的下半身已经被打碎,就只剩下上半身连着手臂,脸上全是一片鲜血,就
算他再怎么强大,也无力再战。
与此同时,黑长城后面,钟离家族的一位老者捂着胸口,嘴角溢出鲜血,旁边的几位老者担忧的看着他,问道,“老祖,您感觉如何?没事吧?”
“无妨,我还好,那位西方老神恐怕不好受了。”
刚才出手的正是钟离家族的这位老圣主,否则钟离哲如何能够在他们的黑手下存活下来。
钟离哲的战斗也就此拉下帷幕,西方劳恩斯的身体被几位士兵齐力抬走。
“钟离兄,要不就让我替你守住擂台吧?”一个男子微笑的走来,提议道。
钟离哲的本意是想继续战斗下去,可他也身受重伤,力量耗费太多,已经不允许再战了,要是再碰上像劳恩斯那样的强者,或许败的就是他了。
“没问题!”
有人就诧异了,这个人他们似乎没见过,此人究竟是谁。
这时,许家的人跳出来,笑呵呵的说道,“此人乃许家最强者,许攸。”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许攸,还真是第一次在大众面前露面啊!”
那次想要一统大都国,被丁宁收拾了之后,许家便老老实实的待在祖地,一直不敢出来,隐
匿到如今才敢出现。
许攸不仅仅在大众眼中很神秘,就连在许家都是神出鬼没的,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但绝对不输钟离哲,甚至可以说已经超过了钟离哲。
此时,许攸看着丁宁,冷声道,“我既然已经出现了,那你也是时候将九州鼎归还于我了。”
说完,他便意念一动,九州鼎瞬间在丁宁的戒指中动了起来,显然是受到了许攸的影响。
不过说起来,九州鼎可是丁宁成为武者以来的第一件武器,帮助自己斩杀了许多敌人,抵挡过许多伤害,虽然很是不舍,可现在真正的主人出现了,丁宁也不能强行将它留在身边。
于是便打开了戒指,让九州鼎飞了出来,九尊古朴的青铜鼎在许攸身边盘旋,这一刻,他犹如帝王一般被九州鼎萦绕着,拥有着一统九州的气魄,散发着强大的威能。
看见这一幕,许家的人对着丁宁可是冷笑连连,猜测着丁宁此刻的心情,或许看见自己好不容易集齐的武器被夺走,心里暗自不爽吧!
不过丁宁神情平淡,甚至内心也毫无波澜,因为九州鼎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武器,没有它,丁宁也能战斗。
武器不过是一个附属品,自己的
力量才是致胜的根本。
更何况他现在拥有了全新的武器,诛仙九剑,完完全全能够有把握斩杀一尊圣者,这就是他的自信,别人没有的自信。
西方阵营派出一个男子,他背后生长着一对蝙蝠的翅膀,身上布满了奇怪的纹路,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脸上带着一股邪恶的笑意,双眼发红,不掺杂任何感情,只有把对方撕碎的狂暴。
他舔了舔嘴唇,笑道,“哈哈哈……东方人,想必你的鲜血会很甜美。”
这个男子是来自光明议会的吸血鬼一族。
“报上名来,我不希望我手下亡魂无名无分。”
爱德华狞笑道,“我叫爱德华,你好好记住了,因为你即将成为我的血奴,我将会是你的主人。”
话音刚落,爱德华的双翅顿时发力,扇出一阵狂风,漆黑的翅膀上血脉涌动,流动着黑光,同时也涌出大量黑气。
随着这些黑气飞出来的还有数以万计的蝙蝠,它们不是普通的蝙蝠,而是嗜血的蝙蝠,犹如从地狱暗河中倾泻而下的瀑布一般。
“哼!雕虫小技而已!”
许攸意念一动,催动着九州鼎,九州鼎也因为许攸的控制而散发出一阵阵古
朴的光芒,犹如久颗耀眼的太阳一般,朝着许攸杀了过去。
“这才是九州鼎真正的威能啊!许攸将其展现得淋漓尽致。”
“对!九州鼎散发出来的气息古朴沧桑,就好像是上古炎帝现世一般。”
众人看着许攸打斗的场面,顿时议论纷纷。
确实,九州鼎在丁宁手上发挥不了什么威能,他只不过是运用了九州鼎的硬度罢了,再施加一些力度,拿来砸人也是妥妥的没问题。
九尊九州鼎犹如太阳一般闪烁,冲进黑气当中,但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其中散发出来的金光。
“破!!!”
只听见许攸轻喝一声,九州鼎便瞬间光芒万丈,散发出来的气浪瞬间将黑气拍散。
爱德华用其中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九州鼎,瞬间将它定在空中,他的另一只手跟普通人的手一样,两只手所蕴含的力量也是不一样的。
那只干枯的手就好像是从干尸上拔下来的一样,散发着一阵阵恐怖的黑气,令人忌惮,不敢靠近,只是简单的看一眼,便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要被无形的力量碾碎一般。
九州鼎被这样一只干枯的爪子禁锢着,似乎是被困在了牢笼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