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菜挺着胸脯，还想提还钱，却被墨玉虹急急忙忙推走了。不能再闹了，如果海光辉选择报警，这边也不占理，拘留赔偿在所难免。顾强一直脸色难看，丁凡边走边问道：“兄弟，你没事儿吧！”“没有，都是皮外伤。”顾强低着头，来到楼梯拐角，才发现手里拿着钢锥，转头又想还回去。“不用，这玩意留着防身也不错。”丁凡制止道。顾强也没坚持，将钢锥放进兜里，四人大模大样离开贵妃洗浴中心，迅速开车离开。已经是下午一点，墨玉虹提议找地方吃饭，打架最卖力的蔡菜表示赞同，边开车边说道：“丁凡，你今天发财了，是不是该请客啊！”“请客？没问题，能不能破财免灾？”丁凡故意问。“这可不好说，有些人心术不正，灾星不断。”蔡菜不买账，想用一顿饭化解十年的仇恨，门都没有。两人的哑谜，其余二人也能听懂，这是有疙瘩解不开，墨玉虹笑道：“大家都辛苦了，还是我请客吧！”“墨助理，你年薪多少？”丁凡打听，惹来蔡菜后视镜里翻白眼，根本不懂尊重别人的隐私。不过，墨玉虹却并不在意，轻描淡写道：“不多，一百多万吧！”听这口气，好像还不满足！“那是该你请客，拔一根头发都比我腰粗，我还得多攒点钱，留着娶个漂亮媳妇儿。”丁凡笑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蔡菜嘲讽道。“嘿嘿，总比二十八还嫁不出去强。”丁凡坏笑。隔着座位，都能感受到蔡菜周身散发的浓浓杀气，要不是正在开车，她肯定过来撕丁凡的破嘴。墨玉虹也很尴尬，她的年龄比蔡菜还大，一直在刻意强调，喜欢单身的生活，其中的真实原因，却不为外界所知。墨玉虹选择了一家高档西餐厅，在丁凡看来，这就是故意针对自己，刚才在洗浴城的房间里，他刚吃过西餐。一千八百八的四人套餐，种类繁多，却只有蔡菜吃得最嗨。丁凡不饿，顾强没胃口，而墨玉虹似乎在刻意减肥，不但吃得少，动作也经过礼仪培训似的，非常优雅，连刀叉的摆放都一丝不苟。丁凡将自己那份牛排，叉到蔡菜那边，暗示道：“还给你！”蔡菜一愣，这才想起昨晚丁凡偷吃牛排的恶劣行径，狠狠瞪过来一眼，也没客气，横竖两次腰斩切成了四块，塞到嘴里大口嚼着。墨玉虹的手机响了，她起身出去接电话，回来后，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挑着几根意面难以下咽的丁凡。刚刚白亦菲给她来了电话，财务部汇报，光辉集团已经将那笔钱打了过来，还表扬了墨玉虹，有她出马，果然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墨玉虹却高兴不起来，她就在现场，海光辉并没有表现出还钱的意图，而且态度还很强硬。要说蹊跷，那就是丁凡跟他在里面密聊了好半天，两人出来时也都是心平气和，这大
概才是还钱的真正原因。想起昨天妙和集团的断货风波得以平息，似乎也跟丁凡有关系，这让墨玉虹愈发摸不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丁凡，是什么女人给海光辉作法？”想起房间里的对话，墨玉虹问道。“吓唬他的，没有的事儿。”丁凡摆手。“可是他已经还钱了。”墨玉虹没打算隐瞒，以丁凡跟白亦菲的关系，一定会知道此事。“良心发现了，以后还可以合作。”丁凡嘶溜着一根一面，让墨玉虹再次皱眉，连西餐都不会吃，还能有什么能耐？或许，只是巧合？问不出什么来，墨玉虹只能暂时作罢，换上笑脸又说：“三位这次辛苦了，放心，这个月一定奖金丰厚。”“太好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墨助理一定叫着我。”丁凡表现得很兴奋。“就怕有一天，根本请不动你。”墨玉虹大有深意。蔡菜郁闷地放下刀叉，跟丁凡对视一眼，又转过头去，她这才想起一个严重情况，丁凡今天入账十万，差不多相当于一年的工资，还有必要留在安保部吗？如果丁凡真走了，她这憋了十年的邪火，又该怎么找他去发泄？既然都吃饱了，那就回去上班。一行人刚刚走出西餐厅，却见丁凡身体突然一僵，像是见了鬼一样，一溜烟地躲进了车里，还把脑袋缩下去。“丁凡，你怎么了？”蔡菜大感意外，看起来这小子像是真害怕了。“快开车！”丁凡紧张地催促。蔡菜发动商务车，同时打量周围，只看到一个女孩正在路边擦拭运动鞋，娃娃脸倒是十分可爱，比较醒目的是，还留有一条长长的麻花辫，目测长度已经到了腰际线。蔡菜当然不清楚，女孩就是丁凡的小师妹司空叶，单纯的外表下，有着小恶魔的灵魂。至于那根辫子是司空叶的神兵利器，一旦甩起来，力道之大，足以勒断一个人的脖子。司空叶出现在这里，就是奔着丁凡来的，这让丁凡异常惶恐不安，如果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找到，自己的逍遥日子也就到头了。回到扶摇大厦，蔡菜没找丁凡的茬，给顾强特批了一套新制服，外加五百元的工伤补助。顾强依然情绪不高，笑容格外勉强，简单处理伤情后，随后去了健身中心。丁凡在楼里巡视一圈，也去了健身中心，就看见顾强正对着沙袋，疯狂地挥动着拳头，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也不停手。转头之时，顾强的眼睛都是红的，眼角流出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顾强，别打了，你体能消耗快超标了。”丁凡皱眉道。“不，我是个废物，我真他娘没用！”顾强骂着自己，又朝着沙袋狠狠踢了几脚，随后疲惫地抱着沙袋，缓缓滑落在地上，用手套捂住了脸。丁凡蹲在他身边，等了好半天，等顾强稍稍平静，这才问道：“今天没打过那两个保镖，就气恼成这幅样子？”“我尽力了，可差距
明摆着，我也清楚，要不是你暗中帮忙，我多半会被打得送进医院，胳膊腿断了也难说。”顾强沮丧道。“你很想变得强大，对不对？”“对！我必须很强大。”顾强握紧了拳头，牙齿也咬得咯嘣响，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跟平时的状态判若两人。“顾强，如果你拿我当朋友，有事别闷在心里。”丁凡平静问道。华京大学的高材生，即使在扶摇集团也能谋个不错的职务，但顾强却当了一名普通保安，其中必有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