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体重涨,个性还是一点儿没变!”
这样的亲昵动作两个人并不陌生,弹脑门儿更是他小时候常干的事儿,谁让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呢?可是,这一回宝柒却多少有点儿不太自然,大概是大家年纪都大了的原因,小小的尴尬了一下,她窘迫的说:“你也没变,还是这么喜欢摸人的脑袋。”
“呵呵!”姚望笑了。
一时间,两个人再无话,气氛稍稍有些异样。静默的空气,总是容易让人的心情产生逆流。宝柒看了姚望一眼,他也正回头看她,目光碰撞了两秒,姚望又移开了脸去,伸手打开了车上的cd,姿势优雅又稳重,声音磁性悠扬。
“还得好一会儿才到呢,听听音乐吧,要不你又该无聊了!”
宝柒叹息。
她知道,姚望对她的心思,从几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她更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屁孩儿姚望了,更不是鎏年村那个被拐卖的可怜孩子。
他是军区参谋长的独生子,更是一名上尉军官,他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如果他的心思一直都花在自己身上拔不出来……真的,她觉得这种情况,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样优秀的男人不放归社会,不让好女人去享用,那简直就是对社会的犯罪。
咽一下口水,她出声:
“姚望。”
“嘘,别说话,听歌!”
了解她的人,除了冷枭,还有姚望。她要说什么,他又岂会不明白?
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他静静看着远方的道路,沉默了下来,唇角的笑容温和沉静。
汽车里,优秀的旋律,慢慢地荡了起来……
歌声响在京都黄昏的微风里,一点一点流淌进两个人的心窝。
那是一首老歌,曾经流行大江南北,吹进了消息闭塞的鎏年村。在他们年幼时的那个时代,当年她还傻不拉叽把歌词抄在笔记本上,旁边帖上了《射雕英雄传》里郭靖和黄蓉的大头贴。那更是她最喜欢唱的一首歌,而那时候唱这首歌她是愉快的。在鎏年村开着野蔷薇的大岩石上,总是她坐在上面唱,姚望小小的一个坐在她的旁边,望着远处的青山绿野,田地丛林,油菜杏花,慢慢的听得入神。
……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生命与告别,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
一首《光阴的故事》反复在汽车里吟唱着,宝柒微眯着有些发热的眼眶。
记忆和童年,事过境迁之后,其实大多数都是美好的。
不经意转眸,她看到姚望的眼眶里,有一滴泪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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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着泪感谢妞们,滚个地瓜滚……
听着一首《光阴的故事》,感叹着姚望打小的痴心和痴情,感觉着落入腹黑老鸟手里的小七七……我也掬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另:此去天蝎,见到游念汐,就会解开一些秘密了!
——恭喜新晋衔解元大官人——【dhyjm】姑娘!啪啪啪~巴巴掌来得猛一点
☆、164米 最后的见面!
天已经擦黑了。
东方红军用机场。
宝柒的心脏,随着姚望的汽车驶入机场,不由自主的绷得紧紧的。
此时,从外面的汽车通道到里面的停机坪,已经被红刺特战队的人整个戒严了。车窗外面,一个一个荷枪实弹的特种兵战士画着伪装油彩的脸模糊不清,三步一岗,五岁一哨军姿笔挺地站在道路的两侧。停车场上,停了好多不同车型的军用车辆。一些穿着正装的军官,穿着迷彩作训服的战士猎豹般扫视着全场。
气氛太过严肃,空气似乎都陷入了低压。
军装、军衔、军车,武器等等一系列带着军绿色的物件儿,都是庄重而神圣的代名词。那是一种国家机器的代表标识,更是一种身份的证明,而此刻却是紧急任务的必须。
宝柒也是当兵的人,她感受得出来,一定有啥大事儿发生。
可到底是啥?她不知道。
姚望的车停了下来,她没有见到冷枭,姚望也没有让她下车,只是静静的坐着等待将她交付到冷枭的手中。
约摸十来分钟后,不远处有士兵在清场。
极目一刻,果然是首长坐驾来了。
一时间,本来就严肃的气氛,更加肃穆了几分。
宝柒微微眯起了眼睛。
只见异型征服者庞大的车身后面,还跟着一辆缓缓驶入的巨型军用轮式越野运输车,这种运输车载重200吨,整个车身后面被军绿色的帆布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里面装载的内容。运输车没有往停车场驶,而是直直往停机坪上那辆大型的伊尔76运输机驶过去了。看情况是准备把汽车上的货物装载到运输机上。
运什么呢?
冷枭出差锦城,姚望也要往锦城出任务。
宝柒猜测,这玩意,多半也是准备运抵锦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