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冷枭知道她的小心眼儿,一个走路都直打颤的丫头却可以出去逛街或者找闺蜜瞎逛,却偏偏没有理由反驳她。因为那晚上他的确干得太狠了,她身上那些印迹几天都散不开,如果她真去部队了,指定得遭人诟病。
于是乎,他不得不打电话向周益给她请了病假一周。
一周时间不用去医疗队,宝柒的日子,幸福的开了花儿。
而且,自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再也不用为了让他开心去做饭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她温馨的早餐,再次变成了男人份类之中的事儿,而且,一周之内她都不让他再碰自己了。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每每他想干那事儿冲她黑脸,她就一句话对付他:“谁让你那天那么干的?哼,再这么搞下去,早晚会被你给折腾死,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奥啦!
于是乎,吃饭喝足又爽透了的枭爷再次苦逼了。
不过,宝柒的性子好,不会玩儿冷战,更不会和他摆脸子,他再黑脸她都是笑嘻嘻的。
一回抱,二回搂,三回四回置气的结果还是被他直接给甩上了床,如此折腾一番下来,她索性就再也不假装生气了,反正那事儿她也不吃亏,都是他伺候她。
结果的结果,经过大半个月的小战不段,大战不停,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厮杀了数千个回合之后,感情不仅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反而有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进步。比起几年来的任何时候都要腻歪得厉害。整天你看我,我看你,恨不得变成连体婴似的绞裹在一起不分开才好。
除了还没有孩子,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那么的圆满。
宝柒觉得自己得变猪了!
每天可以在床=上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吃饭,饭后冷枭去了部队就是她的自由时间,或者去四合院陪小雨点儿,或者去让年妈教她包饺子和面,或者带着小雨点儿去游乐园玩得不亦乐乎!
在这期间,她也有陪着年小井去过一趟医院看毕笙源。
毕笙源还真是一个倒霉催的孩子!
范铁那天下手狠,把他着实打得不轻,那家伙肯定往死里揍的,现在住院都已经过了一周多了,还被包得像一个科学怪人般没有拆掉沙布,就两只眼睛露出来还是青紫的,更别提自己下床了,连吃饭都费劲儿。
毕笙源也是外地来京的人,这件事他没有往家里说。
好在他住院期间的医疗费用和护理费用全都是范铁他老爹差人办的,虽然他自己没有亲自出面儿,但打了电话指示一定要把人家小伙子给治好,不要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另外两个漂亮的小特护整天绕着床边儿,绝对伺候得周倒。
对于那天商场的事儿,宝柒在那之后没有单独找小井说过什么。
而年小井,似乎也并不愿意提起。
住院大楼挺复杂,当她穿了身儿五颜六色的大灯笼裤裙跟着年小井七扭八歪的往病房走的时候,在楼道的拐角处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儿。
衣服衬起来的线条流畅结实,标准的高大纨绔身形儿,肩膀宽厚腰腹处有劲的收窄,大光头泛着光,憔悴的脸庞多更添了几许沧桑的忧郁气质。
不是范铁,又能是谁呢?
一刹那,范铁灼热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旁边——年小井的身上。
年小井本来还挂着微笑的脸,唰地一下就僵了。
短短的几十秒,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宝柒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俩的表情,一个清冷一个凝重,将她敏感又脆弱有着言情细胞的小神经,再一次的打击到了。可是,尽管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尽管小井完全无视范铁的存在,可是,她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气场,那是别人融不进去的气场。
那种感觉,一下就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了五年前在川菜馆的那一天。
很神奇的是,当年第一次见到范铁,看到年小井胸前的扣子松开,几乎下意识的她就觉得她和范铁之间有关系。
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真就得分开了呢?
细细一叹,宝柒先打招呼:“嗨,范队!好巧啊!”
她觉得自己蝴蝶效应了,成了他俩之间永远的介质。
范铁神色有些灰白,冲她笑了笑,气质还是没有变,说话的调调还是那样儿。
“小七七,咱俩好久没有见过了吧?今儿怎么把自个儿倒饬得像一个花姑娘似的?枭子准你就这样出来见人啊?”
一挑眉,宝柒眯眼睛,“嗤,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着小时代的美,他今儿早上还夸来着。”
“夸你啥来着?”
皱了皱鼻子,宝柒脑子里是冷枭又黑又冷的脸,斜着眼睛说出来的话却万分得瑟:“夸我替他长脸了呗。瞧瞧啊,就凭咱这一身儿造型,走到哪儿都像个明星大腕儿,来,要不要本星儿给你签个名儿啊?”
“行啊,宝小姐,来签在我溜光的脑袋上呗?”隔着她俩大约五六米的距离,范铁浅笑着,同样扯着溜边儿鼓的话题,眼睛却不住落在抿着唇的年小井身上。
不是他想,而是不由自主。
咧着嘴,宝柒笑得花枝乱颤:“哈哈,行,就签一个——此脑出租,价值面议!”
范铁摸了摸光头,笑了。
即便这么搞笑的话,他的笑容也有些苦涩。
“那个,你们聊吧,我先去病房了!”见到他俩打趣儿,一直没有说话的年小井,清冽的眼神儿睨了宝柒一下,拍拍她的肩膀,就准备离开。
“小井!”范铁的手有些无措,在胸前画了好几个不规则的图线,“他好些了吗?”
年小井点了点头,“好多了!”
“哦!那……就好!”
嘴紧紧抿了一下,年小井侧身而过,走远了。
转过身去看着她的背影,范铁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