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
宝柒嘴角抽了抽,笑容越来真愉快,也用中文说:“原来先生你的中文这么棒,竟然还会用成语?!不过么……”说到这里停顿住,她靠近行军床,掀开他挡在身下遮羞的那层薄布,看了一眼那因充血变成紫黑色的患处,“虎么?按道理来说,你现在应该是两倍于平时的状态。充其量,就是一根小腊肠吧?”
一滴汗,二滴汗,布兰登的脸上满满都是汗水。
死死咬着下唇,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疼痛,还有这个女人的侮辱。
“谢谢医生!”
皱了皱眉,宝柒放下布,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真的,你必须感激我!”
男人沉着脸没有说话,目光死盯着护士手里的大号针管,额头上的冷汗滴得更厉害了。
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儿里,宝柒笑了笑,又往后退开了两步,看着一直蹙着眉着头的周益,她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周队,打一针应该就没事儿了,我先走了!有事儿再叫我。”
点了点头,周益看过她的简历,对她的技术还是放心的,“好的,麻烦你了,宝医生!”
“没事,我应该做的!”谦逊的微笑着,宝柒脸上恬淡。
当然,布兰登的确应该感谢他遇到了宝柒。
要不然,再多拖一点儿时间,或者是现在就将他送到县城的医院,说不定他那个玩意儿有可能真的会因为过长时间的充血,而导致细胞坏死,性能损害,阳痿不举。再严重点儿说,真会像宝柒描述的那种结果,手术切除。
只不过么,那个针筒真的不需要大号的。针么,其实打在其它部位也是可以的……
其实,宝柒真的是一个记仇的女人!
大概十几秒钟之后,宝柒刚刚走出医疗队的帐篷——
“啊!”
一声压抑的痛苦低吼,从背后传了过来……
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宝柒无辜的望天!
憋!憋!她憋了好几秒,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终于,爆发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捂着嘴巴,她笑得快要直不起腰来,整个人都弯了下去。
活该,谁让他那么讨厌藏在背后看自己光屁屁撒尿了?
不过么,她其实挺怀疑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没有?按理来说,他不能看见啊,在她解裤头之前是侦察过四周环境的。那个男人最有可能接近她的时间段,就是在她方便的过程之中,可是一个驴子能不声不响的靠近她么?难不成她的尿声有那么大,能遮掩住脚步声?
玄幻了!
一边笑,她一边在思忖着……
再然后,她的笑声嘎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冻结了。
因为,地上出现了一双锃亮的军靴。
冷硬冷硬的军靴,踏在地面上沙沙作响,一步步靠近了她……
宝柒的小心肝儿,没由来的颤了又颤。
弯下的腰慢慢伸直了起来,视线一点一点的抬起。
可是,直到她的脑袋呈45度向上的状态,才终于看清楚了那双军靴的主人——男人高大的身形儿凛然又骇人,一张冷冽十足的俊脸上,带着又冷又浓的杀戮感……
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儿!
妈呀,丫冷漠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要咬死她,也忒吓人了吧?
他在生气?!可是,他气啥啊气?
上菜了!姐妹们,求票啊!没榜了!望天,摸下巴,各种无奈啊!哈哈!
☆、124米 小溪流水哗啦啦,三个月了
一秒……
二秒……
三秒……
与他对视了好几秒,宝柒略垂眼皮,捋顺了头发才又抬起头来。望着冷枭有些愠怒的脸,她轻声笑了。
“二叔,你怎么会在这儿?”
眸色黯沉无边,冷枭眉宇间明显带着恼意,不答反问:“干嘛去了?”
“额?哦!我替人治病去了啊!”继续顺着额间的头发,宝柒扯着嘴笑着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做的就是一名男科医生的正常行为。可是,在男人凌厉无双的目光的逼视之下,竟然诡异的觉得有些心虚。
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压迫惯了,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奴性思想作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迸发?!
扯淡了!
“看见啥了?笑得那么开心?”冷枭的脸色不太好,面上冷川一片!
看见啥了?宝柒的脑子,顿时想到刚才那一根紫黑色的棍状物体!
一念至此,她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与冷枭的目光平视着,好不容易才压下去心里‘咯噔咯噔’的响声。
按理来说,就算他知道自己去替布兰登那个臭男人治病了,也不应该把一张臭脸板得这么狠吧?不对劲儿!凭着她本来敏感的直觉神经,她几乎可以断定冷枭铁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要不然,他的脸色咋会这么不得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