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儿害怕了……
“啊……啊……冷枭……秋千绳会不会断啊……”
又紧张,又害怕,她一阵又一阵地尖叫着。
男人嗓子更哑了,每每等她落下,他的动作便更加激狂:“小疯子!小疯子!”
“冷枭……冷枭……啊,秋千……秋千……飞了……”
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宝柒语无伦次唤他的声音都差点儿带着哭腔了。
这么飞来飞去的高难度表演,真的太可怕了!
但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真心不敢在干这事儿的时候叫他二叔了。
于是乎,一遍又一遍里,她的呼唤只有他的名字。
没有想到,当秋千再次落下时,男人惩罚性式的一口就咬住她的嘴,“七,叫二叔……”
什么?!叫二叔?!
大脑有那么一秒不会转动了。
宝柒微微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似乎为了确认地看着他,脸蛋儿红红的。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男人嗓子哽了哽,再次噙上了她还想继续追问的嘴儿,狠狠吮几口,碾磨着用舌与她的甜美纠缠着,声音冷硬的命令,“乖,叫二叔。”
不是不喜欢她叫二叔么?这个男人是怎么了,真是难琢磨。
心里有再多的疑惑,可是这会儿也不是追究他想法的时候。在他一阵比一阵狂乱的热吻里,在秋千架狂风骤雨般的急荡里,宝柒觉得命都快丢掉半条了,接下来,只能气喘吁吁地软着嗓子由着他的命令嚷嚷。
“二叔……二叔……啊……二叔……”
鬼使神差的,她脑子里有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
她每叫他一声二叔,他弄她就越狠,粗重的气息就越急。
难道他……
喜欢?!
红着脸儿,她不敢想象一向严谨内敛冷漠寡情的冷枭会有这样的恶趣味儿。微眯着眼睛,她的目光在男人汗湿的胸膛上乱瞄着,望着他不断起伏的胸口,望着他满头大汗气喘不止的样子。
心,软得不行。
身子,像是被恶魔上了符咒。
燎原的火焰,一层一层被剥开,一层一层往深处燃烧。
彼此黏在一起的独特心里感受,能让恋人之间的血液升温,像催动了神经般急速在身体里窜行,男人急急喘,女人轻轻吟,高高的秋千在持续的上下摇动,将他们热情的海潮一波一波推高……
排山倒海的绚烂感袭向她,像要爆炸一般,她的身体开始痉丶挛,在她尖叫声里,浑身的鸡皮疙瘩直冒,就连脚趾头都蜷缩成了一团:“二叔……我要死了……啊……要死了……”
“一起死。”男人狂乱的低吼里,钳住她的神情又狂躁又迷乱,彼此紧紧嵌套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火花,在眼前串动……
电流,从鼠蹊划过尾椎……
疯狂的颠簸后,是洪水般决堤的激情,一阵烟花般绚烂的花开后,女人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我。”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激动式的疯狂。
“喔……二叔……”脸儿像极绽放的蔷薇,她哑声地唤他,懵懂又潋滟的水眸看着他的眼睛。
温暖着彼此,沉醉在互相的给予里,或研磨或辗转,当一阵又一阵难言的快丶感飙升到大脑时,情潮涌动着爆发那一瞬,秋千架刚好再一次被高高地抛了起来……
一阵阵颤栗……
一阵阵呓语……
两个人恨不得将彼此揉在一块儿。
男人低低闷吼着,如火般热度的激情里,他凉薄的唇角喘出了低低的两个字。
“宝柒。”
“啊……啊……”她尖叫着感受秋千架的下落,失重般的晕眩感让她的身体疯狂地抖了起来,腿死死缠住他精壮的腰,白藕似的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
啜泣着,在男人最不能思考的时候请求。
“二叔,下次我不要套了。”
☆、060米 小流氓!!
有人说,再睿智犀利的男人,在这一时刻的大脑思维能力,都会降为零。
所以,宝柒问了,要求了。
按照常理来说,思维能力为零的男人,应该马上就答应她的要求才对。然而,非常不幸和纠结的是,这个定律里的男人并不包括冷枭。虽然他高挺的鼻翼间还在喘气,但大脑和行动能力却并未有半点迟疑。
蹙眉,目光顿时凝重了,望着她,他没有说话。
“二叔?!”
嘴里呼呼吸着气,宝柒的手指揪住他精壮的胳膊肘儿,含情带怯的小眼神儿眨巴眨巴,绝对有让男人失神的能力。
“吁——”吐了一口气儿,男人松驰下来了神经,一直在动荡的秋千架也停止了下来。然而,他拍了拍她的脸,一脸上吃饱餍足的满意后,说得却是,“回房洗洗。”
四个字里,没有一个字与宝柒的问题相关。
宝柒拧着眉头,不满意了。但是这一阵子的极高强度体力运动下来,两个人的身上都黏乎乎的,的确不太舒服。想了想,她也就没有反抗,由着他处理战场和善后,然后抱着她往卧室走。
暖房外面天寒地冻,她像蜗牛般缩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前的温暖和军大衣的柔和。
身体不爱动,不过么,嘴还是好使的。
大脑纠结了好几秒,她还是没有气馁,再接再厉谋福利,将自己心里那点儿真实的感受说给他听,“二叔,难道你不觉得么?隔着一层那个塑料薄膜,就是十万八千里……”
伸手在她腰上捏了捏,男人脸部上的表情微抽,“夸张。”
“喂,夸张是一种修辞手法,是为了更加清晰地说明实事。二叔,我不喜欢,真不喜欢。我觉得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你,你都不是属于我的,属于杜蕾斯的……一次,我要一次就好……”
“……”
冷枭没有回答。
事实上,真不觉得么?
屁!哪个男人要说他喜欢戴着套儿干那件事,除非他脑子是抽的。他不喜欢戴,非常不喜欢,不喜欢的程度说不定比她犹甚。但是,冷枭是一个相当自律的男人,哪怕在这件放纵的事情上,也绝对不容许自己由着性子和*伤害到她的身体。
男人的担当,不是表现在嘴里,而是事际行动上。
“哎呀妈,又不说话,你是不是金刚葫芦娃里那只最闷的大葫芦转世?”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宝妞儿拧过脸去捏他的脸。
无奈,聒噪遇到了闷子!
进了卧室,冷枭先将她放到床上用被子裹好,然后才直起身来,狠狠掐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儿,在她气恼的娇呼声中,声音低沉而冷冽地说:“男人做事,自有分寸。等着,我去放水。”
“丫这叫大男子主义,啥叫自有分寸啊?!嗯,除非……”嘟着脸,宝柒两只大眼睛黑亮有神地瞪着他。眸底里藏了一些促狭,还有一些不甘,然后,她撑起手来,凑得他面无表情的俊脸,软着嗓子慢腾腾地说:“除非你嫌弃我的身体……”
嫌弃?!
嫌弃还能是现在这样儿?
冷枭拧了眉头,直直凝神望她。
此时,两个人的脸和唇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厘米,几乎是脸贴着贴,唇贴着唇,她说话的时候,带着香气儿的呼吸都悉落喷洒在他的脸上。
心跳,都加快了速度。
然而,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淡淡说:“口水喷我脸上了。”
说完,转过身,大步往卫浴间去给她放水洗澡了。
一怔,一愣,一呆,一怒,无数种变幻的小表情在脸上闪过之后,宝柒随手捞起床上的枕,掐着它大吼。
“啊!冷枭,你个王八蛋。”
于是乎,可怜的枕头就这么遭了殃,它啥事儿都不知道就差点儿被宝妞儿肢解。
而那个奚落了她还若无其事离开的男人,五分钟后又回来了。在看到她抓狂得愠怒未消的小脸儿时,枭爷冷漠寡情的脸庞上,竟罕见的浮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洗澡了。”
“不,我不准备原谅你了,你是个混蛋。”叉着小腰儿,宝柒双膝跪在床上,直起身子挺着胸怒视着他。
冷枭目光一凝。
眼前的小女人薄被搭在腿上,半身玲珑的曲线毫不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不是勾引,恰似勾引。
不期然的,下腹又是一紧。
小妖精!
心里腹诽着,他敛着眸子走近过来,抬起手就揉乱了她脑袋上柔软的头发,嘴上的话不愠不火,说出来的却是对这副美丽的女体最高的评价。
“杵在那儿,想做维纳斯?”
维纳斯?!
三个淡淡的字儿一入耳,宝柒尖叫一声低头,这才发现自个儿赤果果叉着腰的形象,实在是太过低俗了。
下一秒,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似的,她速度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声音闷闷地。
“不洗了,我不洗了!”
当然,冷枭让她洗澡的话本来就不是要和她商量的,自然也不会管她乐不乐意。直接就将她从被子里揪了出来,大手覆在她小屁屁上,一个用力就将她提小鸡仔子似的捞在怀里,直奔卫浴间。
“啊!冷枭,你欺负人,就知道欺负我!”
无可奈何落入了魔爪,她除了尖叫啥也干不了,可怜劲儿的只能任由面前这个像是安装了自动制冷机的男人处理她的身体。灯光下,一瞧不得了,青的,红的,还有明显被他的大手给捏的有些紫的腿部指印儿,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越发拧眉,苦着脸吼:“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说你是人么?根本就是禽兽!”
枭爷冷着脸,锐眉微皱,压根儿就不搭理她,大手不停地用温热的水替她冲洗,重复着每个人洗澡都会干的工序。
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