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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龙傲天他惨死的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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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第 5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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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泊和金虹真君两人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开船横渡东海(苍雾海分海)抵达南域。本来从江河府走水路从运河一路到东海也是一个不错的路线,奈何江河府以外都被突厥占领,这王朝气数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往往每到这个时期又是大灾又是大疫,再有外族动辄屠城灭族,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毕竟他们两看了也不能救,救得了一人救不了一族,救得了一族救不了一城,更救不了一国,看着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还不如自己走自己的,也省得在海上煎熬一年半载——虽然他们不差这个时间,但话是这么说,但谁也不想对着苍茫大海一看就是几个月吧?

怎么,看的无聊了就闭关?闭关何不老老实实回宗门去闭关?何必在这海上浪费时间?

钓个几天的鱼,见识过风浪,也就足够了。

巨大的宝船落入了海中,海水是一种澄澈的蓝,秋意泊倚在栏杆上,叫潮湿的海风吹着,伸手将自己的头发都盘了起来,边问道:“对了,师叔,上回忘了问你了,谁给你炼得器?”

金虹真君也学着他把头发都盘了起来,盘起来后确实清爽了很多,风吹得头发乱飞,也是一件糟心的事儿。他道:“怎么?长生还想替我报仇?”

“这不是问一问姓名吗?”秋意泊道:“回头要是哪日遇见了,顺手帮你杀了就是,师叔不必谢我,应该的。”

金虹真君失笑:“齐宁真君,大乘初期,散修。”

秋意泊眉目一动:“散修?”

玩炼器的一般不会是个散修,无他,炼器前期就是烧钱,不管是家族、宗门、师门……亦或者在哪个商行当客卿,总归要有个来历,否则前期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哪来的天材地宝去练手?……哦,也有可能是先修成真君,后面才发现自己在炼器上天赋卓绝。

“我记下了。”秋意泊颔首:“说起来师叔你怎么得罪人家了?连万骨液都用上了。”

万骨液这种东西太难成了,这人要么是个邪道,要么是高价从哪里收的,这东西在正道手里那真是有十八张嘴都撇不干净——正儿八经的正道修士看见这东西一般都是‘呸!’,然后随手把这玩意儿毁干净了。

天道昭彰,都看着呢。

金虹真君自己也不太清楚,毕竟他要是记得和对方有仇,怎么也不会把本命剑交给对方来炼制,他又不是真的想寻死,他想了想,笑道:“或许是渡劫时与他结下的仇?左不过害了他的亲眷,夺了他的宝物,抢了他的机缘……哪里记得清楚?”

秋意泊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我们下去钓鱼吧?”

金虹真君饶有兴趣地说:“你不说什么?万一是我有错在先呢?”

“我这个人想来帮亲不帮理。”秋意泊已经掏出了鱼竿,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鱼饵等物:“好不容易下一趟海,钓不钓鱼?”

金虹真君无奈地接了鱼竿,与秋意泊一道去钓鱼了。

秋意泊特意将船停了下来,金虹真君也是个钓鱼的老手,秋意泊那点功夫在他眼里还不够看的呢,两人都是不拘小节的,钓了一个时辰鱼竿半点动静都没有,那就用灵力赶着鱼过来,鱼不吃饵,那就强迫鱼吃饵,总之此后两人杆子上就没差过鱼,自然也是满载而归。

如此过了几日,两人玩够了钓鱼和撒网捕鱼,干脆将船开到了深海,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就往下跳——因为秋意泊说海底八成是有什么宝物。

左右在船上也是无聊,反正也淹不死,那就跳了呗。

结果宝物是没找到,在黝黑凄冷的深海两人被冻了个半死,海底别说宝物了,连沉船都没见到一艘,到处都是长得跟个森林似地的海草一样的玩意儿在水里飘动,还有深海巨物——反正没人看就随便长长的那种。金虹真君深知秋意泊的痛点,用眼神问他要不要打回去尝尝看,秋意泊表示你爱吃你吃,反正我不吃。

等两人从海底爬上来,就觉得这海也玩得差不多了,赶紧去南域才是正经。

秋意泊:“早知道还是从苍雾海走……至少一路上还能打点海鲜不是?上回我从苍雾海走的时候,撞到了一条化神期的鱼,叫啥来着我给忘了,反正好吃的要命,现在都被我吃完了……”

秋意泊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不对头,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仔细一想他才想起来他苍雾秘境里还关了一条化神期的金睛榴焰,似乎叫灼华来着?说是养在里头给他努力长材料来着,当时炸了苍雾秘境,灼华人没事吧?

应该没事,毕竟苍雾秘境是并入了凌云道界,又不是炸了……算了,不去想他。

金虹真君深以为然。

两人既然达成了共识,也便不在东海停留了,飞舟浮上空中,隐形后就一路飞驰往南域,直到见着了一个繁华的大城市后两人才下了飞舟,等舒舒服服地坐在这平丹城中最奢华的酒楼吃着传闻是御厨出身的大厨做的饭菜的时候,才不约而同地觉得这才是生活嘛。

海上虽好,玩够了就行了,待太久真没意思,风浪再大,再也掀不翻秋意泊加了至少两百层禁制的飞舟啊!

秋意泊喝了一口酒,吸了一口气:“后劲好足……我果然还是无福消受。”

金虹真君不觉得,反而觉得别有一番风味,秋意泊侧脸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纳闷地说:“好像和东域差别也不大?”

秋意泊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能看见些异域风情,但看着其实和东域差别真不大,出了服饰和口音有微妙的区别外,其他还真不看出来什么。金虹真君懒懒散散地说:“那是自然,有修仙界在,哪里会差太多呢?”

秋意泊一手支颐:“话不能这么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总不能因为有修仙界在,凡间都学修真界吧?”

金虹真君忽地伸出一手,指了指自楼下驶过去的车队,这车队有仪仗,一看就知道是达官贵族。他道:“你当年都能考科举,其他人自然也能。”

秋意泊仔细分辨了一下,车里头的人还真就是个练气修士,不由笑道:“倒是我痴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路引之类的玩意儿简单,他们方才经过城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复刻一份也就是了,住的话就住个客栈,因为目前也没打算再这里久住,许是过几天清闲日子,就要换个地方了。

秋意泊想了想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打听打听哪里有名胜古迹?搁城里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这年头又不像是现世,一座商业中心又有电影院又有游戏厅,消磨一天轻轻松松,在这儿娱乐产业一般就分为两种:黄、赌。

是的,都不带毒的,因为老百姓搞不起。

黄、赌这两种是天然就提供玩伴的,剩下什么马球品茗诗会还是权贵阶级的特权,不论是组一个局还是想参加这种活动都得有关系才行。毕竟平民百姓可能连明天的饭都不知道从哪来,谁有耐心玩这些?

金虹真君颔首,遂将小一叫了来,打上了个碎银子后小一就口若悬河了:“两位客官,若是寻访名胜古迹,那一位可就问对人了!咱们这平丹城可是千年的古城,这东城有座喜来楼,那可是文人才子们最喜欢去的地方,那可是什么往来……往来……”

秋意泊接口道:“往来无白丁。”

小一一拍手:“对!就是往来无白丁!两位客官姿仪不凡!想必是有功名在身的!不妨前去看一看!”

秋意泊不喜欢这个,他看向金虹真君,金虹真君道:“还有其他可去之处吗?”

“那自然是有的!”小一热情地道:“西面有我们平丹城最好的酒坊,出了城有枫山,如今枫叶正美着呢!一位客官也不妨走一遭!若是去了枫山,不妨再往西边走走,越过两座山,便是大光明寺,那里香火鼎盛,菩萨灵着呢!一位也可去看看!”

小一又道:“我看一位客官孤身前来,这路虽然不远,但也不算近,出了咱们这儿往左拐,就有个车行,可租赁车架,要是一位客官嫌麻烦,小的替客官去一趟就是!”

小一每日迎来送往,眼力自然是好。这两位郎君衣饰华贵,气度雍容,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人!他们绝非等闲之辈,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郎君出门游玩,特意不带仆婢侍卫,他要是伺候得好,那赏钱是决计不会少的!甚至今年都过年都不用愁了呢!

这又是酒坊又是枫山,确实是戳中了秋意泊与金虹真君的心思,秋意泊微笑道:“有劳了。”

小一立刻点头哈腰地走了,出去时还纳闷,这两位客官怎么不要车?……害,想多了,说不定这两位客官的家人侍卫就在不远处等候,自然用不上租赁车架,早知道他就推荐推荐他们店里头的攒盒了!

失策失策。

金虹真君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再给他赏钱。”

小一看他们的眼神都快冒出光来了。

秋意泊反问:“不是给过了吗?”

“你差这点?”

“那师叔你差这点?”

两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笑开了。待吃过了饭,两人就往那听说是极好的酒坊去,两人都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就一路往西面走,结果走着走着就进了个死巷子,金虹真君道:“失策,早知道还是让那小一去租赁车架了。”

要是租车,他们两个人早就到酒坊了。

秋意泊闻着味儿说:“肯定是这附近没错。”

这周围有一股特殊的酸味儿,是粮食发酵的味道,不是大型的酒坊还真弄不出这样的味道来,而且他在这儿能闻到,说明就是不远。

话音未落,金虹真君就看见秋意泊踩着墙角上了墙壁,不禁有了一瞬间的愣怔。秋意泊还打算往下跳呢,忽地发现金虹真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奇怪地问:“师叔?上来啊!”

金虹真君陡然有一种哭笑不得之感:“你就翻墙?”

“不然呢?”秋意泊道:“都走到这儿了,还调头啊?这城里头巷子这么多,找到天荒地老去?循着味道过去肯定没错。”

他又说:“到底是你一千多岁还是我一千多岁?咱们不都是修士吗?师叔你要是嫌弃翻墙难看,你就飞上来嘛!”

金虹真君还未说话,忽地墙里头有妇人惊叫了一声:“你是何人——?!”

秋意泊神情一僵,立刻跳下了下来,拉着金虹真君就走:“快走快走!”

金虹真君听见墙内的妇人高喊道:“快来人啊——!家里进贼了——!”

金虹真君不禁大笑了起来:“长生,你怎么又下来了?”

秋意泊尴尬地无以复加,“我哪里知道里头是宅子!”

“你不是自诩修士吗?”金虹真君调侃道:“咱们隐去身形便是了,跑什么?”

“噫,师叔你这就不懂了。”秋意泊边跑边说:“你懂什么?我都被那妇人看见了,我要是原地消失,那妇人不得当见了鬼一样?万一把人吓死了怎么办?”

正说着呢,忽地两人惊觉前头有好几人的脚步声,秋意泊此刻却不拉着金虹真君跑了,他站直了,还整了整衣袖,再转过一个弯儿,果然见到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往他们来的方向冲,其中一个家丁见到了他们,倏地就停了下来,金虹真君眉目微动,就听那家丁道:“两位郎君,可见到了什么可疑之人?”

秋意泊微微颔首:“可疑之人?不曾见着。”

那家丁拱了拱手:“多谢郎君!”

他正打算走,又转身回来提醒了一句:“一位郎君,附近有贼人出没,青天白日,嚣张至极,还请一位郎君小心。”

秋意泊道:“多谢壮士提醒。”

那家丁便快跑跟上了前头的队伍。

金虹真君:“……”

秋意泊理了理衣袖,眉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师叔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想着怎么杀人灭口吧?”

金虹真君坦然地笑了笑,秋意泊一哂:“师叔,你也太多虑了……”

他慢吞吞地道:“就我们两的姿仪,怎么也不能是某些青天白日擅闯他人宅邸的贼人啊!你说是不是?”

“长生神机妙算,我自愧不如。”金虹真君颔首。

秋意泊拱了拱手,一派的谦虚:“多谢师叔夸奖!”

他居然还拱了拱手!

金虹真君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才好,只得说了一句:“……你高兴就好。”

两人继续循着酒味儿去找,在这片地方绕了个圈儿,才找到了那家常来酒坊——这附近就这么一家酒坊,应该就是它家了。

两人也是巧,再晚一点,人家就要关门了。

金虹真君是酒中饕餮,秋意泊爱酿酒,也爱小酌一杯,但基本上限制在自己酿的当中。他自己酿的,那是经过蒸馏的,凡间的酒,那叫做浊酒——酿制手艺不过关,弄不出那么清澈的来,自然也就无法避免粮食发酵后的酸味儿,他是不爱喝的,所以买酒这事儿还是金虹真君来。

金虹真君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酒香吸引去了注意,秋意泊就搁一旁听着,金虹真君只要尝一尝,就能将酒的配方说的七七八八,引得掌柜的一脸知己难逢之感,将家里头的珍藏都拿出来让金虹真君尝一尝。

等买的差不多了,正打算结账的时候,内堂里出来了一个妇人,抱怨道:“今日怎么还没关好门?家里都进贼了,你都不担心担心?”

“夫人?”掌柜的一听连连摆手:“我这儿还有客人,不得失礼。”

那妇人一出来才看见了店中还有两个年轻俊美的郎君在,连忙告罪了退了进去,秋意泊和金虹真君对视了一眼,都没说什么,等结了账出去,金虹真君才低声道:“方才居然没走错……”

秋意泊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师叔你手脚太慢?不然岂能被那个妇人看见?”

金虹真君笑道:“这也能怪我?一个凡间妇人你都察觉不出来,长生啊,你这一身修为,有些白费了啊……”

秋意泊翻了个白眼:“今天还去不去枫山喝酒?”

“不去的话又如何?”

秋意泊竖起了一根手指:“师叔,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忘了这事儿,咱们趁着夜色上枫山赏美景,要么你接着提,咱们趁着夜色上枫山打一架,你放心,我绝对能打到你失忆。”

金虹真君眉间微动,轻笑道:“那还是去赏景吧。”

秋意泊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也不再拘泥于走的,直接隐去身形飞上了天空,趁着日光还未彻底落尽,见城外漫山红叶,两人便往那里去了。

夜晚的山林,是极其安静的,除却豺狼虎豹,别无他人,乃至连光芒都只有清幽的月光。秋意泊行于山林间,瞅了好一会儿道:“诗里头都是骗人的。”

金虹真君:“……?”

“咱两还是修士呢!”秋意泊指着在月光下也显得黑漆漆的枫林,凭着他两眼力不错,才能看得清远处的枫林也是红色:“这要是个凡人,他能看见点什么?不被吓死就不错了!”

金虹真君不禁摇头:“那些名士才子又不是一人上山的。”

秋意泊反问道:“人一多,那还看什么景致?”

一点意境都没有了。

金虹真君眼中泛起了一丝笑意,他那灿烂如烈阳的眼睛此刻也被月光映照得柔和了起来,他一手微抬,自山脚起,一道道金光如灯,点亮了这一山红叶。

他道:“如此,便可看了。”

秋意泊有些怔忪地看着满眼灿烂,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师叔,你忘记设禁制了吧?”

金虹真君:“……所以?”

“凡人会觉得山中起火了。”秋意泊说罢,指尖凭空一点,一道淡金色的禁制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而去,他侧脸看向金虹真君,笑道:“师叔该不会觉得我特别不解风情吧?”

还不等金虹真君回答,秋意泊就摆出了坐席:“来坐!”

金虹真君一笑,上了坐席,秋意泊囤的席面多,随意取了几道菜来,如此美景,不必焚香,借山林气息已是足够,这般一布置,便是一处极好的赏景的地方了。

秋意泊道:“先说好,我不做诗,不做对子,不玩什么飞花令,也不弹琴,咱们看看景色就得了。”

金虹真君在这短短几日内,彻底领悟了秋意泊的行为模式,他自取了长笛来,悠然笛声在山中回荡开来,映着漫山红叶,别有一番意境。

秋意泊侧耳听着,他自己不愿意弹,但不代表他不愿意听。都说音声识人,他听这笛声清扬悠缓,自有淡泊明志之意,秋意泊瞅了两眼金虹真君,见金虹真君眉间含笑,那看着确实是温柔俊美至极,但和笛声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那明显就是没有的。

每次看见金虹真君,他都会想到金虹真君曾经笑吟吟地说要把眼睛挖下来送给他。

可见什么音声识人是不准的。

秋意泊低笑了开来,“师叔好生坦荡。”

笛声停了下来,金虹真君问道:“怎么?”

秋意泊道:“我下凡间来,不知为何,从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长生。”金虹真君打断了他,如同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什么词,转而又笑道:“你年纪还小。”

“我已经六百多岁了。”

“那又如何?”玉笛在金虹真君手中翻转了一下,方才还在唇边吹奏的宝物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被他扔入了山间:“你的阅历确实是超出同龄人许多,可那又如何?”

“你不过六百余岁,其中有一半应当是在闭关的。”金虹真君眼中有金芒浮动,不知为何,秋意泊总觉得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看清世事的坦然,他微笑道:“你是大乘真君,你可有一丝身为大乘真君的自知之明?”

秋意泊道:“我还不够有自知之明?”

“你何处有?”金虹真君道:“高超物外,迥出常伦,神既通灵,色形不定,对机施化,应物现形1,是为大乘。”

“长生,你这道,修的好生奇怪。”金虹真君抬眼看向他:“有些东西,你心中尚未洗脱……不过是夜明一山。”

“不过是夜明一山。”他重复了一遍,微笑了起来,与他平时笑的并不相同,秋意泊有一种重新见到了渡劫期时的他的感觉,他说:“我便是焚尽这一山,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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