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怎么觉得这样的事都有意思起来,故意呼吸靠近几分,看她绒发被吹动, 然后宫理一个肘击打向他胸口。
原重煜闷哼一声。
宫理:“跟狗一样一直我耳朵边呼呼呼的。自己一副救人优先的样子,要真是硬, 我就把你捆这儿,自己去救人!”
原重煜:“硬?啊——哦哦哦!”他慌张的差点把宫理从腿上颠下去,宫理故意放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 扶着耳机。
耳机里确一堆杂音与走路声后, 传来一些说话声, 一开始是压低声音的交谈,还听不真切,后来似乎进入房间, 声音起来。
“你今天见到的货, 有几个适合带进内场的?”
“不多。多都是这条街或者红街混一阵子的人, 有熟脸, 带走容易闹,不过也有几个脸生又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先让他吃点甜头, 等下次再问——”
“等不下次!都说咱们这个月要拉十一个,现才四个, 这个月都快过完!你真不行, 就骗他们说是找平面模……”
边又低声说好一阵子话,俩人似乎玩着打火机, 又道:“客人呢?有方又爱挑挑拣拣的吗?”
“算是有几个有钱的。还有个富婆,还长得挺好的——我懂,肯定是整容的假脸——反正也不算挑挑拣拣,有点看不上罗刹似的。回头我问问吧。”
“客人这边没什么要担心的, 去内场的,就没有不满意的。他们什么样的资源都有啊!”
原重煜听着耳机边的声音,皱眉道:“什么意思?”
宫理懒懒散散的挪个位置:“说明这里的客人和卖身者,都可能会被他们筛选后进入内场。感觉他们内场最近缺卖身者也缺客户,或许一些暗示,就能让我们快速进入内场。”
原重煜:“我也想说,我们两面配合吧!否则所谓的内场如果很危险,我怕你也——”
宫理摇头,从他怀里起身:“客人反倒没什么危险的,他们等着拉熟客,你要是想扮演进入内场卖|身的人,才最可能遭遇危险。”
原重煜当然不怕:“正好!我说不定也能解救一波人。”
窃听器头声音似乎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安静下来,恐怕是人将粘着窃听器的套脱下来收进衣柜里。
宫理摘下耳机:“不用听。不过咱们不能这么快出去。”
原重煜这会儿竟然点头:“我懂。”
然后他就抱着宫理,把她放旁边的软凳上,开始把床上弄得『乱』七八
糟。
宫理给自己倒杯红酒,嗤笑道:“这就是你的懂?你以为把床单弄皱,他们就会相信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炮?”
原重煜僵硬一下,回过头来道:“、不会是真要……”
宫理笑起来,看来做任务的途,个陌生的地方,很超出某些蠢直处男的想象,她慢条斯理道:“算,喝点酒不,挺贵的呢。别浪费钱。”
他束手束脚走过来,宫理给他倒一杯:“怂啦?你不是挺莽撞的吗?不是抱着我狂说‘别算吧’之类的话吗?”
原重煜窘迫的牙齿都撞杯子边缘,他喝一口,宫理喝几口,高跟鞋踩柔软地毯上,走到旁边的柜子上,看着里头口味齐全的各种玩具。
他也不懂装懂,背着一手跟后头点着头也看,好似看天灾历史展览馆。宫理拿起一个,递给他:“见过这个吗?”
原重煜接过来:“是个武器吗?”
宫理:“嗯,按一下按钮。”
个chu手形状的玩意开始疯狂扭动,吸盘的地方也蠕动『乱』震,原重煜吓一跳,差点扔出去,他连忙塞给宫理:“你、你给它!”
宫理拿着笑:“别我这儿不懂装懂啦,我又不会笑话你。”
原重煜咽咽口水,好奇心强过羞耻心,终于道:“这些都是个什么的时候用的吗?……这个是什么?这不就是一根针吗?”
宫理耸肩:“确,不过是一根细金属棒罢,但取决于用哪儿。”
他脸红着却又好奇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知道答案。宫理反而嘴巴跟黏上似的,有点不好说出口,她道:“你要好奇你就拿着。反正带走就从卡上自动扣费的。”
原重煜更好奇:“啊?这是我能用的吗?”
宫理听到自己心里骂一句脏话。
……靠。
他太甜。是种从到内甜的都毫无杂质、表里如一的糖霜。
还傻。
算,真要是等傻子开窍,估计等她八十寿天他才会握着她干枯的手羞涩说:“是不是咱们该做点什么。”
宫理受不,她将红酒杯随手放柜子上,倾身过去,抓住他肩膀吻上去。
原重煜愣一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应她。又是套热情到打『乱』她节奏的吻,几乎能把她嘴唇咬肿。
他手里红酒杯晃动着,他着急想把红酒杯放哪儿,好双手拥抱她。
宫理接过红酒杯,他立刻就要抱她,却察觉到宫理将酒杯抵他脊背上,而后顺着他脊背的弧线与腰窝倾倒下来。
他微
微离开唇,惊讶道:“不是很贵的酒吗?为什么要撒?我裤子都被红酒……”
宫理是微笑看着他,把酒杯扔地毯上。手搭他后背上,顺着往下,红酒的香与『液』一同划过他的腰窝,而后手掌挤入他后腰弧线与裤子之间。
原重煜:“……!”
他一下子没声。
宫理再次抬头,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样。没有一顿狗狗『乱』『舔』之后,他愈发感觉到宫理的掌控局面的勾人,他两手臂抱住她瘦而薄的肩膀。
他感觉自己腰她指尖手掌下发软,而她看着身子细瘦,却稳稳撑住他的重。
宫理感觉到他喉结上下滑动,鼻息全然『乱』节奏,原重煜晕头转向之间,竟然也有自己的心思,把她抱怀里,往刚刚扯『乱』的被单上拽。
他自己被床沿被他扯下来的床单绊倒,摔到床铺上,也带倒他怀里的宫理。
宫理撑起身子,笑盈盈的看他,是她黑『色』绸缎的长裙,也俯撑的动作下,能看清更多。
原重煜没挪开眼,又呆又贪的看着她。
宫理道:“穿这裙子要真空,懂吗?”
原重煜吞咽一下口水。声音太响,他自己也意识到,但他没辩解,是嘴唇张张,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答应。”
宫理故意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原重煜两手轻轻的放她绸缎包裹的腰上:“你、你说得对,他们会看出来作假的……”
宫理笑,她低下头:“你是说想来真刀真枪的吗?可不行,现是任务啊护士长。我们是来打探情报的。”
原重煜手指就像是要止住颤抖的琴弦一样,压她腰侧,他双眸写着痴与晕说:“可是、时间还……”
宫理:“所以,为真效果,
你也要牺牲一下。最起码贡献一点『液』吧。”
原重煜脑袋反应不过来:“什、什么?”
……
宫理也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她垂下头:“你倒是相当会撒娇啊。”
……
宫理洗手,又将杯子斟满,她看着他还呆哪儿,就拿起浴室里的浴巾,扔他身上,道:“可别赖床,我是不会给你擦的。”
原重煜显然还呆傻着,望着天花板,半晌道:“……这个墙纸的图案有点像飞机……”
宫理笑,她坐离他不远的靠背椅上,高跟鞋的鞋尖踢踢他的腿:“你还要傻多久?下次我可以骗出你的账户密码。”
她饮下一口红酒的
时候,原重煜漂浮的意识终于回到脑里,他一下子弹坐起来,看着自己、看着床铺、看着宫理,惊恐的倒吸一口冷,连忙背过身去收拾。
他看着床铺,苦恼道:“……我感觉我就是个工具人。”
宫理走过来,笑着亲亲他嘴角:“我才是你们任务的工具人~时间差不多,我先走一步。”
……
“您觉得怎么样呢?”
宫理手指敲着台面:“还行吧,身材符合我口味,『性』格差点。没我想的有意思。”
侍从微笑:“我们的筛选系统还需要进一步优化,请您谅解。”
宫理撇一下嘴角:“谅解就算,我是不会再来,也就听人介绍图个新鲜,际来感觉也没有么匹配口味。钱不是问题,档次——不是我想的样。酒也一般吧。”
她刷卡侍从的光脑上付账,就要拎包起身离开,侍从果然道:“女士,罗刹毕竟消费还是低一些,您要是有更高端的、更定制的需求,还可以来我们内场试试。”
宫理挑眉:“内场?不会说定制就是什么仿生人吧,现仿生人的技术也就样,一个个跟塑料模似的,我可没兴趣。”
侍从从怀递上一张名片,宫理垂眼看去。
【人间内景】
和一行地址。她挑挑眉:“这地址可档次还勉强配得上我。也是预约制的吗?我现过去,能填饱肚子吗?”
侍从笑道:“我这就通知他们准备,请您直接前往即可。”
另一边,原重煜冲半天的澡,出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卧室里站个人。是领他们进场登记的罗刹的工作人员。
他吓得赶紧裹着浴巾,望着对方。
工作人员从床铺上收回目光,笑:“刚刚的位女士很满意,也给您费。经转到您的临时账户。”
原重煜点头:“呃……谢谢。”他想起宫理叮嘱的演技,连忙又问道:“具费是多少钱?扣多少手续费!能直接提出来吗?”
工作人员笑道:“具金额您查一下临时账户就知道。是缺钱吗?也是,来这儿的哪有不缺钱的。”
原重煜挠挠头:“其是三知代跟我说这边来钱快。我以前也没做过这种……啊、这个客人人挺好的!要、要是再能遇到这样的人,赚这个钱我倒心里也没多少负担。”
工作人员笑道:“其这里毕竟还是消费低,你形什么都挺不错的,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地方,来钱更快。主要是客人也都是刚刚这样有钱又容貌好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
宫理拿着一个信封,坐飞行器里戴上耳机:“他们给我内场的介绍卡,我刚刚就说没玩够想直接过去,这会儿就也不跟你们汇合。护士长呢?”
耳机头传来葡萄糖的声音:“他应该也牵线搭桥上,我们有无人机追踪过去,他似乎跟几个人一同上辆车,被带往城西区——”
宫理咦一声:“跟我不一个地方。我是心城区的一座楼内。”
这甚至不是一座住宅楼,而是高端写字楼,宫理的卡似乎有些的权限,厅的前台就有人迎接,走向一处隐藏的镶金玻璃与紫『色』天鹅绒软垫的高档电梯。
电梯一路往上,再打开然是顶层高度,似乎最上部的三四层都属于他们。这真是城市央隐秘又高档的会所。
宫理眨眨眼睛,看向昏暗走廊尽头微微发光的前台,前台里传来温柔的女声:“请您往前走。”
宫理高跟鞋踏出去,才发现地面是黑『色』整面理石砖,回廊两侧是深『色』玻璃镶嵌着灯条。有位穿短和服的女子等候多时,她轻声道:“欢迎来到【人间内景】,听说您是第一次来,还请让我为您介绍。”
宫理一路随着她,门打开,眼前竟然是阳光明媚如欧洲庄园卧房,房间内还有扇不知真假的窗户,往能看到蔷薇『迷』宫与绿『色』绒毯般的田园,空温暖,还有花与木头的香味。
这拟真的场景,做的可真不一般。
和服女子却是引着她往前走,进入一个又一个房间,
有的野『性』十足像是黑夜里的沙漠营地,除狼叫、棕榈树,还有地上铺就的波斯软毯;有些甚至模拟一片海岸,水浪拍打、海腥味粘稠,一间忧郁阴冷的屋就他们身旁。
每一个房间的布景都几近真,甚至还模拟温度、风与湿度。
“我们这里,您可以选择极其细致的标签,是想要试失意落魄又固执的金发诗人,布满伤痕被迫卖|身的老兵,骄傲天真的贵族少爷——您想要的都可以有。”和服女子介绍道:“当然您想要的场景我们也会尽量满足。”
宫理微微笑起来:“是从罗刹抓取的我的喜好吗?你举的这几个例子,我都蛮喜欢的。”
“当然,我们更倾向于您整的喜好与心理诉求,并不会为您定制五官之类的。”和服女子微微颔首:“因为我们这里每一位都是活生生的精心挑选的人。”
ai、仿生人能民用后,迅速以劣质、廉价的姿态沦落至『色』情场合,所以但凡有品味有钱的人,都讲究要玩“真的人”。
明明有代替人的工具,还是要找各种各样的
理,要将人工具化啊。
和服女子递来平板,先让宫理选场景。宫理随手选一个世纪型场景,和服女子立刻打开门,带着她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后,进入一间石砌『潮』湿昏暗的世纪厅堂,巨的壁炉噼啪燃烧着烈火,宫理坐靠厅堂的高背扶手椅上,像个休憩的王女。
宫理真是难以想象这是某个写字楼的顶层。
紧接着就是挑人。
跟上一家模式很像,但是选项多多,宫理看似挑剔则随意的挑选着,反正也没有原重煜,是挑个配合演戏的家伙而。她最后的页面,选一个黑发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和服姐正要收走平板,宫理却没有松手。
宫理微笑:“像我这样……有家室的人,最忌讳的就是隐私。你们这里是服务很隐秘,我要如何确认你们不会进行偷拍或录音?”
和服姐毕恭毕敬道:“您可以随意扫描。而且您通过自己的光脑也能发现,这间房子是完全隔绝任何信号传输,甚至没有电缆的。隐私是我们这个行业最基本的,更何况我们这里出入的人物非富即贵。您也知道这方面的规非常严苛,我们胆敢暴『露』任何
一位的隐私,都不会存到现。”
宫理缓缓松开手:“行吧,人什么时候能到?”
和服姐微笑着退出房间:“片刻就来。提醒您,一次服务最长有三时,请您妥善安排时间。”
宫理望着篝火片刻,听到耳机里滋啦滋啦的声响,终于耳机里传来草莓的声音:“终于突破信号屏障黑进来。哈喽哈喽,怎么样?”
宫理轻声道:“嗯哼,你们也到达这附近?”
草莓:“对!因为人间内景核心城区内,位置比较敏感,我们还叫别的组来帮忙。可以打开光脑吗,我们会入侵你光脑上的摄像头。”
宫理轻笑:“哎呀,这我都没享受一场公务『性』|爱。”
草莓:“……你他喵的不是刚刚享受过吗?”
宫理:“?”
“我们刚刚接通护士长边的光脑摄像头,看他还回味的表情就知道!再说你们不搞点什么,罗刹也会怀疑的。”草莓不爽道:“我奉劝你别这边再『乱』搞。我们都听得见啊!”
宫理:“护士长听不见吗?”
草莓脾火爆,叫叫嚷嚷道:“你别太过分!我们好歹也是护士长的娘家人!你是觉得他不你就能——”
宫理笑:“我是说如果他,我就要故意让他误会一下,逗逗他。”
宫理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金属碰撞的脚步
声,她微微侧过头去,就看到一位银甲骑士缓缓朝这里走来。
宫理恍惚之间差点看成万云台位骑士。
不过眼前的骑士身材没有么高,甲胄也光洁如新。她望着位骑士单膝跪到她身边,缓缓摘掉头盔,是一张三十多岁黑发男人,俊朗面孔,头发有些『乱』却没有汗水。
她心里嘀咕道:细节不行啊。
男人压低嗓音道:“陛下,是我来迟。”
宫理饶有兴趣:“哦。”
玩更高级别的角『色』扮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