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省的医药市场几乎被东源集团占据了,可这其中却存在着巨大的黑幕,缴费单子上三五万的药费,可实际上这些高昂的药物只是一个噱头,都被廉价的国产药代替了,而患者却无从知晓。
“是,我马上就过去。”魏毅接过文件夹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等这件事结束后自己也该归队了。
魏大国去世之后,魏毅也从市医院这边拿到了病历和住院的所有单据,这一次抢救一共用了二十多万,也用了很多进口的药物,人却没有救回来。
其实医院经常发生这样的情况,病人家属至多会抱怨一句现在的医疗费怎么这么贵,没有一个家属会想到缴费单子上的很多药根本没有用到病患身上,有些药即使用了,也只是用廉价药来代替,而他们却需要支付进口药的高昂价格。
调查小组并没有将人带去清远市的市局审问,而是占用了一套闲置的别墅,里里外外都有武警把守,杜绝任何人打探消息,被抓进来的东源集团的人也没有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沈总裁,这一次麻烦你了。”此刻,别墅一楼的客厅里,好不容易进门的左明山向着沈墨骁道谢着。
孙平治被抓捕之后,左明山也想来调查组这边打探一下消息,可惜他的身份和地位在调查小组面前根本不够用,不管他怎么询问,对方只有一句无可奉告。
没办法之下,左明山只好拜托了沈墨骁,帝京梅家还是有相当的门路关系,今天早上在沈墨骁和黄子佩的陪同之下,左明山总算是进门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见到调查小组的负责人。
“左书记客气了。”沈墨骁之前和梅老爷子通了电话,老爷子在帝京也算是消息灵通,上面并没有要针对沈氏集团或者鼎盛的打算,似乎东源集团的事只是个案。
但是梅老爷子也感觉这抓人的时机太刻意了,甚至不顾A省的脸面,这幕后操控的人要么就是个疯子,要么就是背景大到可以无视A省的报复,不管因为什么情况,黄家既然牵扯进来了,那么一定要尽快解决。
就在三人等待的时间里,却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传来,沈墨骁三人回头一看,只见魏毅正走了进来,身旁跟着一个调查小组的人。
看得出他们对魏毅的态度和善多了,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对待左明山这个书记都是铁面无情,对魏毅却这般客气,难道说这个谭大夫来头真的很大?否则怎么会有这样差别待遇。
“魏先生请坐,殷主任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才能回来。”将魏毅也送到了客厅里,来人又说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开了。
黄子佩皱着眉头,心里头愈加的不安,她想起来之前在锦医堂药店和谭亦抢药之后,帝京章老竟然打了电话给父亲,说是最后一次照看黄家的生意。
那个时候黄子佩也怀疑是谭亦在背后做了手脚,可是想想他就是锦医堂的大夫,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背景,所以黄子佩也暂时将这事放下来了。
现在潘春德和孙平治都被抓了,而且魏毅这个司机却能畅通无阻的来调查组暂住的地方,事实告诉了黄子佩谭亦的来历绝对不小,只怕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医大夫。
“魏先生是因为魏老先生的死亡而来的吗?”左明山试探的开口,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没有人会认为谭亦就是个小小的大夫。
“是,提供一些调查的证据给调查小组。”魏毅冷声回答,东源集团能一手遮天,用低价药置换高价药,甚至形成了药厂、医院、主治医生、护士长、护士这一整条的生意链,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而且魏毅有理由相信不可能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和东源集团同流合污,总有几个正直之人投诉过、举报过,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东窗事发?
不就是因为有高层在保护东源集团,将那些坚持正义的人给狠狠的打压下去了,用各种手段逼迫他们沉默下来。
“魏先生,令尊的去世的确很让人痛心,可是肇事司机孙兆丰已经被抓捕归案了,等过段时间法庭那边的审判书就会下来。”左明山眉头紧皱着,难道就因为魏大国的死,才导致东源集团的轰然倒塌,让整个清远市和A省颜面扫地,沦为笑柄吗?
魏毅倏地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带着几分迁怒的左明山,“我父亲不是因为意外死亡的,而是孙兆丰为了逃避责任,派了人将我父亲的呼吸机的开关给关掉了。”
当初出事之后,孙兆丰虽然让自己的司机顶罪了,可是他担心魏大国苏醒之后会指控自己,到时候再有林氏集团在背后怂恿,孙兆丰只怕难逃法律的制裁,所以他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弄死了魏大国,彻底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左明山怔了瞬间,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其实之前左明山隐隐的感觉到了,可是魏大国已经死了,而东源集团马上就要和鼎盛合作,这对清远市的经济将有巨大的推动作用。
两者对比之下,孰重孰轻左明山很清楚,他不可能去调查威大国的死亡真相,尤其是孙平治也肯定早就将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即使调查只怕也是无功而返,还不如自己稍微出面干涉一下,让东源集团给予魏毅高额赔偿,这样更实惠。
左明山看着面色冰冷的魏毅,忽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疲惫,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谁能想到魏大国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他的死亡竟然导致了东源集团的破灭。
沈墨骁从刚一开始就没有小看谭亦,他是顾岸的二哥,虽然不是亲的,但是能让顾岸那么尊重敬畏,谭亦此人绝对非同一般,魏毅是他的司机,谭亦为了一个下属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沈墨骁忍不住想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和左明山一样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和谭亦那样一查到底?最终,沈墨骁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谭亦的魄力。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院子里,从汽车上被拉了下来,毛婷婷尖利着声音叫喊着,身体微微发抖,满脸的惶恐和害怕。
短短几天的时间,商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商泉还断着腿躺在县医院,棋牌室因为好几天没有开门,生意一落千丈。
更麻烦的是商老二回来了,要霸占房子,毛婷婷一个女人,就算有点小聪明,她也不敢和混不吝的商老二斗,而且知道商奕笑过去每个月都会打八千块钱回来,商老二就找毛婷婷要钱。
不给,行那,商老二纠结了一批小混混,即使他也断着腿躺在医院,可是那些小混混足可以将毛婷婷给逼疯,走投无路之下,毛婷婷暂时躲避到了娘家,谁知道还没有进门,就被面前几个男人给抓上了车。
“毛女士不用害怕,我们是执法人员。”后一步下车的殷寻冷硬的开口,径自向着客厅走了去。
“不可能,哪有执法人员会这样抓人的?”毛婷婷不相信的喊着,只可惜两个调查组的人员抓着她的胳膊将人强制向着客厅走了去。
目光扫过客厅里的几人,身为调查组的负责人,殷寻性子一贯冷硬,油盐不进,“左书记,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东源集团的案子还在调查中,一切都需要保密。”
“殷主任。”魏毅率先站起身来开口,将手头的文件夹递了过去,“这是我父亲还有其他几个病患的住院清单,对了,毛婷婷应该也知道一些内幕。”
魏毅没先到调查小组的速度这么快,在自己来之前,殷主任已经将毛婷婷这个认证给抓回来了。
大致的翻看着这些住院清单,可以清楚的看出不少进口药和高价药都是东源集团生产的,有些药物看起来是国外的公司,其实那都是一些皮包公司,也是东源集团的手段,总不能病患所有的药物都来自东源集团,这也太假了,总要弄一些皮包公司迷惑大众视线。
“你们要问我什么事?”毛婷婷鼓起勇气开口,或许是看到了客厅里的黄子佩几人,毛婷婷总算没有那么害怕了。
将文件夹放在桌子上,殷主任开门见山的问道:“一个多星期之前,商老太太在县医院住院,一共花费了将近五万的住院费,那些钱去了哪里?”
毛婷婷脸色苍白一变,她没有想到自己是因为这事被抓起来的,目光心虚的躲闪着,毛婷婷低着头,似乎再想如何回答才能蒙骗过关。
“按照法律法规,非法侵占他人钱财,数额巨大,至少可以判处两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殷主任冰冷的丢下话,人都到这里来了,她竟然还想存着侥幸心理。
“县医院的正副院长都已经被调查了,你大嫂也已经招供了,你难道以为自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殷主任冷着脸,眼神冰冷的看向毛婷婷,“你现在说了,还可以当做是自首,否则……”
“这事和我无关,是我大嫂指使我做的。”毛婷婷立刻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商大嫂身上,“商奕笑将老太太气狠了,大嫂想要教训一下商奕笑,所以才开了那么多进口药和补药,然后用维生素和生理盐水代替,将这些药钱又退还给了我,这真的和我无关,我就是个外人,根本不知道县医院的这些内幕。”
左明山等人听着毛婷婷的话,眉头都不由的皱了起来,管中窥豹!一个县医院,老太太住个院,什么事都没有,就躺了几天,竟然花费了五万块。
那么市医院,还有那些重病患者,是不是至少要花费五十万?而一个病人身上有几十万的回扣,这么多病人,这其中的利润简直高昂的让人不敢想象。
“将毛婷婷带下去重新录口供。”殷主任让手下将毛婷婷带走之后,这才正色的看向脸色有些凝重的左明山,“左主任,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东源集团的问题所在,整个东源集团的资产至少有一半是非法回扣所得。”
鼎盛为什么会选择东源集团,不就是因为东源集团这些年发展的很迅猛,每年的年报都是盈利,股价也在不断的上涨,谁能想到东源集团的钱是这样赚来的,用低价药替换了高价药和进口药。
“殷主任,是我冒昧了。”左明山站起身来,现在已经没有了解案情的必要了,而且他甚至无比感激调查小组的出现。
东源集团这种违法行为,早晚有一天会爆发出来,到时候就是天大的丑闻,甚至上上下下都会被问责。现在孙平治抓捕了,至少是内部调查,一切都是机密的,也算是保住了他们A省的脸面。
左明山知道很快就要有大动荡了,以前他多少也知道东源集团的见不得人的事,可是现在做企业,肯定有些地下手段,左明山并不是主管医疗这一块的,所以详情他还真的不知道,现在看来有不少人都要被清查了。
想到这里,左明山看了一眼黄子佩,这事说起来也是东源集团的事,可调查小组为什么要选择签约仪式结束之后再抓人,这等于坑了鼎盛一把,甚至因为两家公司是合作关系,鼎盛都有可能被调查。
魏毅几人一起离开了调查小组的别墅,大门口,沈墨骁看着魏毅,想要开口,可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倒是打开车门的魏毅忽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沈墨骁,“沈总裁,商同学已经去帝京上大学了,她虽然和沈总裁的初恋女友同名同姓,长相也有些的相似,毕竟是两个人,二少让我转告沈总裁,不要打扰商同学的平静生活,否则鼎盛想要脱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黄子佩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阴霾着表情的沈墨骁,她忽然担心,沈墨骁如果真的去找商奕笑那小姑娘了,谭亦是不是因为东源集团的罪行再对鼎盛发难?
沈墨骁没有再开口,只是沉默的打开车门上了车,心绪不定的黄子佩也跟着上车坐到了沈墨骁的身边,任何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挑衅威胁,绝对不会高兴,甚至被激怒之后,反其道而行。
想到这里,黄子佩低着头,眼神阴沉了几分,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提前实施了,自己必须和墨骁哥发生关系,有了孩子就更好了,这样一来,沈氏集团和鼎盛才能真正的成为一家!
完全不知道身边黄子佩阴暗的想法和算计,沈墨骁漠然着看着车窗外,她已经去帝京上大学了?也对,她毕竟才十九岁,商家没有一个好人,她离开也好。
可是一想到商奕笑能有崭新的生活,都是因为谭亦给她的,沈墨骁眼神更为晦涩悲恸,同样是男人,谭亦可以给自己的女人遮风挡雨,为了给她出气将A省搅的天翻地覆,而自己的笑笑却已经长埋地下。
第129章 捡了大漏
“商小姐,这是我家男人老徐,以后小姐你要用车就让他接你,家里的家务活还有一日三餐都是我来做的。”小小的四合院里,一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女人爽朗的介绍着,“我们还有一个女儿,今年也是连青大学的新生,这几天去外地旅游去了。”
“徐大婶,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我这个人注重个人隐私,书房一个星期打扫一次就行了,平常时候就不用收拾了。”商奕笑已经将这个四合院给逛了一遍。
占地就有两百多个平方,中间围拢的天井里摆了不少绿色的盆栽,靠着东侧主卧和围墙中间的狭长空地上种了月季花,这会红的黄的紫色的月季花怒放着,给这个四合院凭添了几分温馨和美丽。
“我明白的。”徐大婶最担心新来的主人难伺候,没想到竟然也是个小姑娘,比自己女儿大一岁,也是连青大学的新生,看着性子也开朗好相处,徐大婶原本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那我先回屋了,你去忙吧。”商奕笑向着东侧的主卧走了过去。
卧室很大,之前都是空闲着,知道商奕笑要过来住了,徐大婶是昨晚上将卧室给收拾了一遍,床单被套都是崭新的。
卧室左侧的大房间装修的时候就隔断成了两小间,外间是待客的小厅,里面是书房,还单独开了一道门和主卧相通,古色古香的屋子处处都透露着古朴雅致和温馨。
商奕笑躺在床上,自己银行卡里那三千万估计也就够买这个四合院,帝京果真是寸土寸金!忍不住的想到谭亦,笑容不自觉的浮现在了脸颊上,商奕笑从没有想过那么清冷高傲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体贴温柔的一面。
半晚时分,火辣辣的太阳终于被云层给遮挡住了,距离四合院步行莫过于十五分钟就是有名的古玩一条街,商奕笑慢悠悠的闲晃着,目标是巷子尽头的贺氏中医馆。
“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我刚刚没看路。”虽然商奕笑避开了差一点撞到她的农民工,不过皮肤黝黑的男人依旧是不停的鞠躬道歉,脸上满是热出来的汗珠子,神色带着几分焦急,手里头拎着一个牛仔包。
“没事。”商奕笑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边是古玩一条街,现在五点钟不到,人流量逐渐大了起来,不少人来这里卖东西,也有不少人会来这里捡漏,有碰撞也正常。
“对不起。”农民工又道歉了一声,抓着牛仔包的手收紧了几分,佝偻着身体向着不远处走了过去。
估计是有些的心神不宁,农民工低头快步走着,这不又撞到人了。
“你走路不长眼那?”年轻的男音叫嚣的响了起来,眉头一皱的快步上前,看他衣服上还沾染着水泥浆子,眼中厌恶更深了几分,暴力的一脚踢向了农民工的腹部。
而旁边被撞的是一个身材高壮魁梧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手上是昂贵的名表,绷着脸,一股子不满的戾气从眼中迸发而出。
“郭总,没事吧,这年头不长眼的人太多。”站在郭总身边的也是一个中年男人,四十来岁,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只不过眉眼里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气,“旭阳,教训了一番就算了,我们还有正事。”
又对着地上的中年男人踢了一脚,年轻气盛的窦旭阳看起来二十岁不到,刚打算转身离开,余光一扫看到地上的牛仔包,窦旭阳好奇的看了一眼。
躺在地上挨了两脚的农民工痛的嘶了一声,一抬头看着窦旭阳盯上了自己的牛仔包,表情惊恐的一变,不顾身体的疼痛一把将掉在地上的包给抢了回来,抱在了怀里。
窦父原本打算让窦旭阳回来陪郭总去贺氏药店抓药,可是注意到农民工那异样的表情,窦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看似高傲的脸上有着贪婪之色一闪而过,难道他有什么宝贝想要卖?
“包里装的什么?别他妈的一副我会抢你东西的模样。”窦旭阳不屑的嗤笑一声,或许是什么破铜烂铁,还真当是传家宝!
可是语调虽然是满满的嫌弃和不屑,窦旭阳毕竟也就十八岁,好奇心旺盛,居高临下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民工,“把你的包打开,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民工满脸戒备的看着趾高气扬的窦旭阳,抓着牛仔包反而后退了两步,这让窦旭阳不由的眉梢一挑,眼中再次盛满了戾气。
“旭阳,在郭总面前不要失礼。”窦父看似责备的一句喜欢动粗的窦旭阳,自己则是向前走了两步。
窦父看起来就是个文化人,穿着得体的深蓝色长衫,带着金边眼镜,虽然看起来清高,不过比起年轻气盛的窦旭阳一看就靠谱多了,“你这是要卖什么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说不定我们就看上眼了。”
窦父声音不急不缓,目光里却有着算计之色,身为中医,看人的眼力劲还是有的,面前这个民工一看就是那种在工地干力气活的,不像是那些来古玩街坑人的骗子,说不定今天还真能捡漏。
一旁西装革履的郭总只是看了一眼,却没什么兴趣,身为大兴集团的老总,郭树才并不差钱,这年头古玩街上还能捡到漏吗?就算有,至多也就是万儿八千的事。
民工犹豫的看了一眼斯文的窦父,这才将牛仔包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龙凤呈祥的黄龙玉摆件。
神龙和祥凤交错在一起,造型古朴、色彩圆润,摆件是镶嵌在黄花梨的木架子上,整体的雕工很精致,再加上黄龙玉的颜色,给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这是我父亲二十多年前买的,曾经嘱咐过我们不能卖,可是家里急需要钱。”民工解释了一句,目光里带着愧疚和自责。
父亲去世之后,这个摆件也算是一个念想,尤其父亲临死前交待了他不能卖,可是自己如今为了钱却将东西拿出来了,日后他也没脸去见九泉之下的老父。
“你爸当年是干什么的?”窦旭阳一听这话就感觉这东西估计就是个地摊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看面前这民工一副破落穷酸的模样,估计他爹也就是个打工仔,二十年前最多就能填饱肚子,难道还能花大价钱买了个黄龙玉摆件当传家宝。
民工看了一眼窦旭阳,没察觉到他眼中的嫌弃和恶意,老实的交待:“我爸当年是厨师,在一家服装厂食堂里当大厨,后来厂子倒了才回到老家的。”
“这东西就是个仿品,你看下面的黄花梨架子就知道了,二十多年前的黄花梨还不值钱。”听到这里的郭树才才冷淡的说了一句。
现在黄花梨的价格被炒上来了,当年也就是寻常的木头而已,架子就是个普通货,难道还指望上面的黄龙玉是几百年历史的老物件。
窦父和窦旭阳一听正是这个理,而且黄花梨木架的雕工一看就是近代的工艺,所以这不可能是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