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与魏大人只是途经此地,不必叨扰了。”燕子归口气依旧了冷冷的道。
那知府见此,只好看着燕子期:“这……臣该为两位殿下以及魏大人接风洗尘的……”
“说不必,就是不必,周大人回去吧。明日我们就会离开。”燕子期不耐烦道。
“是是是,臣告退!”周知府见此,忙不迭的退出去了。
“贪官吧?”苏棉笑了笑看着燕子归道。
“用膳吧。”燕子归不置可否,只是拉着苏棉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膳还没用完,就见疾风进来,一脸的怪异。
“殿下……”疾风实在不好意思说……
“这是怎么了?”燕子期好笑道。
“那周大人送来三个美人……”疾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棉道。
“送的是美人,又不是毒药,你这是怎么了?”苏棉也好笑了。
“领进来我看看,多美的美人啊?”苏棉见燕子归黑脸,燕子期冷笑,魏国政无动于衷,便主动道。
疾风看了看燕子归,见他没有别的意思,便将那三个美人带了进来。
三个女子进来,千娇百媚的行礼。
“啧啧,一般吧,这也叫美女?来,你们抬头。”苏棉放下茶碗,轻声道。
三个女子都抬头齐齐看向苏棉。一时间都有些愣怔。
不怪这女子敢说她们一般,这女子真美。这就是九殿下的侧妃苏氏了?果然好颜色。
“你们是什么人?”苏棉笑着问。
“回侧妃的话,我们是周知府的庶女。”其中一个穿着粉红色襦裙的女子道。
“三个都是?你们的爹……多少房妻妾啊?”苏棉见她们大小都差不多,不会超过十七。
“这……”那女子犹豫了一下,便不说话了。只拿眼神去看燕子归。
“疾风。”燕子归淡淡道。
“是,周知府前后三位正房夫人,第一任留下了一子一女,第二任无子无女,第三任三女一子。共有良妾七,贵妾二,其余姬妾十数位,子八位,女十三位。”疾风声音不大,但是却将三个女子吓得脸色苍白。
她们都是庶出女,但是都是读书识字的,她们的用处就是联姻。
但是她们都不傻,如今被一个皇子的侍卫将自家家底如数家珍,她们感到惶恐。
“啧啧,真是好大一家子呢,皇家都没有你们家的孩子多哦……”苏棉摇摇头,柔声道。
三个女子一言不,脸色苍白的跪下不敢动。
“回去吧。”苏棉淡淡道。
三个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方才说话的那个女子主动起身,再不敢看燕子归和燕子期,只对着苏棉福身:“多谢侧妃,臣女告退。”
等他们出去,几日都当没有这回事一般,喝了茶便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苏棉又是在车里醒来。虽然已经近九月,但是越往南越是天气热。
倒是将京城里已经穿上的夹衣都换掉了。
到了九月初,他们已经出来七八日了。到了苍梧洲,已经是临近江陵与江阴最后一个城市了。
这一日忽然下起了雨,一行人进了苍梧洲最大的客栈的时候,难免也淋湿了些。
进了客栈安顿好,燕子归和苏棉换了衣裳,就见一个劲装男子带着三个同样灰衣劲装的男人候着。
“殿下!”那男子激动的行礼。
“御风,辛苦了。”燕子归笑了笑道。
“属下不辛苦,进过侧妃。”御风转头对苏棉行礼。
苏棉笑着点点头:“殿下忙吧,妾去准备膳食了。”
燕子归点头叫她去。
“情形如何?”燕子归坐下问道。
“无论是江阴还是江陵,并未有调兵遣将的动静,只是江陵城确实多了不少人。”
御风道。
“嗯,都布置好了么?”燕子归拿起一封信看了看问道。
“都好了,要是……殿下觉得有问题,调人过来么?”御风迟疑道。
“不必,明日一早出就是,你依旧在此候着就是。若是有事本殿通知你就是了。”燕子归道。
“是,这里都准备好了,殿下和侧妃歇着就是了。”御风拱手道。
这一夜,没有什么特别,早早睡了,次日一早起来不紧不慢进了江陵。
江陵很大,虽然不及燕京城繁华,但是也不差很多了。到底是南方城市气候适宜展也紧跟着皇城。
燕王果然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只看封地就是极好。
而且江陵周边十几个县城都是燕王的封地,南接南疆,他要是想做点什么,还真是很方便呢。
一进城,就见燕王带着自己的儿子们来迎接了。
比起当日在盐城被燕青空那个手握重兵的宗室冷待,这江陵可谓是很好客了。
“见过皇叔。”燕子归和燕子期下马拱手。
魏国政也忙道:“臣大理寺魏国政见过燕王殿下。”
“客气客气,都起来!快跟着本王走,好酒好肉等着呢!”燕王哈哈大笑道。
苏棉下了马车,福身行了礼便跟着燕子归静静走着。
燕王燕凌空今年也不过三十多岁,比起皇帝来,却年轻了不止一点点。南方养人,此言不虚啊。
他一身绛紫色亲王服制,金冠束,大步流星的走着。
一边与燕子归闲话:“你父皇身子如何?一别多年,本王很是思念啊。”
“劳皇叔记挂,父皇一切安好。”燕子归其实是第一次见燕王,但是皇家本身亲情淡薄,倒也装的出一个好侄儿来。
“好,九皇子十一皇子都是好孩子,风采更胜皇兄啊!哈哈哈!”燕王拍拍燕子归的肩膀,再拍拍燕子期的肩膀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道。
进了燕王府,苏棉不动神色的四处看。
这里算不得违制,实在是很规矩,与京城里的亲王府也没什么区别,哦,也许比较大吧。
但是大不算什么毛病。
但是,苏棉却感到一丝不寻常。
燕王妃是江陵当地一个世家的嫡次女,算不得什么太好的人家。长得端庄柔和,上前见了礼便请了苏棉进了后院。
燕王两个侧妃,都是当地人,并未有什么太显赫的家世,甚至一个赵姓的侧妃家里只是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