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戳中痛脚恼羞成怒，还没发作出来，便看见旁边秦慕白冰冷的眼神，想着昨天半夜两个小偷都被打跑了，心里的火气顿时熄灭。
敢阴阳怪气地刺两句，还不是看叶念初是个女生好欺负。
这时，旁边一扇门打开。
门里出来的人眼睛通红，左眼结膜下出血，脸色比常人要苍白许多。
他的模样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旁边的张姐愁眉紧锁，“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起来我老公的眼睛就红了，这不，打算陪他去医院挂个号看看，我们先走了，你们慢聊。”
旁边的邻居点点头，“这眼睛是得赶紧去看看，耽误不得。”
——
楼下。
叶念初坐在副驾驶位，看着在路边等车的中年夫妻俩，“三天前，我看见他冒雨走回来，那时候眼睛里就有些红血丝。”
“如果他的症状跟前两天的雨有关系，这几天医院里就会出现一批相似的病历。”
正好他们现在要去医院打探消息。
从公寓到医院的路程有些远，用了一个小时。
中巴车被困隧道是大事件，被困人员的消息不用刻意打听都能听到一些。
悲痛的家属此时就在医院。
“什么意思？人都不在了，我们还不能见最后一面，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几个家属的情绪很激动，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劝解着说，一定会给家属们一个交代。
医院里面的电视正在播放相关报道。
【昨天晚上，救援人员进入隧道对被困中巴车实施救援，遗憾的是救援人员达到时，车上的22名被困人员已经遇难，
此次事件后续调查工作仍在继续，目前已有三个相关人员被追责......】
叶念初拧了拧眉，看来被困人员死得蹊跷，绝对不是正常范围内的死亡。
发生什么事情才会让一车的人坐在位置上平静而又安详地死去？
这件事跟‘异变’有什么关系？
被困人员已经死亡，即使有某种超级病毒，也来不及大范围地传播出去。
医院里除了医护人员，大部分人都没有戴口罩，戴着口罩的人基本上没去看病，而是在关注隧道被困人员的消息。
叶念初看了两圈过来，没找到熟面孔。
他们又去了一趟眼科，坐在外面等候叫号的病人有五个都是眼结膜出血，最严重的整个右眼的眼白都染着血色。
相同症状数量对于两天里接触过雨水的人来说完全对不上。
周辉夫妻过来的时候，问诊室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画着浓妆，带着墨镜的女人。
她摘下墨镜时，结膜同样有出血的迹象，只是情况没有周辉那么严重。
周辉看见女人先是一愣，随后眼睛开始闪躲，女人只是瞥了他一眼，蹬着高跟鞋就离开了。
“诶，你说怪不怪，之前报道说那辆中巴车上的人全部遇难死亡，刚才又有个最新消息说，那些人没死，这么大的错误都能犯，那些人是吃干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