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初想了想，“可以，暂时搬下去住两天。”
找找BOSS行动的规律。
每层楼空置的房间是很多，可有些房间里面住着的就是BOSS，不怕跑进去撞个正着被记恨上。
提议的人是真不知道，还是想让别人做挡箭牌？
——
当天上午叶念初就和林萤一起搬到了1014号房间，离开的时候叶念初特意将衣柜里那条红裙子放进了空间。
“念念姐，还是你睡床，我睡折叠床。”在厨房做饭的林萤偏过头说道。
能跟着小姐姐，睡厕所她都可以。
叶念初笑了笑，将两盘菜端上桌子。
“念念姐，我可以要你现实的联联联......”林萤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敢说出来。
老实说她想跟着大佬小姐姐混。
太有安全感了，尤其是小姐姐那个弟弟不在的时候。
但她又觉得自己实力低，不配跟着大佬。
这个游戏厉害的玩家只跟差不多的玩家组队，收小弟也不是什么人都收。
“联系方式？”叶念初挑眉。
林萤低着头，极其小声地应道，“可以吗？不方便也没关系，我确实动机不纯，想抱大腿。”
叶念初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一瞬，她玩了那么久的游戏，遮遮掩掩的人多，这么直白的玩家第一次见。
“你在哪个城市？”
“A市。”林萤感觉事情有戏了。
叶念初沉默片刻说了一串数字——张助理的电话号码。
——
十几个玩家搬到10楼，原本冷清的楼层一下子就变得热闹，大家心里的不安和恐惧也因此缓和下来。
饭菜，泡面的香味充斥在走廊，吃饱喝足后众人聚集在一起商量。
等着别人商量，不如自己主动去找线索，叶念初此时带着林萤，从负一楼开始往上搜寻。
这是个体力活，一层楼一层楼地搜寻到6楼，她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整个公寓都有问题。
住户们该干嘛就干嘛，完全无视一楼的尸体，也没有人说要报警，
路上遇见还会友好且和谐地打声招呼，但总觉得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渗人。
说不上来哪不一样，但又觉得哪都不一样了。
为了验证猜想，叶念初回到14楼撬开了邻居家的房门，有居住过的痕迹，但里面空无一人。
不止1403是这种情况，公寓14楼游戏前三天有人居住的房间都一个样。
NPC消失了，剩下的是BOSS。
别的楼层她没敢去撬门。
一个下午的时间不够跑完所有楼层的各个角落。
夜幕已至。
远处高楼上若隐若现的灯光摇曳在微凉的风中，万家灯火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与寂静阴森的公寓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见她们两回来，10楼的玩家相继围上来询问。
叶念初油盐不进，任由旁人怎么套话都是‘不知道’，想从她手里套消息，没有那么容易。
也就邱兰和曾续平还有点诚意，提出用那天一起乘电梯上楼的发现交换。
可惜，对叶念初来说那个消息已经没有价值了。
现在的公寓里，玩家之外都是鬼，她试过拿桃木剑直接砍，桃木剑还没过去，那些‘人’就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