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听渣渣瞎说,人一旦失败就会找各种理由,全是世界的错,自己一点都没有错,这样心里才好受。”2333鄙夷地说道。
宁舒:“哦!”
“你们做任务,是要抽出委托者一部分的灵魂之力,这倒不是为了供养上面的人,而是为了维持整个组织的运转。”
宁舒撑着下巴,“愿闻其翔。”
“这些上交的灵魂是供养像组织军队一样的人,就是上个异形世界,那些出现的灵魂军队。”
“就像是国家的公民纳税,这些钱用来进行军事和士兵的培养,还有其他的民生,明白吗?”
“那些军队也是灵魂,需要灵魂之力壮大,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干,没工资你愿意做白工,明白??”
“单个任务者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由这些人出动,可明白了?”
宁舒点头,“明白了。”
不能改变规则,就要适应规则,再说了,也不是没有给强大的机会,使用着系统的东西,又说被奴役了。
不要看自己失去了什么,要看自己得到了什么?
老想自己失去了什么,心态就容易失衡。
老想着别人为什么有,我没有,心里就更难受,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难道乐清就没有了解这些灵魂之力的去向吗?
貌似宁舒自己也没有想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寻找寻找世界本源上。
计较一点微末的得失没有意义。
宁舒浑身都痛,趴在毯子上准备睡觉了,看梅子卿跟个木墩一样,朝拉尔说道:“给她也盖一个毯子。”
宁舒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太累了,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拉尔替木墩梅子卿披了一件毯子,然后又给宁舒加了一条毯子。
晚上天有点凉,周围也没有什么危险,毕竟方圆五十里都没有生灵了。
一到晚上,静静悄悄的死寂无比。
宁舒是被背上的伤痛醒了,睁开眼睛已经是天亮了,拉尔正在给她的上伤口上倒药剂。
拉尔神色有点凝重,“创伤面积太大了,可能会感染。”
宁舒哦了一声,待会自己吃一点消炎药。
宁舒看向梅子卿,梅子卿还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头发都被露水打湿了。
宁舒走去,推了推她,“行了,差不多得了吧。”
梅子卿朝宁舒说道:“我腿麻了,拉我一把。”
宁舒:……
宁舒伸出手把梅子卿拉起来,梅子卿的腿很僵硬,一动就麻得疼。
“你还好吗?”宁舒看梅子卿脸色寡白寡白的,连嘴唇都没有一点颜色。
梅子卿摆摆手,我没事的。
梅子卿走了两圈,感觉腿好点了,才坐到宁舒的旁边。
宁舒拿了一个饼子给她,梅子卿接过饼子,朝宁舒问道:“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没呢,整个后背都烂了,你要赔我。”宁舒啃着饼子,囫囵不清地说道。
梅子卿说道:“等回去,找最好的药给你。”
宁舒看梅子卿貌似恢复正常了,问道:“你跨过了?”
“需要点时间,一个人永久消失了,连下辈子都没有,总需要点时间,就算是伤口,也需要时间愈合。”
梅子卿看着宁舒,“这次谢谢你。”
“不用,把权限票给我,我还弄了三颗定魂丹,十五功德呢。”宁舒直白地说道。
梅子卿点点头,“是应该给的,没道理你来帮忙,还让你吃亏的。”
宁舒挑了挑眉头,“真不怨我。”
“没有,我和他迟早就走到这一步的。”
“你们是姐弟恋吧?”宁舒问道。
梅子卿:……
“乐清只是死的时候比较年轻,但是成为任务者的时间比我长。”
宁舒:……
“为什么还受这样的诱惑?”宁舒有些不解地问道。
梅子卿低着头啃干饼子,“也许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吧,成为别人,为别人的人生逆袭,谁又能替我们的人生逆袭。”
“想要摆脱这样的束缚,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他都会试一下,更可能是不想活了,活够了。”
永生就代表这寂寞,因为太漫长了,显得更加无趣。
宁舒想了想问道:“难道有你还不足以给他慰藉吗?”
两个人相互鼓励,相互搀扶。
“所有的事物都不可能一成不变,更何况是爱情。”
梅子卿转过头来看着宁舒,“更何况爱情不是全部。”
“我和乐清曾经也是很相爱的人,可是发展到口口声声恨我,这就是变化,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不确定。”
宁舒:……
已经是第二人这么跟她说了,有些事情,就是生命中一段美好的旅程。
得之吾幸,不得我命。
任务者之间的爱恋也逃不开普通人之间存在的问题。
宁舒觉得自己目前并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这样的事情。
灵魂力弱渣,世界没构筑,法则没感悟。
好多目标等着她完成,如果要跟一个人有所牵连,就要腾出时间对对方负责。
一旦建立了某种关系,就代表着个人进入你的人生。
宁舒:滚滚滚……
就好像梅子卿介入了她的生活,她也介入了梅子卿的生活。
然后发生了这个位面发生的事情。
有了交集就有碰撞,有碰撞就会有事情发生,避免不了的。
如果她不认识梅子卿,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根本不会。
宁舒宁愿自己讨好自己,也不愿意讨好别人。
没有人能比她自己更加忠于自己,疼爱自己。
自攻自受?!
宁舒被乐清的绳子勒得内脏受伤了,吃下去的干饼子又吐出来了,而且还夹杂着血丝。
梅子卿的面色惨淡,看样子有点要活不久的感觉。
宁舒跟拉尔找了干柴,拉尔从身体里拿出了小锅,往里面倒了水。
点了火开始烧开水,放温了才端给梅子卿。
梅子卿喝着温水,朝宁舒笑了一下,朝宁舒说道:“有时候你真让人心疼。”
宁舒:exerciseme??
我可怜,我还觉得你可怜呢。
宁舒冷漠脸,“我怎么就让人心疼了?”
“只是一个感觉。”梅子卿寡白的脸笑着,让宁舒感觉倍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