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公布了死亡名单,其中名单上有委托者许欣的名字。
就是说,她现在被死亡了,而且还是死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的人,说不定是被杀了扔海里喂鱼了。
在法律意义上死了,宁舒现在成黑户了。
宁舒嗤笑了一声。
“妈,你也去领抚恤金,不要白不要。”宁舒朝许妈妈说道。
许妈妈连连摇头,“我才不去,才不要sr集团的脏钱。”
宁舒:……
“去拿吧,两千万,每家分还能分个100多万,你真不要?”
有了之钱,许妈妈就有钱做手术了。
这明显是宫容为了安抚家属。
这其实是一场金钱的游戏。
估计是想教育自己的妹妹,金钱可以做成很多事情,要学会利用金钱达成目的。
两千万对sr集团就是点毛毛雨,却可以买这么多条命。
宁舒看着电视上表情沉痛而诚挚的宫容,谁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凶手。
可是医生根本赖不掉,他杀人了吗,杀了。
至于杀了几个,说你杀了几个就杀了几个。
是挺残酷的。
如果当时她不逃跑,现在被人唾弃的人就是她了。
宁舒比较在意的是自己身份,她现在成了无名氏了,被死亡了。
宫容将她写在死亡名单上,是怕她再闹。
她绑架的事情被牵扯出来,那么海岛上的事情也会牵扯出来。
不过媒体也不是傻子,很快将死亡名单是许欣跟之前的绑架犯许欣联系起来了。
但是警方辟谣,不是同一人。
许欣已经在海岛上被医生杀了。
但是疑点重重,其中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
不过也没敢在接着报道。
虽说言论自由,但是在媒体这方面,上面还是管得很严。
很快,在一片群情激奋的谩骂声中,医生的裁决下来了,因为性质太过于恶劣,再加上死在家属闹,社会舆论的压力下,医生被判了死刑。
这个时候不管医生说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没有辗转的余地。
很快医生就被枪决了,这件事算是了了。
宁舒在想,也许宫容正喝着红酒笑着。
宁舒这心里拔凉拔凉的,金钱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觑。
这也是一种力量。
不同于肉.体的力量,能让屈服,能让人贪婪。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金钱就是生存的资源。
许妈妈去领了抚恤金,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突然就从天上掉下来这么多的钱。
但是一想到女儿经历的事情,许妈妈的眼眶就红了,要么沦落到被杀,要么沦落到成为变态杀人狂。
看着衣冠楚楚,在sr集团上班的人,心里都忍不住发冷,浑身冒寒气。
宁舒无所谓,拿到钱就能动手术。
“我就是担心我的身份,我现在已经死了。”宁舒朝许妈妈说道。
许妈妈想了想说道:“要不用你妹妹的名字吧。”
宁舒非常诧异,“我还有妹妹?”
“你妹妹不到一岁就死了,是脑瘫。”许妈妈叹气说道。
“许晨。”许妈妈说道,“我带你去照身份证,你妹妹是脑瘫,有点傻,以后你就用许晨的身份活着。”
“但是人家不知道我有个妹妹啊?”宁舒朝许妈妈问道。
“你就说你从小在乡下长大的。”
宁舒朝许妈妈伸大拇指,不管怎样,把身份搞定了再说。
虽然不知道宫容是怎么想的,把她写在死亡名单上,也许是觉得把她弄成了死人更好对付。
她是唯一逃脱从海岛上逃脱的人,不对,还有一个小黑妞。
不过小黑妞貌似知道得不多,懵懵懂懂的,如果小黑妞足够聪明,就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也不知道宫容有没有派人对付小黑妞。
许妈妈带着宁舒去弄身份证。
宁舒要装出一副脑瘫的样子,歪着头,走路一瘸一瘸的,肌肉没有发育好,口水刷刷往下流着。
为了有足够的口水,宁舒还特意吃了酸橘子,酸得腮帮子都疼了。
好在户口本上妹妹的户籍还在。
宁舒对着镜头,表情呆滞。
宁舒心里苦逼,本来身份证上的照片就丑破天际,现在特么还要装智障,无法想像身份证上的照片是什么画风的。
照相之后,宁舒就懒得装智障了。
守在家门口的警察也撤了,宁舒和许妈妈总算能回自己的家了。
不过没有警察,还有其他烦人的人。
而且还是委托者的亲人,宁舒看着守在门口的一家三口。
嗯,委托者的爸爸,她爸爸的妻子,还有儿子。
许妈妈看到自己的前夫,脸色很难看,问道:“你来干什么?”
许爸爸乍一看到宁舒,诧异地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宁舒:“你希望我死吗?”
许爸爸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不太敢对上宁舒的表情,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过他旁边的现任妻子笑着说道:“欣欣,你没事就好,你爸爸可担心你了。”
宁舒面色冷漠,“哦,谢谢。”
“你来这里干什么?”许妈妈冷着脸说道。
许爸爸立即说道:“我来看看我女儿怎么了?”
宁舒心里稍微一想就知道这两口子想干嘛。
估计是看了电视,知道许妈妈的手中有好几十万上百万的抚恤金。
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蜂拥而来。
不得不说,金钱的魅力太大了,骨肉亲情有时候都得在金钱面前让步。
有些人的贪婪之心被无限放大。
之前许欣去找自己爸爸借钱,要给妈妈治病,一分钱都没给,现在找上门来,估计是想要钱。
宁舒扫了一眼许爸爸的老婆,这其中肯定有她的撺掇。
李珊被宁舒这么一扫,浑身忍不住一凉,笑容勉强,牵着自己儿子的手,说道:“成成,快叫姐姐。”
小男孩也都才七八岁,直接说道:“她才不是我姐姐。”
宁舒内心毫无波动,根本没有必要为一个陌生人生气,“嗯,正好,我也觉得你不是我弟弟,我妈妈只给了生了一个妹妹,没有弟弟。”
李珊表情尴尬,不过还是勉强笑着跟宁舒道歉。
有所求才会这样忍着。
李珊用手碰了碰丈夫的背,拉了拉他的衣角。